汤婉婉径自慢条斯理地挑了四节看上去较为齐整的藕。
挑完后,那俩傻货也自觉出缸现了人形,白白溅了汤婉婉一身的水。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回去吗?”
“是这东西吗?可这东西是空心的,给那公主按上会不会不够结实?”
两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汤婉婉选择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怕不结实的话,往它孔里塞点米试试。”
“这倒是可行。”齐灿虚心听取建议,直接开干做起糯米糖藕来了。
而这边瑜玑仍不肯放过汤婉婉:“回答我。”
这货变性之后变得霸道又野蛮。
汤婉婉睨他一眼:“担心你所以来了呗。”
女人呐,脸皮厚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是男人呐,不就吃这一套嘛?
才沉下的脸色,立马多云转晴了,瑜玑展颜:“你担心我呢?”
汤婉婉也笑:“担心你继续绑着我不肯放我走,干脆自己跑出来,省得费你丝。”
这话一出,瑜玑笑不出来了,他几乎是下一瞬间就从袖中飞出了坚韧的鲛丝欲再度缠住汤婉婉。
然而这一次,汤婉婉有了防范,岂会被他轻易得逞?
与他同时出手的,是流转的星芒,稳稳地护住了汤婉婉的周身,不让任何鲛丝触及。
曾被星芒扎得满身都疼的瑜玑,下意识跳了跳眉。
“你一个人族的女子,何来这恼人的法术?”
“我还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祭星刃,以漫天星辰为引,引动乾坤,遇神杀神,遇魔降魔。”
比瑜玑还要懵逼的,是说完这句话的汤婉婉。
这句话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说,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而且最后八个字加得十分顺畅却又莫名其妙,何苦与神魔为敌?搞得自己特牛逼似的。
“罢了!”她强行打消内心的起伏,对瑜玑道,“反正你休想再绑我回去了,赶紧把藕拿走吧,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这会子还不到饭点,厨房没人。
但不代表这船上没人,何况瑜玑他们不是最怕厨子嘛?
那头齐灿已经给四节藕塞满了快要溢出来的糯米,竟还不忘撒上一勺糖,然后对瑜玑说:“差不多可以了,我觉得挺香的。”
果然暴露了吃货本能。
“不是,我意思是,咱们该走了。”齐灿补充道,“万一厨子回来,我可不想被开膛破肚……哎呦喂!”
他突然的惊呼,是因为船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
透过窗户往外一瞅,天色居然如夜幕降临般黑了,黑云滚滚之中雷鸣电闪,刺目震耳。
狂风席卷厨房,吹得锅碗瓢盆砰砰作响。
暴风雨来得猛烈,但是鲛人不怵,海里一跳,啥都不怕。
“你带藕回。”瑜玑说。
齐灿惊:“那你呢?”
瑜玑盯着汤婉婉,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要拴住她!”
汤婉婉实没想到这货如此坚定。
但是齐灿的理解是:“也对,你都为她变了性,不拴住她下半辈子可咋整?到底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变性,你已成年,不可逆了!”
齐灿说完,一头破窗跳入海里,甩了个大尾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