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阅江楼的封顶典仪。
严榉在知其身份的浔州知府安排下,以糖京富商的身份登楼揽胜。
压马路的汤婉婉看着百姓们纷纷往阅江楼下涌入,问小红:“这是要发什么好吃的?”
“知府大人在楼上抛金瓜子呢!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真瓜子倒也还可,金瓜子我不稀罕。”这一世汤婉婉到底财大气粗,把小红逗笑了:“娘娘霸气!”
可即便不想往哪儿走,汤婉婉仍旧被拥挤的人流推攘着来到了阅江楼下。
随即看到三五名严榉的侍卫从楼上迅速下来,带走了人群中一位少年。
那少年骂骂咧咧地被带到了严榉跟前,手上的折扇因为拉扯而掉落在地,被踩踏成碎渣。
汤婉婉扶额:“这小子怎么想的,居然还敢亲自送上门来……”
阅江楼顶,雕栏旁。
严榉看着陈俊杰,面色阴沉:“你怎么想的,居然还敢来?”
棋善胆小没做掉他,看守的侍卫也是吃干饭的,竟让他活着跑了,严榉很不满意。
陈俊杰虽然被迫跪在严榉跟前,可挺直了腰板,正义凛然:“为了我的女人!”
还敢觊觎汤婉婉?严榉心中冒火,眼神更冷:“该死。”
一刀抹了便宜他,严榉仍想秉持初衷阉了他,谁让他敢肖想当今皇后!
“我的女人,凭你也配动歪念?”严榉叱问。
“都是男人,怎么偏我不配?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嘛,我可是曾经的陈国王子!”
“哦?”这一层身份倒是出乎严榉意料,陈国,那个弱小可怜的国度,好像半年前被自己给灭了,没想到还有余孽跑来自己跟前叫嚣。
“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严榉忽然有些得意了:我是灭你爸爸的爸爸,道破身份怕吓哭你!
“我管你是谁!她是我的,你休想霸占!”陈俊杰暴怒打断道。
居然敢说这种大话,严榉被激起了斗争欲:“我早已霸占她多次了!”
“你这个畜生!”陈俊杰气得差点冲破了侍卫的钳制冲上去打严榉,“有本事放开我,和我打一架!”
严榉上头了:“放开他!”
不就是打架嘛!别搞得自己人多势众欺负他一个小小年纪的渣渣。
侍卫们面面相觑:咱们英明无敌的圣上也有栽在意气用事里的一天?
侍卫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乖乖放开了陈俊杰。
陈俊杰得了解脱,冲将上去就扒拉严榉头顶的玉冠。
一个左勾拳挥到一半还没发挥出该有的力道,自己的发冠就被人扯散了的严榉,气得骂道:“你不讲武德!”
陈俊杰没有功夫傍身,能想到的打架方式就是胡乱挥拳蹬腿,顺带掐人皮肉、扯人头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严榉后悔应战了,这样胡搅蛮缠好像两个娘里娘气的妇人,太丢脸了!
可陈俊杰得寸进尺,眼下几乎都趴在了严榉身上,怼着他那张比自己好看太多的脸着重下手。
严榉心忖这时候喊侍卫护驾会不会显得很怂?于是一边扛着他的小粉拳,一边想法子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