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徒伤昨夜过,不记昨夜事
子颜2025-07-02 19:323,277

黎明的光线照耀在韩艺希的脸上,落雁轻轻地拍了拍韩艺希的脸,焦急的唤着韩艺希的名字。

  在阳光的照射下,韩艺希睁开眼睑,眼神迷离,眉头微微蹙起,只觉得全身酸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里?”

  落雁伤心的哽咽着,微微的抽泣声盘旋于咽喉之之中,“昨夜……姑娘又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

  韩艺希揉了揉太阳穴,眼中多了几分感伤,更加迷离的眼神让她的视线变得更加的模糊,摇了摇头,“只觉得很可怕,可又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来了好多的人,我先是在跳舞,然后在弹琴唱歌。然后就觉得心疼,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说着,韩艺希求救似的的看着落雁。

  落雁含泪将昨夜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遭。

  韩艺希惊愕道,“我会武功?还很厉害的样子?”

  落雁亦是点头应了,“姑娘好像很在意那个叫做方子罕的男子。”

  “方子罕?”韩艺希仔细的回忆着这个名字,她到底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何处见过这个人。为何会觉得似曾相似,还有那个叫做齐安儿的女子。他们明明没有见过,而她却觉得自己与这两人好像已经认识了千百年。

  落雁道,“姑娘好好休息吧,回头让大夫来瞅瞅,大概是最近太累了。等休息好了就好了。”

  韩艺希颔首应了。落雁又道,“今儿个早晨天刚刚放明的时候张公子来过了。”

  “张岳?”韩艺希迷离的眼神发出了丝丝光芒与生机。

  落雁道,“因为姑娘身子不适,我变随意找了个理由将他打发走了。”

  韩艺希神伤片刻,道“如此也好,最近事情多,别将他卷了进来,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在慢慢的与他解释吧。”

  落雁哀哀叹息一声,道“是张公子负姑娘在先,姑娘为何还如此待他。”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韩艺希深深叹道,“我累了,你给我备些餐点来,快些。”

  “嗯”落雁应罢便退了出去。眷眷不舍的望了韩艺希许久,终十分不舍的合上门而去。

  晨风吹拂万物,齐安儿在风中醒来。

  “啊!”还未睁眼便是一声惊呼之声喊了出来。平躺在地上的身子忽的坐起。齐安儿扬手擦了擦额头汗水,看了看枯黄的山色。还有坐在不远处的袁风。昨夜画面闪过脑海。问道“这是哪?方子罕呢?”

  袁风收起了拿在手中玩弄的长箫,将装有水的竹筒递给齐安儿道,“他被皇帝抓走了。”

  “不要!”齐安儿撑起身子,害怕的摇了摇头,“被皇帝抓走他会死的。”

  袁风倒是不急的道,“皇帝还想用他引出方颜背后的那股势力。所以此刻他还死不了。”

  “那我也不能看着他落在皇帝手中受苦受难。我要救他!”说罢齐安儿就欲施法而去。却被袁风拉住了。

  袁风道,“你知道昨夜死了多少人吗?先莫说那千军万马,光是皇帝身边的花公子就已经让人心生寒意。”

  “花公子?”齐安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就是那个人,他差点取走了自己的性命。齐安儿捂着胸口,就在昨日早晨,一剑穿心。那种痛还深深地留在胸口。

  “他是陌上花的儿子。”齐安儿喃喃的道。

  袁风道,“是有这么一个传说,是否属实却无人得知。相传陌上花是豫泠国最厉害的巫师,善用蛊,女子身,聘婷婀娜,容貌倾城。为练就举世无双的蛊她将自己石化,让蛊在她体内生长。然后以婴儿的模样诞生于世,便有了今日的花公子。”

  “果然如此。”齐安儿叹道,“她用自己的生命孕育出来的蛊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就对付的。”自语说罢,齐安儿又道,“你回连云阁吧。这里……”

  “这里很危险吗?”袁风接过话道。

  齐安儿知道袁风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我不是连云,我们最多也就算是萍水相逢,不值得你为此付出生命。”

  “你觉得我会死。”袁风道。

  齐安儿道,“这里有程幽,他的妖术绝对不在花公子之下。而且皇帝是那么的深藏不露。更是让人胆怯。我不得不担心。”

  “那你就不担心你自己?”袁风问道。

  齐安儿道,“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我是仙人,有着无尽的生命。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在凡人手里的。”

  袁风道,“你跟我说过的我都记得,也都相信,所以我也相信花公子的可怕,程幽的阴狠。”说罢,袁风又道,“对付花公子我没有一点儿把握,但是与程幽交手,虽然不能取他性命,但是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

  齐安儿暗自叹道:这人怎么就这么犟呢!而且还有些孩子气,好歹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说道五十多岁,齐安儿又无奈的托着腮,自己可都是快七千岁的人了。

  “唐麟!”齐安儿轻唤一声,袁风扶起齐安儿道,“我们先回茶楼吧,那里是最关键的核心之地。”

  “嗯”齐安儿应道。

  当两人回到茶楼的时候,韩艺希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处,齐安儿问着守门的门厅道,“艺希姑娘来过?”

  因为前几日韩艺希与齐安儿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有过接触,韩艺希对齐安儿也略有好感,所以这门丁也就没有隐瞒的道,“早早的就来了。”

  齐安儿对袁风道,“你先回房吧,我去看看艺希。”

  袁风应道,目送着齐安儿上楼,独自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宁静的天地。枯枝在风中飘摇。孤雁划破天际惊起一声嘶鸣。黑鸦落在萧索枝桠上,偶尔鸣叫几声。在这宁静的画布上勾勒出一丝凄凉。

  长裙坠地,宛若流水一般轻柔。韩艺希扬手撩起纱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敲门声响起,韩艺希道,“进来。”

  齐安儿推门而入。见来人是齐安儿而并非落雁,这让韩艺希也有几分惊讶。

  韩艺希道,“是安儿。过来坐吧。”说着韩艺希又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安静的替齐安儿斟上茶。秋波微微一转,落在齐安儿的白衣之上。看着看着,韩艺希不自禁的扬手撩起齐安儿的衣袂仔细的看着。

  齐安儿问道,“我的衣服有何不妥吗?”

  韩艺希又摸了摸自己的衣,然后有些纳闷的道,“是有些不同。”说罢,韩艺希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碧绿长衫。道“这是陛下送我的舞衣。是用天蚕丝纺织而成的。当今世上就此一件,再无多余。”说着,韩艺希又扬起衣袖,长袖若水如丝,柔柔的轻轻飘起。“而你身上的衣与此刻我身上所穿的这一件所用的材质是一样的,而且,不像是用丝线纺织而成,更像是用清水纺织而成。”

  齐安儿惊愕的一笑,道“水也能纺织成衣。”

  韩艺希摇了摇头,轻叹道“亦或者是空中白云。”

  齐安儿仍旧笑道,“艺希姑娘今日是怎么了?说话怎会如此奇怪。”

  韩艺希也坐了下来。轻叹一声,道,“并非希儿说话奇怪,而是近日发生的事让希儿不得不觉得奇怪。”

  “哦?”齐安儿道,“说来听听。安儿看看能否帮到姑娘。”

  韩艺希道,“这几个月以来,我几乎都不记得晚上所发生的事,而且,无论我睡前穿的是什么,第二日醒来,身上仍旧是穿着这袭白衣,这几个月一直如此。”

  齐安儿皱了皱眉头,道“有多久时间了?”

  韩艺希道,“半年多了。”

  齐安儿将手搭上韩艺希的脉搏,探了探,脉搏正常,体内并无妖魔气息,一股清淡若水的气息在韩艺希体内来回循环着。

  齐安儿道,“姑娘脉象正常。也并无鬼怪附身,为何会出现这类状况。”

  韩艺希摇头道,“其实,半年前,我本应该死于人世的,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活了过来。”

  齐安儿安静的看着韩艺希,她知道,这个女子身上所发生的故事即将一五一十的融入自己的记忆,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韩艺希道,“说来也惭愧,当时我一直深爱着的男人抛下了我,让我有了轻生的想法,病了两个月,最终还是忍受不了那种痛苦,便偷偷地买了砒霜藏在枕下,趁着无人的时候我将砒霜融入茶水中,喝了下去。我本以为我会就这样死了。可是却不知不觉的活了过来。而且那一次醒过来之后,我似乎也没有了轻生的想法。对人事多了几分怨恨和嘲笑。总是觉得天下人都像是玩偶一般,直到那日见到你与方子罕。心里才有了丝丝波动。”

  说着,韩艺希又愧疚的垂下了眼睑,“说来安儿也别气,那日我邀请你们相谈其实是受人所托,而并非希儿本意。”

  “额?是何人所托?”齐安儿问道。

  韩艺希道,“是我的老板,我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知道,茶楼和墨雪斋里的人都必须听从老板的命令。”

  “你也没有见过你的老板?”齐安儿问道,历经了那么多轮回的她自然也知道那些幕后黑手就算是要出面都是蒙的脸,穿的黑漆漆的,像黑夜一般,还有的甚至连眼睛都遮了起来不让人看到。说话也阴深深的,深怕被人发现了。

  韩艺希道,“莫说见,就连他的声音我都没有听到过。纸条之类的更是没有。我们只需要接受命令,执行命令。”

  “那你们怎么联系?”齐安儿问道。

  韩艺希道,“也可以是鸟语,也可以是其它的,总之我们之间的沟通方法有千万种。说也说不完,基本每次联系方法都不一样。”

  “啊!”齐安儿在心里惊叹一声。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齐安儿更是好奇。

继续阅读:089:月华映石桥,前路未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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