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声音打破此景,众人愤怒不已,转头恶狠狠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人,却发现竟然是无生大儒!
此刻的大儒浑身颤抖,手中紧紧攥着的墨笔更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好!好!”
此刻大儒仿佛一只许久没有进食的饿狼一般,看向楚清秋一连串说了三个好,更是眼冒幽幽绿光,死死盯着楚清秋。
那种欣赏的眼神,仿佛楚清秋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拼了命想要将其握在手中把玩,舍不得舍弃。
此刻他双手颤抖,缓缓起身死死盯着楚清秋,喃喃道:
“绝,绝啊!这一首词叫什么?老叟要写下,装裱好供养在祠堂,此后大武再无一人可超越你!”
说着笑着,那副神情癫狂的模样,仿佛痴心疯一般,仰头长啸。
楚清秋不答话,目光放在一侧建宁身上,情深款款道:
“青玉案,元宵!过几日便是元宵佳节,也同样是我与公主相遇的第三年,三年来风雨同舟举案齐眉,我感激不尽。”
“若有一朝同淋雪,不知可算共白头?”
众人还沉浸在刚刚楚清秋语破天惊的诗词之中,听见楚清秋开口,当即齐声贺喜。
“驸马与公主二人如此恩爱可是颇为少见,同生同死容易,举案齐眉却是难,更何况驸马一句共白头,可谓道尽人间沧桑情爱。”
“驸马大才!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生何不如此?”
“此词之后,大武再无元宵诗词!驸马魁首之名实至名归!”
吹捧声此起彼伏,皆是一群文官。
坐在角落之中的张十三手中攥紧的信号弹缓缓放开,长长舒了一口气,欣慰的看向楚清秋,满眼都是震惊。
他从未想过,沉寂三年默默无闻的楚清秋,却是一朝扶摇直上九重天,一首青玉案愣是压的大武文人直不起腰!
何为绝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题材,再无一人可写出与其比肩之诗!这,便是绝!
李光明满目惊愕,全然没有在乎身后李成杀意滔天。
此刻的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楚清秋真的并非是文学浅薄之才。
三年一词,语破天惊。
万众瞩目之下的建宁罕见露出几分羞涩,脸蛋微微泛着红晕,却是在楚清秋靠近的时候耳语告诫道:
“楚清秋,你可不要胡闹!我与你可没有什么举案齐眉!今日你大放异彩本公主面上有光,本公主决定不与你计较,但没有下一次了!”
咬牙低声训斥,但语气却是轻快,颇有几分飘飘然的感觉。
按照她的本事,如何能不知道楚清秋是将她拎出来当挡箭牌,就是为了气李成?
可,这个挡箭牌她愿意当!
她是女强人,自己的夫婿也定要比自己更强!
她绝对不允许一条狗爬上自己的床,借用自己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
所以对待楚清河,即便他再如何放低自己身段,建宁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动辄打骂训斥,便是因为她看不起一条狗!
试问,路过一条狗,你会多看一眼吗?
此刻,一句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彻底打破建宁对楚清秋的认知!
多么绝美的句子啊!
明明自己精通四书五经,熟读各大家典籍,提笔作诗不在话下,可为何作不出楚清秋这般境界的句子?!
不!他行,我也一定可以!
建宁心中咆哮着,早已熄灭的竞争欲,望在一瞬间灼灼燃烧,眼中斗志高亢!
楚清秋不答,静静望着无生大儒,眼角含笑。
此刻的他威风凛凛,仿佛大胜凯旋的大将军一般,风光无量。
目光微微扫过,最终停留在黑着脸的李光明以及杀气腾腾的李成身上,微微躬身扯着嘴角笑问道:
“李大人,不知小子胡乱涂抹的诗词,可否入得了眼睛啊?”
“小子自知才疏学浅不敢高攀诸位先贤前辈,所以斗胆请诸位出言批评指正,亦或者再作一首,为我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