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因为您偏袒大姐,您就包庇他吧?!”
荣贵妃闻言脸色大变,换了一副神情恶狠狠剜了一眼皇子,带着哀求跪地道:
“陛下,墨儿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太重了,他真的没有坏心思的!”
墨儿?六皇子?
听见他开口的一瞬间,楚清秋才反应了过来,皱着眉看向一脸愤慨,攥紧双拳的六皇子,笑出了声。
这沙雕,特么的真的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啊。
楚清秋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眯着眼幽幽打量着眼前六皇子,一字一顿道:
“六皇子所言不错,本驸马确实是没有这个资格多说,但是六皇子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您还没坐上父皇这个位置!”
“我跪父皇,那是君臣之礼,那是父子之道!给你行礼,是何来的规矩?”
此言一出几乎是瞬间,六皇子脸色大变,双膝一软瘫坐在地,连连摆手瞪大了眼睛解释道:
“没有!我没有!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这么想,儿臣只是想...”
“只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以后好继续踩着我上位,对吗?”
楚清秋冷声打断,冷笑着看向六皇子,锋芒毕露。
顷刻间文帝脸色越发阴沉,双眸阴骘的扫过瘫坐在地上的六皇子,眉宇间看不出分毫喜怒,摆了摆手漠然道:
“如此不懂规矩,就滚下去好好学一学规矩!你大姐夫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点!”
“朕,还没死!”
在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
任何一个帝王无一例外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他虽懒得管理朝政,但这么多年所有大事无一例外都有他决策。
放纵如此之久,甚至都轮到自己儿子在这里给自己指点江山!
“陛下!事情真的不是这样!”
“哦?那不妨贵妃娘娘教一教,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人!”
荣贵妃满面无辜,下一秒冷笑声响起,只见一道身影被小莲搀扶着从殿外走入。
声音熟悉无比,却透彻着无尽的疲惫。
楚清秋定睛看去,只见建宁正被小莲搀扶着从殿外走入,脸色煞白看不见一丁点血色。
满脸疲惫透着浓浓的病态,弱柳扶风的模样顷刻间被文帝看的一清二楚。
“父皇,孩儿见过父皇..”
建宁走入殿内便甩开了小莲的搀扶,迎头就要拜倒之时,被文帝焦急打断。
“不必行礼了!朕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见到朕不必行礼!”
说着,一脸关切走到了建宁面前,伸手搀扶着她,满脸关切询问道:
“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病态?御医在何处,滚过来给公主看病啊!”
站在角落的李光明闻言身子一僵,缓缓叩首解释道:
“陛下!御医,御医都去了太医院,说是..”
话未说完,瞬间文帝的脸就黑了下来,冷笑着拂袖一挥,咬牙切齿道:
“这群酒囊饭袋,每次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找不到,一群废物!全都拖下去斩了!”
“咳咳咳!”眼看着父皇暴怒,建宁当即连连咳嗽打断了他的作妖,一脸懊悔道:
“是儿臣,他们去太医院全都是为了儿臣!”
说着,就在文帝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楚清秋,一脸爱慕道:
“父皇,儿臣今日忽感不适,只觉得浑身疲惫都要死了一样,痛苦不堪之时,是您的驸马扛起儿臣一路狂奔赶到太医院,这才救了儿臣的性命..”
“儿臣也听说了,驸马一路疾驰冲撞了几位娘娘,还请诸位娘娘莫要怪罪,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人之错,您要惩罚就罚我吧!”
说着,拂袖一挥,指着殿外跪着的一群太监宫女以及整齐划一的御医,苦笑着解释:
“父皇若是不信,他们都是见证者,都可以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