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大些便是楚清秋蔑视朝纲王法,在皇宫肆意妄为其心可诛。
说小,不过是驸马心急所言,算不得数,更何况都没损失什么。
一路询问下来,张十三才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
来到了太医院之时,恰好便撞见了满脸愁容的楚清秋,不容他开口下一秒就抓着楚清秋朝着养心殿快步走去。
“你这逆子!这里是皇宫以为这里是你的公主府吗?你敢在皇宫内奔走,你不要命了啊?”
“你刚刚攒起来些许威望,即刻间烟消云散,崩塌一地!”
“你..”
话还未说完,张十三抬眸便对上了楚清秋平淡冷漠的目光,那副神情仿佛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姿态,却是令张十三彻底沉默。
甚至此刻的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义父。”楚清秋出言打断他的话,神情阴沉的开口解释道:
“刚刚在皇宫内奔袭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也懒得解释,有罪我就承担了,有什么好多说的?”
“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即便今日要将我斩首千刀万剐,我都不会吭气,更不会低头认错!”
张十三勃然大怒,望着楚清秋那副果决的样子,恨恨一甩手,怒斥道:
“好你个逆子!如今都学会责怪为父了是吧?好好好!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会看见陛下,该如何解释!”
张十三此刻对楚清秋的态度并不好奇,一路走来他也听见了不少风言风语。
似乎楚清秋抱着公主一路奔袭,公主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奔袭的方向就是太医院的方向。
二人据传言极为不恩爱,可昨日与今日看来,似乎并非传闻之中的一般。
若公主出了事情,驸马如此焦心奔走,倒是情有可原。
想必陛下知道了事情缘由,也定然不会责罚。
但,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一口咬定楚清秋冲撞了她们,张十三也无可奈何。
二人一前一后沉默着来到了养心殿,此刻的殿外密密麻麻跪倒一片身影,其中为首的就是几个妃子,此刻正瞪着怨毒的眸子恶狠狠盯着楚清秋。
那副神情,仿佛楚清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一般。
“儿臣,参见驸马!”
楚清秋声音在殿外响起,当即一道不属于文帝的声音在殿内不合时宜的响起。
“驸马?呵,便是大皇姐的废物赘婿?平日怎么都不见你拜见父皇,这般腼腆的话,今日却敢在皇宫内奔袭,甚至推倒我的额娘!?”
说着,一道清秀却稍显稚嫩的青少年从养心殿内走出,一袭淡黄色黄袍上绣着三爪蟠龙,浑身上下略带几分威严,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楚清秋。
后者巍然不动,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静默不语。
他要拜见的是文帝,而并非面前的皇子。
见楚清秋不搭理自己,眼前皇子勃然大怒,一步跨出横然怒斥道:
“放肆!驸马,你太过分了!见到本皇子为何不行礼!?”
楚清秋目光漠然,看也不看他一眼,扯着嘴角嗤笑道:
“可笑!本驸马可是你大姐夫,什么时候还用得着给你行礼!”
言毕,抬眸看向文帝,腰板挺直不卑不亢回答道:
“父皇,若您因为此事而传唤儿臣想要问个事情原委的话,儿臣认罪!”
“但,儿臣并没有做错!”
此言一出全场轰然,荣贵妃掩面欲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身若柳叶般朝着文帝扑去,却被后者灵活躲开。
“哦,朕传你来并非为了此事,朕听他们说过了,无非就是些许小事罢了,你给贵妃道个歉此事作罢,如何?”
文帝满不在意摆了摆手,他甚至都懒得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为了要个结果。
顷刻间,一侧皇子受不了了,跪地满脸愤慨望着文帝一脸不可思议道:
“父皇!驸马如此放肆,您为何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