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抑扬顿挫说着,眼中满满都是忧心,尤其是盯着礼部尚书温儒的时候,更是长吁短叹。
似是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不敢开口。
顷刻间,温儒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阴骘死死打量着楚清秋,一字一顿反问道:
“按驸马所言,本尚书可是犯下滔天罪过了?老夫年岁已高,两袖清风一辈子了,岂能任由你信口胡说便可诋毁的?!”
“若你如今拿出证据,本尚书二话不说辞去尚书之位,自刎在此处!反之,你便要给老夫跪下道歉!”
温儒神情愤慨,死死咬着牙盯着楚清秋一字一顿道。
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恨不得将楚清秋生吞活剥,将他生生灭杀在此处!
楚清秋虽不清楚他为何如此激动,但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他之前可是杀了一礼部侍郎,估计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刻他率先发难也实在正常。
可惜,这对于楚清秋而言,算得了什么?
“温大人说笑了,本驸马可从未说过您犯下滔天大罪,这全然都是您自己说的。”
楚清秋微微一笑出言反讥,随即眯着眼幽幽盯着温儒,一字一顿道:
“温大人是否忘记了,十年前那件事?没关系,您忘记了,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的...”
“再次提醒一下温大人,这个世上,燕过留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啊!”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一凝,皆瞪大了眸子看向楚清秋,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
更有甚者,此刻正眯着眼打量着温儒,尤其是兵部尚书王程刚,此刻他正盯着温儒看个不停,眼中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文盛兵衰,兵部尚书在六部之中,更是最为落魄的一部。
六部,没一家看得起兵部的。
今日他冷眼旁观,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刻楚清秋主动开口挑起争端,至于是真是假,他可不管那么多。
“呦,没想到传说之中清正廉明的礼部尚书温儒大人,竟然十年前还做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啊?”
“啧,你说说这可怎么办?驸马爷都开了这个口,更是检察,若是将证据放到陛下面前,您看这可怎么收场啊!”
王程刚扶额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竟还在此处替温儒惋惜。
后者面色涨红,死死咬着牙看向王程刚,阴沉着脸反驳道:
“呵,老夫自诩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十年前做了什么事情老夫记不得了,还请驸马爷高声说破!”
说着顿了顿,起身肃然看向建宁公主,满目严肃道:
“请建宁公主回避,事关朝政大事!自古大武女子不可涉政,请公主回避!”
建宁闻言刚要发作,下一刻却被楚清秋伸手拦下。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多危险吗?本公主强势镇压下去也就罢了,用得着你在这里费尽口舌争辩吗?!”
建宁瞪向楚清秋不爽反驳,胸腔不断起伏,俏脸涨红俨然一副气炸了的模样。
后者微微一笑,扯着嘴角漠然扫向背后无边无际的湖泊,笑着推辞道:
“你且看看那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分毫,那才是清正高洁之代表。”
说着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十年前六部轮换,温儒如何当上的尚书?”
楚清秋提醒一句,却是心中充斥着满满的震撼。
六部尚书此刻手中脏料,楚清秋此刻都有一点!
而这些,便是昨夜张十三在楚清秋夺魁之后交给他的。
正因为如此,楚清秋才有如此底气与他们对峙。
听见楚清秋这么说,建宁才松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楚清秋,提起裙子嘱咐道:
“若出事你差人去寻本公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