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含笑不语,言语之中深意满满。
几乎是瞬间,身侧的林嘉恍然点头,连连赞叹道:
“驸马高见!世人眼光浅薄,三年来百般折辱驸马,更是瞧不起驸马您,但是我林某人自始至终都对您抱着极大的希望!”
一拍胸脯,林嘉二话不说朗声吩咐道:
“今日,吏部任由驸马调查!无论出身无论官职,只要驸马查到,一律秉公执法!”
众人听的神情一震,惊讶望向二人,下一刻楚清秋淡然开口,一脸兴奋开口解释道:
“诸君,如今吏部尚书都答应我了,但吏部尊为六部之首,牵扯颇多难以梳理,鄙人觉得不太容易下手。”
“所以,我决定好了,还是按照之前所说的一样,从礼部下手。”
楚清秋那副神情,看的众人沉默。
明明在说一件正义凌然的事情,但怎么听都怎么感觉奇怪。
尤其是林嘉那副成竹在胸,安然自若的神情,好似早已解决了楚清秋。
“驸马!臣有一问,不可当讲不当讲?”
末尾处一小官幽幽起身,看起来是个六品,不入流的小官。
但,具体是何官职,楚清秋不知。
瞥了一眼楚清秋满不在乎点了点头,脸上堆着笑容笑吟吟解释道:
“大可开口直说就好,何苦询问?本驸马可还未开始巡察,便不需要忌讳什么。”
后者躬身拜倒,灿然质问道:
“不知驸马爷,您确定您有本事还大武一个朗朗乾坤吗?”
“大武,能靠您吗?我,能相信您吗?”
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竟泛着浓浓的悲哀,却是双眸一片死灰,毫无生机。
楚清秋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那起身的家伙一身官袍破旧不堪缝缝补补,甚至都洗的有些发白。
反观其他人,皆是衣冠楚楚,哪里有他半分落魄模样。
清瘦的脸颊无肉,整个人看起来孱弱消瘦,面色暗灰仿佛营养不良。
“本驸马自然说到做到!”
楚清秋斩钉截铁说完,死死盯着他,想等着他开口,却不想下一刻吏部侍郎匆匆起身,三步两步走到了男人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却深深刺激到了楚清秋耳膜。
“退下!驸马何等尊贵之躯,岂容你这个贱货出言提问!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以后吏部,不用你来了!”
呵斥声如雷贯耳,后者挨了打,消瘦的身躯晃了晃,眼眸中的灰暗之色更甚几分。
低垂着脑袋苦涩一笑,伸手在此处便开始了宽衣解带。
吏部尚书还想要呵斥之时,却被黑着脸的楚清秋断言打断。
“侍郎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可是你们教我的!”
楚清秋似笑非笑盯着他,出言阻止道。
吏部侍郎闻言眉头紧蹙,下意识看向尚书,却见林嘉漫不经心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宽慰道:
“驸马说得对,你与谁人起了争执啊?为何要如此胁迫,甚至要将其除名,你可知道如此行径传出去我们吏部像什么?”
“还不按照驸马爷所言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作威作福!”
林嘉冷眼呵斥,侍郎连连点头,退身站在一侧,冷冷盯着还在脱衣服的中年男人,冷笑连连。
“此为何人?官职为何?”
楚清秋看向吏部侍郎询问,后者眉头微皱,不情不愿开口:
“回驸马爷,此人乃是吏部文书,负责的便是吏部每一年的各项支出撰写,但他每一年都做不好,百般拖延。”
说着顿了顿,愤慨指着中年男人,低声骂道:
“驸马爷问你话,你都不吭声,你是不是想死啊?滚去跪着回话!”
见他不动弹,吏部侍郎一怒之下一脚抬起,恶狠狠踹在了男人腰肢,令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摔的满脸鲜血。
“说话!驸马问话你敢不答,今日看来是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