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短暂的沉默之后,紧接着养心殿门窗瞬间洞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瞬间迸发,龙威霸道威严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李成!安敢造反!”
“建宁!罪人李成何在?!传朕口谕,不惜一切代价活捉李成!朕,要亲自审问!”
独属于帝王一般的威压瞬间宣泄而出,饶是心中早有反心的大臣们此刻都压下了心中的悸动,人影绰绰无人敢答。
建宁再度拜倒,字字珠玑:
“父皇!儿臣虽未能将罪人捉拿,但驸马却是一剑将其割喉,如今生死尚且不知...”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皆瞪大了眸子痴痴望向建宁那一道单薄却霸道无比的背影,他们心中第一印象便是,楚清秋成功了。
楚清秋,竟然活了!
这,不可能啊!
不待众人设想,张十三缓缓走出,微微躬身看向建宁公主,幽幽道:
“长公主,陛下请您进去说话。”
后者点头答谢,迈步走入养心殿的瞬间,门窗再度紧闭。
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场面再度变得寂静无声。
此刻文帝疲惫不堪斜斜靠在那里,建宁走入的瞬间,他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双手捧着楚清秋所书写的血书,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察觉到建宁的存在,文帝这才缓过神来,侧头询问:
“他活着吗?”
建宁猛然咳了一声,尴尬的抬头看向文帝,惊愕道:
“父皇都不关心叛军镇压与否吗?只关心驸马吗?”
文帝一愣,下意识笑道:
“朕都将实权给你了,区区造反算的了什么?反正打不到皇宫,那都是小打小闹,无关紧要的啦~”
须臾之后便恢复了一本正经,望着建宁询问道:
“相比较这些,朕只关心朕的好驸马是不是活着?他若是死了,这贼人李成便该诛九族!”
话音未落,一道凄惨无比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啊!老奴有罪!老奴当了这么多年奴才,竟然当的老眼昏花,竟识人不明收了个有造反之心的逆子!”
“老奴有罪啊!陛下!今日老奴前来请罪不求别路,只求陛下能赐老臣一死,老臣宁愿以死谢罪,以证清白!”
“老奴...”
苦肉计还未演完,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再度响起。
“滚出去!谁人再敢在殿外喧嚣,一律斩首!”
文帝怒不可遏,所有人都能听出,此刻他正在气头上。
谁若是这个时候不长眼去触霉,那就是找死!
“驸马安好,只是伤势更重...”
“他现在在何处?!”
“在宫外候着...”
文帝闻言一愣,皱着眉看向建宁询问道:
“为何不入宫?朕要日夜守他!”
“既已身受重伤,更应直接入宫,有御医医治,找一处宫殿将其安置好好养病才是上道,为何安置在宫门之外?”
建宁不好回答,紧咬贝齿犹豫半晌之后无助道:
“这,宵禁之后,除却儿臣,其余人不可入宫,即便百官都不可,父皇您忘记了?”
文帝闻言“腾”的一下站起身,急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边走边挥舞着龙袍,唾沫横飞呵斥道:
“都特么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驸马身受重伤乃是为国所受,竟让驸马在宫外!”
“都听令!以后驸马可自由出入皇宫不受限制,任何人胆敢拦截,一律视作造反!格杀勿论!”
“一群狗奴才,没长眼的东西!”
文帝大步流星而去,留下一地随风凌乱的文武百官。
他们此刻面面相觑,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特么,到底谁是皇帝啊?
曾几何时长公主入宫不需看时间也就罢了,如今驸马都不用看时间了?
皇帝心这么大吗?就不怕人家二人联合起来造反?
可此刻文帝却管不了那么多,当他站在马车前掀开帘子的一瞬间,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
“随行御医何在!拖下去砍了!驸马交由你照顾片刻功夫,你便是如此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