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着眼前黑压压大片人头,此刻的建宁却是第一次体验到,何为万人之上。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险些拥有那个位置,却..
念及至此她不由得愤恨咬牙,攥紧了手中尚方宝剑,朝着楚清秋落身的酒楼赶去。
此刻的酒楼之外早已人头涌动,天罚军人影稀稀落落站在酒楼之外,却是人人神情严肃,警惕的望向四周。
当建宁马车刚刚踏足一公里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意。
下一刻,马车前方多出了两道身影,眸光深沉严肃拱手道:
“驸马爷病重,烦请公子绕路!”
眼看着就要撞上,小金匆匆勒马,望着眼前一副禁军打扮的他们,嗤笑道:
“放肆!这可是长公主的坐辇!还不速速让开!”
小金破口呵斥,却不做分毫退让。
出门在外脸面全凭自己争,倘若自己弱了威风,岂不是让长公主跟着都落人一头?
众人哗然,有些人认出了小金,却不清楚建宁公主到底来没来,一时间不敢动弹。
喧闹声渐起,剑胡与何进齐齐走出,同时看向车辇。
剑胡脸色不善,警惕的打量着眼前一幕,下一刻跪地声响起,只见刚刚还一脸倨傲的何进当即拜倒在地。
“臣,叩见长公主!”
剑胡疑惑之际,只见一柄锐利泛着无边寒芒的长剑从车辇之中探出,随即挑开门帘缓缓露出了其中的身影。
“本公主今日持尚方宝剑彻查此事!何进,你可有异议?!”
锋芒锐利的眸光落在跪地的何进身上,顷刻间后者浑身颤抖,连连摇头满眼托词解释道:
“臣不敢!臣定竭尽全力彻查此事!为公主,为驸马,为了陛下,还大武一个朗朗乾坤!”
当建宁持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清楚了事情的严重!
此刻的他们无人敢多言置喙,倘若谁人敢敷衍了事,迎接他们的必然是饕餮血洗!
何进不敢!他多少年了,从未见过尚方宝剑出世!
如今,却是为了一个驸马,还是曾经最为废物,被誉为软饭王的驸马,竟然惹得陛下震怒,动用一切彻查此事!
当建宁抬脚走入房间,入目跪倒一片御医,为首的老御医颤巍巍拜倒,还未来得及参拜便被建宁漠然打断。
“告诉我,驸马能活吗?”
闻言后者如遭雷劈,颤抖着双手缓缓低头,斟酌半晌幽幽托词道:
“公主殿下,老臣无能,只因驸马浑身皆乃伤痕,密密麻麻刀痕剑痕无数,有些深可见骨,其兵刃之上甚至还淬毒了,老臣..”
话未说完,冰冷至极的尚方宝剑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此刻的建宁凤眸含怒,俯瞰着脚下跪倒的老御医寒声质问道:
“再问你一遍,驸马还能活吗!?”
后者连连点头,颤抖着身子惊慌失措道:
“如今只要得到解药就可以将大部分毒素去除,之后便需要凭借驸马爷自己的生命力了!”
“若他有求生希望的话,若极度强烈,说不准可以活下来..”
剩下的话他不敢说完,言毕迎头拜倒,满眼的惊慌失措。
下一刻,建宁冷哼一声,拂袖猛然看向病榻一侧两只手死死抓住楚清秋双手的女孩,愣住了。
入目一头银发,浑身破破烂烂参杂着斑驳血迹,似乎刚刚经历过血战。
后者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扭头看向建宁。
二人对视的瞬间,火花在空气之中爆裂而出。
建宁笑了,她桀骜的笑着,眯着眼俯瞰着赤瞳笑问道:
“你倒是忠心耿耿,但他是你的主子,敢对主子存这般心思,你想死不成?!”
赤瞳不答,咬了咬嘴唇,看向建宁满身华贵雍容,自卑一般低下了头颅,怯生生应道:
“赤瞳不敢,赤瞳..”
话还未说完,建宁便冷声打断:
“够了!驸马生是本公主的人,死也只能与本公主同寝一穴!”
“什么时候我大武如此不堪,驸马都需要纳妾!还是个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