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汀儿醒来的时候,陈家豪还在睡,他的唇角满足的勾起着,因为胸前的伤口碍事,全新的体位反而给他们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一夜狂欢,他们两个人都早已经精疲力竭了。
窦汀儿浑身酸软,懒懒的窝在陈家豪的怀里不敢动,生怕会一不小心就弄到他的伤口。
“看够了吗?好看吗?”陈家豪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片澄澈和清明,哪里有刚刚睡醒的朦胧?
“呀,你早醒了啊?”窦汀儿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饭都做好了,看你睡的香,又上来陪你睡了一会。”陈家豪捏着窦汀儿的鼻子笑道:“昨晚累坏了是吧?”
一说起昨晚,窦汀儿就忍不住红了脸,第一次尝试那些动作,还是让人觉得羞怯难当,“都是你,医生还让多休息的,你有没有累坏啊?”
“放心吧,你老公是超人,累不坏的,”陈家豪坏坏的笑着,“要是不放心,现在就让你检验一下。”
“啊不要,”窦汀儿赶忙抬手挡住陈家豪的嘴,“超人,我这个凡人饿了。”
陈家豪笑着捏着窦汀儿的鼻子,“好,暂时放过你,吃饭。”
陈家豪和窦汀儿吃过早饭出门散步。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虽然褪去了冬的凛冽,但春风拂面,依旧带着微微的凉意。陈家豪把窦汀儿圈在怀里,贴心的问道:“冷不冷?”
“陈总裁,窦小姐。”文力突然从一侧的小路上拐了出来,身后的助理也提着礼品跟了上来,“这是要出门吗?”
“文总裁?”窦汀儿下意识的看了陈家豪一眼,陈家豪紧了紧劝窦汀儿的手臂,这让窦汀儿瞬间就觉得踏实了很多。
“文总裁这是?”陈家豪淡淡的微笑着。
“是这样,早就想为莎莎的所作所为登门致歉了,”文力的脸上非常的诚恳,至少在窦汀儿看来是这样感觉,“一来我要分身照顾他们母女,二来,陈总裁的身体也还没有复原,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还请二位多多原谅。”
“文总裁客气了,”陈家豪看了窦汀儿一眼,“那都是令爱和我未婚妻之间的小矛盾,不值一提。”
“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莎莎和窦小姐是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莎莎也多亏了窦小姐相助,说真的,我非常感激窦小姐。我这个父亲太失职了,莎莎能有今天,我真的难辞其咎。”文力忽然很正式的向两人鞠了一躬,“请接收我的道歉。”
陈家豪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窦汀儿却是有些被感动了,“文总裁,您别这样,都过去了。以后您好好对莎莎吧,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
“我知道,所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二位不嫌弃,我想和你们谈一谈莎莎。当然,我不是为她开脱,也不奢望二位原谅她,我只是觉得你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想,你们应该相互了解。”文力说的非常诚恳,诚恳的让窦汀儿不知道如何拒绝。文莎莎所做的一切,窦汀儿是介意的,甚至是有些愤恨的,可文力的话又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心,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她渴望多了解一些,渴望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文力的话娓娓道来,陈家豪一直安静的听着,目光坚定而沉默,窦汀儿却是听进去了。
按照文力的说法,文莎莎的母亲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而且有很强的自虐倾向。文力每次出现,或多或少的都会刺激到她的情绪,所以这二十几年来,文力很少出现,文莎莎觉得这是父亲嫌弃她们母女。这也是文莎莎在窦汀儿面前决口不提父亲的原因。
后来窦汀儿和陈家豪恋爱,文力知道后无意中夸赞陈家豪,还开玩笑说如果有陈家豪这样的女婿帮自己就好了。谁知文莎莎就认了真,为了讨好文力,她真的想方设法的接近陈家豪,甚至从帝豪窃取了一些商业信息给他。文力知道后大为光火,狠狠的教训了她,她母亲听到两人吵架受了刺激,情绪失控差点做出伤害文莎莎的举动,保姆为了保护文莎莎受了伤,并出于自卫打了文母。
“阿姨现在好些了吗?”窦汀儿不由得担心,那个虽然只见过几面,但看起来柔柔弱弱,仿佛一碰就碎的女人居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暂时好了,”文力苦笑,“但是她的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这也是这么多年,我没有和她们母女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也是我对莎莎疏于管教,让她误入歧途的直接原因。”
文力叹了一口气,“莎莎这个孩子说起来也是可怜,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且,你是她唯一的朋友。窦小姐,我不奢望你能原谅她,但恳请你能体谅一下她的苦衷,现在,她知道错了,很后悔伤害了你,也很后悔伤害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友情。这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我看着很是心疼,也很是愧疚,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啊。”
窦汀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文莎莎,但听了文力的话,她真的很心疼,怪不得莎莎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怪不得她会做出这些事情。一想到她们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一想到她也是这么看重这段友情,窦汀儿的心就再也硬不起来,“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是啊,”文力的叹息让窦汀儿想到了窦年,那是父亲才会有的无奈和心痛,“我真怕这么下去,她会变成她妈妈的翻版。”
窦汀儿的心里咯噔一下,翻版?间歇性神经病?自虐?不不不,窦汀儿“嚯”的站了起来,“文总裁,莎莎在家里吗?”
“是。”文力欣慰的看着窦汀儿,“这么多,窦小姐是肯原谅莎莎了?实在太感谢了!”文力深深的一鞠躬,陈家豪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窦汀儿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被人感动了。可他不想打击她,既然她愿意选择相信,那剩下的事情让自己来做好了。
窦汀儿来到文莎莎家,在新保姆的带领下进了文莎莎的卧室,几天不见,文莎莎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是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也再也没有往日的光泽和神采。
“莎莎?”窦汀儿小心的呼唤着。
文莎莎身体一震,慢慢的转向窦汀儿,眼里突然冒出两股冷冷的戾气:“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