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这次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头有什么好摸的。
这样想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里细细的感觉着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像肖爷摸他的头的时候,心跳得微微有些快。
抹了抹镜子里的水雾,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又开始长长了,此时头发已经微微齐肩了,因为他一直扎在脑后所以没怎么发觉。
不过还好,有飞刀,拿飞刀修一下就好。
要是让那群死了的狼知道杀它们的飞刀和镖平时拿来修头发,估计狼都要气活了。
岁三两下就从衣服里翻出了飞刀,薄如蝉翼的那一面比在了头发上。
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岁手中的刀一顿。
“岁,我东西落在里面了,能递给我一下吗?”肖问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岁身子微微僵,随即看了一眼卫生间里,最后在架子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手机。
“是手机吗?”岁问道。
肖问渠点头,“抱歉,刚才出来太急,没有注意,忘记拿了。”
他也不想过来敲门的。
本来看书有些看不下去,他就想着拿出手机看看消息之类的,谁知道手机忘在了卫生间里。
现在岁又在里面洗澡。
想想大家都是男人,也没有不要真的避讳什么,所以他就敲门了。
岁看着自己赤.条条的身子,一时间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咚咚……”
“岁,方便拿么?”门外又传来肖问渠的声音。
“没事。”岁淡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随即她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去拿了架子上的手机。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将手机递了出去。
肖问渠看着那只洁白的藕臂就伸了出来,小小的手捏着他黑色的手机,伴随的还带着卫生间的雾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悠悠地扑了出来。
岁的皮肤常年都藏在黑色的衣服之下,几乎没有见过光,此时看到时候白白嫩嫩的一片上面还落着一些小小的水珠。
他纤细的手腕上还落着一颗小小的痣,位置恰到好处的在手腕边上的那条微露的手筋旁边。
“轰!”看到这一幕,肖问渠的脑子顿时就瓦特了。
纵使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提醒着岁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但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地一阵狂跳。
他的手臂真的太细了,都没有什么肉,还有,皮肤怎么这么白,又细又白又嫩,就像是个小姑娘的藕臂似的。
还有这小手腕,也太纤细了,似乎掐一下就会断掉似的。
“肖爷?”里面传来岁独特的声线,似乎在问他为什么没有拿手机。
岁的声音也是独有的,不像男人浑厚的声音,也不像女子那般宛若黄莺,是他非常独特的像是没过变声期的声音。
带着男子独有的沉重感与沙哑感,但又微微有些细,带着女子般的柔和。
被岁这么一喊,肖问渠连忙反应过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
此时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一双眼睛只顾落在他手上了。
压根儿不知道,岁的手腕上居然还有一些痣,而且长在手筋的旁边,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好看……
拿到手机之后,那只小手快速地就往回缩了去,这时候肖问渠才看到他手腕的另一面有一条紫红色的细细的勒痕。
但是他缩得太快了,很快门就关上了,以至于他想开口喊一声都被关门的声音给压了回去。
关门还带着大量的雾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扑进他的鼻翼间来,但风一吹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肖问渠扶额,一时间云淡风轻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羞恼的神色。
他刚才……不会被岁当成变tai了吧?
看了他的手半天,还是在他提醒之下才拿的手机……
“啪!”一掌按在额头,肖问渠觉得自己现在狼狈级了。
而且心跳的非常的快,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绯红。
庆幸的是还好现在岁在洗澡,看不见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时间慢慢过去,肖问渠已经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目光放在书上,与平常无疑。
卫生间的门也打开了,岁从里面走了出来。
肖问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书上移了过去。
只见岁已经换了一身黑衣,头发上挂着水还参差不齐的像狗啃了一般。
肖问渠不由得看了一眼他的黑衣,开口,“为何还穿着劲装,没有带宽松一点的衣服吗?”
岁听到肖问渠的问话,随即转头看向他,开口道,“埃西尔家族非常的神秘,无论如何岁都应该保持警惕。”
所以他即使在安全的时候洗了澡,依旧会穿着劲装武器带在身上。
宽松的衣服穿上,会束手束脚,而且藏不了什么武器。
肖问渠也不再问及此事,随即说道,“你的手腕受伤了?”
岁微微一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小伤,现在已经开始愈合了,肖爷担心了。”
真是个会把话题聊死的小鬼,肖问渠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想关心一下他但是他的自愈能力摆在那里,就算不上药他身上的伤也会很快好起来。
说是小伤,对他而言还真是小伤。
连白清知的神经毒素落在他身上都折扣了一天半。
就在这时,他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随即从旁边拿了一条干毛巾丢了过去。
岁顺手就接住。
“头发还在滴水,擦一擦吧。刚才跟外面的人要的。”肖问渠说道。
岁点点头,“是。”
说着开始擦起了自己的头发。
他的动作略微的笨拙,也有些粗鲁,干毛巾拿着就往自己的头上一顿糊。
肖问渠看着他这样一时间叹了一口气。
“你平时都是这样擦的头发吗?”
岁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小小的脑袋从白色的毛巾里拱了出来,那双带着微微雾气的眸子像是林间迷茫地小鹿一般认真地看着他。
“是的……肖爷。因为我是短发,所以擦的时候想着怎么干的快怎么来。”
他没怎么注意这些,都是拿着干毛巾一顿糊。
“过来。”肖问渠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