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岁可是男人啊!男人!男人!货真价实的!
他肖问渠虽然平时没怎么和女子接触,但也不是就证明他取向不对啊。身边平时都是各个男人他也没有过心跳加快的时候,怎么偏偏面对岁就突然生出莫名的情愫来了。
缓和了一会儿,他耳根上的绯红悄然退了下去,随即换上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想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分析一下了。
“岁,既然事情已经误会了,你就呆在我这边吧,避免再受到伊莱的骚扰。”他说道。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肖问渠,岁点了点头,“是。”
随后,他看向旁边的白清知,“清知,你住在隔壁,千万别暴露了。”
白清知点了点头,“是。”
今天从他进了埃西尔家族的门开始,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证明他们都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这样显然是好的。
而且有知明的药在,他也不用担心掉马甲。
时间逐渐过去,肖问渠交代了事情之后白清知便去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岁与肖问渠共处一室,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肖问渠坐在那,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信号屏蔽器,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岁则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来,“肖爷,若是无聊的话,我可以为您读一下故事。现在离您吃药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肖问渠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本还未拆包装的书,随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见肖问渠摇头,岁又将书重新放了回去。
“岁……抱歉了,这次的乌龙连累你了。”肖问渠说道。
“肖爷说的是指哪件事?”岁不解地问道。
“就是刚才,向伊莱的管家解释的时候……现在只能让你呆在我房间里了。”肖问渠说道。
岁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肖爷,按照刚才的情况,确实是紧急情况,岁能够理解的。”
“而且清知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是我不小心连累了您才是。”岁说道。
“希望肖爷您不会介意我一直呆在您的房间里。”
肖问渠连忙摇头,“不会。”
不知何为,他心里莫名地有些愉悦,似乎很希望岁能呆在房间里。
说真的,他还未像这样与岁独处过。
时间很快过去,肖问渠洗漱一番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一向温润翩翩公子的样子沾了些许湿润与微露看起来带着莫名的有几分热气。
此时岁已经备好了药,肖问渠出来的时间刚刚好。
肖问渠随手接过水瓶,摸了摸上面的温度,“岁,麻烦你了,在这样的条件下还不忘帮我准备药。”
岁摇了摇头,“这是岁该做的。”
肖问渠淡笑,“没有什么该做不该做,这不在你的做事范围内,但是你帮我做了,我就该道谢。”
手上的水瓶是他专属的,不是埃西尔家族送来的东西,岁很细心地带出来了。
“岁,你也去洗澡吧,卫生间空出来了。”肖问渠说道。
岁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是。”
肖问渠自然发现他那一瞬间的怪异,但是也是眼下闪过一丝不解并没有深究。
在他想来,大家都是两个男人,没有什么避讳不避讳的。
而且又不是暴露着就随意走出来了,衣服也是穿的好好的,一起共用一个洗浴间又没有什么。
但岁不是这样,此时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方便。
他与肖爷共处一室,别的事情还好,在遇到洗澡的时候就有些不自在了……
饶是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还好,怎么洗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是在肖爷的房间里,他得多多注意才是。
毕竟他是女扮男装,又不是真正的男人。
拿着换洗的衣服,岁走进了卫生间里。
肖问渠拿着杯子晃了晃,看了一眼那边的岁,随即将药吃了下去。
他本想拿一本这里随便放的书看一下的,突然想起岁来的时候买了一本什么书,随即开口问道。
“岁,你之前买的书放在哪里了?”
卫生间里脱衣服的岁顿了一下,“在椅子上放着。”
肖问渠往椅子上一看,就发现那本书夹在背包的边上,随即拿了下来。
上面的目录写的是现代的侦探类型小说,似乎是怕他路上无聊特意选出来的书。
岁有心了。
这样想着,他拆开小说翻开来。
不过一会儿,卫生间就便传来了花洒打开的声音。
肖问渠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卫生间那边落了过去。
卫生间内挡了一层厚厚的帘子,灯光下勉强能看得到一点轮廓。
岁矮小的影子在卫生间里,窗户再高点都要比他高了。
还真是个小矮子。
肖问渠这样想着突然察觉自己不对劲,为什么岁洗澡他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还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连忙别过眼神将目光放在了书上。
肖问渠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岁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瘦小的少年,他居然会想这么多。
他是不是有恋.童.癖啊……还是说,喜欢男.人?
但是面对白清知他都没有任何反应,要知道白清知浑身的魅惑屏障可是男女皆吸引的。
试想要是白清知是在卫生间里洗澡,他估计眼神只会落在书上,估计他什么时候进去的,什么时候洗完的都不会管。
花洒下雾气逐渐腾升,岁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腕处的一条细细的勒痕。
皮肤上已经泛紫红,再深一点就会划破外表血也会流下来了。
在躲银狼王最后一击的时候也是他不得已为之的时候。
那张大网撒出来的时候他就发觉不对劲,在自己野兽的直觉与敏锐下,他虽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逃向空中,但那网喷涌而出着实有些过快了,逼得他不得不使用飞镖上的细线将自己拉往空中,手上也跟着落了一条又深又细的勒痕。
还好他的自愈能力不差,此时已经没有之前严重了。而且肖爷和白清知他们也没发现,尽量不要给他们添麻烦才是。
花洒的热水不住地淋在他的头上,莫名地有些像肖爷那只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