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太后会对前朝的事情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来。
毕竟以她的身份也不能太对前朝的事情表达出关注来。
但或许是因为昨日被滋润的太过,使她此时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她竟然还接了一句:“怎么了?”
李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说起了赵家的事情。
“还不是赵家子嗣不争气,赵贪欢的事情您应该也听说了。”
这种事情,女子虽然是受害者,可也多少坏了家族名声。
“还有二子赵枞,那干的事情,朕想不罚他都不行。”
对于赵家的倒霉,太后还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她虽然可能和赵海有了点不能说的关系。
可说到底,她身后的势力都是箫家。
“还有赵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赵宰相最近到处找人。”
在提到赵海的时候,李川便开始观察太后的微表情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完,太后便欲盖弥彰地端起茶水啜了一口。
然后脸上挂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
“赵海应当是赵家庶子吧,不都已经成年了吗?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哪怕太后把赵海给杀了,此时都没有这么心虚。
看她的反应,李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又故意多说了两句,太后便直接起身离去了。
“哀家得去御花园转转,不然这身子骨都要发霉了。”
在太后走后,李川和贪狼对视了一眼。
众多的话都在不言之中了。
秦茹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也明白,自己恐怕又要查一查太后了。
果然,李川扭头对她说道:
“茹儿,最近可能需要你留在太后这里了。”
“好,嫔妾明白。”
说实话,留在太后这里也不全然是坏处。
比如说傍晚的时候,赵依欢又找了过来。
“妹妹不是说要来帮姐姐的吗?为何现在还没有行动?”
赵家赵夫人总是不停地给赵依欢协信,搅得她心烦意乱。
尤其那送来的信上总有几分未干的泪痕,让赵依欢心酸极了。
但她又没有再去劝说皇上的胆子。
就因为她上次去劝说,结果皇上毫不犹豫就恢复了箫泠月的贵妃之位。
她若是再去劝说的话,皇上若是直接将箫泠月升为皇贵妃的话,那她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可就更受要挟了。
因此,赵依欢也只能来为难秦茹了。
“娘娘您也知道,妹妹我现在刚刚搬来云烟阁,着实是没有时间啊。”
秦茹连忙赔着笑说道,她可不想再挨一巴掌了。
只可惜,赵依欢却没那么好糊弄。
“怎么,妹妹觉得搬到了太后这边,就能得太后的庇护了吗?”
秦茹还未开口呢,一道颇为威严的女声便从赵依欢的身后传来了。
“怎么,皇后的意思是,哀家庇护不了秦答应吗?”
太后一插手,赵依欢也不敢再胡搅蛮缠了。
尤其是当太后扭头喊松柏将皇上叫过来评理的时候。
赵依欢直接带着人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后来,此事传到李川的耳朵里后,李川觉得这事儿还算不错。
虽然待在太后的身边也有一定的危险。
但起码可以让秦茹不再受到赵依欢的迫害了。
后宫这边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科举那边也出了成功。
白质第一,文曲第二。
没错,文曲也参加了科举。
星卫留在暗处虽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可也会受到许多的局限。
再加上自己现在手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合用的人。
所以李川便干脆着手将星卫中的一部分由暗转明。
比如说跟在他身边的贪狼,和统领了天子六率的武曲。
如今文官之中乌烟瘴气,太傅虽才华出众,可毕竟年纪大了。
而且太傅只对做学问有兴趣。
因此,文官之中缺少一个领头之人。
李川盘算着,与其在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倒不如让文曲参加科举。
然后培养文曲成为那个领头之人。
可谁又能想到,李川又意外发现了白质这个可塑之才呢?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曲在发现自己竟然只是第二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比我更加厉害的文人?”
和星卫之中的其他人不同,文曲身为文人,有着文人不服输的傲骨。
“你还真别不服,人家白质真的比你厉害。”
看他那般不服气的样子,贪狼忍不住凑过来说道。
这下,文曲就更加不爽了。
“放屁,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有人比我更厉害?”
两人正在嬉笑争论的时候,李川过来了。
“怎么,文曲不服了?”
他笑盈盈地拍了拍文曲的肩膀。
文曲在科举的那一天回了京城,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星卫之中的文曲见面。
人如其名,文曲一身白色的书生打扮。
手中握着羽扇,颈子上系了一条红色的汗巾。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才光顾着和贪狼争论了,文曲都没有注意到皇上竟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此时被派了肩膀,连忙下跪行礼。
在他被派出京城的时候,还总是听星主说皇上不争气呢。
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星主和好几个星卫都已经认可了皇上。
这就让他好奇极了,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起来吧,不必多礼。”
李川将文曲叫了起来,接着将白质的卷子递给了他。
文曲本来还想和李川聊一聊,试一试李川的深浅来着。
结果在看到了李川的手中的卷子后,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上去。
“好家伙,这是白质的卷子?”
文曲都惊呆了,别说是在科举时的环境了。
就是平时,他想要写出这样的文章也得在自己状态好的时候。
此时,他也顾忌不到李川了,直接席地而坐,观赏起了那卷子。
在看完之后,他悠悠地感慨了一句。
“不愧为状元郎,小生输得不冤!”
听他这么一说,贪狼忍不住笑他。
“你刚刚不是还不服气吗?怎的现在就服了呢?”
文曲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若是水平差不多的话,他可能还会有些愤世嫉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