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川翻了盛清宫的牌子。
今日的赵依欢打扮的十分素净,淡黄色的衣裙显得整个人清丽脱俗。
头上简简单单地簪了一支碧玉簪子。
那玉的质感很好,温润而油亮,让赵依欢看上去也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温柔。
李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换了熏香?”
“是,皇上可还喜欢?”
赵依欢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
她的脸上挂着恬静而温婉的笑容,一双柔媚的眼睛含情似水。
“这香很妙,不甜腻但却让人闻了舒服,就像今日的皇后一般,淡雅脱俗。”
听李川这么说,赵依欢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发现这香味的不对劲之处。
香奴的这一手制香手艺果然了得,彻底地屏蔽了香料之中的药材味道。
“皇上已经许久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想您。”
赵依欢依靠在柔粉色的软榻上,柔嫩的双手撕扯着手帕。
双眼眼神如同一对儿小钩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李川。
如此,任凭哪个男人可以忍受地住呢?
李川起身,将赵依欢打横抱起送入了床榻之中。
轻纱床幔垂下,却并不能阻拦淡雅的香味儿一阵又一阵的散入床幔之中。
木床吱呀作响,站在门口的香奴横了几个脸红的宫女一眼。
“皇上,还有人!”
往日娇媚放荡的赵依欢今日居然玩起了欲拒还迎这一招儿。
越加激的李川热血沸腾了。
“都给朕出去!”
木门的吱呀声响起,李川将嫩黄色的衣料剥下扔了出去。
他几乎要陶醉在今日的赵依欢身上了。
“现在无人了,只有朕和皇后。”
这厢在床“打仗”。
那厢,西南方向也在打仗。
萧庆本以为这次的倭寇应该依旧和之前一样,只是小股小股的罢了。
虽让人不堪其扰,可总归是成不了什么大事儿的。
结果没想到这次战斗的规模竟然这么大。
西南沿海的边城一不小心便被那些倭寇闯了进来。
毕竟那些人可不会顾忌什么战不伤平民的规则。
甚至连西南戍边王府中都出了意外。
当时箫庆和箫勤都在外面征战沙场,府中拳脚厉害些的自然也都跟着去了。
所以,那些倭寇们很轻松地闯了空门进去。
一眼就看中了在后院秋千上玩闹的赵贪欢。
府中剩下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有能耐的。
再加上赵贪欢又不能算是箫家的正经主子。
所以他们全都一哄而散,让赵贪欢落入了倭寇的手中。
待箫庆和箫勤二人反应过来,冲回西南戍边王府时。
赵贪欢已经是衣衫凌乱,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险些再次发生了。
在箫庆将试图猥亵她的那些人扯开后,赵贪欢满眼绝望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带着满身的伤痕混了过去。
此时,西南沿海的战况已经不是箫家能够控制的了。
箫庆也不为难自己,直接快马加鞭的命人将此事的战况送到了京城。
“西南沿海吃紧,此次便请孙将军出马了。”
李川皱了皱眉毛,对现在的战况感到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航海条件还不足以支撑大批倭寇进攻才是。
为何西南沿海竟会落入现在的局面呢?
不过虽然战事吃紧,可倭寇那边的物资需要从海上走。
既麻烦又有风险,因此,这场战争应该不会太持久。
所以李川便想着,让孙家去支援便可。
一来能控制住战事,二来也可以暂时将赵家的臂膀调遣在外。
然而他这话刚出,孙将军便和赵桐对视了一眼。
孙家一小将站了出来,鬼哭狼嚎道:
“万岁爷啊,不是我大伯不出手,您是不知道啊,我大伯身上落了伤的,这几年越加严重了,已经无法出征了。”
这话一出,李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孙家的兵权是世袭的,根本就没有打过几场大型战役,又哪来落了旧伤这一说呢?
可当他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孙家将军的身上时。
这位孙将军竟然直接双眼一闭,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所有的孙家人都又哭又闹了起来。
朝堂一下子便乱糟糟的。
事到如今,李川也没有办法再苛求孙家了。
甚至连这朝都没有办法再上下去了。
只得愤愤然地起身离开。
说实话,这种不要脸的滚刀肉着实是让人难对付极了。
皇上都走了,众人自然也都稀稀拉拉地离开了。
孙家还真的是演戏演到底。
直接将孙将军给抬了上去,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杨治看完热闹后,这才慢悠悠地出了金銮殿。
刚走没两步,总管大太监贪狼的声音便从他的身后传来了。
“杨将军请留步!”
杨治扯了扯唇角,站定转身。
如今这局势,皇上能用的也就只有杨家了。
御书房中,未待李川开口呢,杨治便先跪地说道:
“臣愿前往西南戍边与倭寇一战,守卫我国沿海。”
此话一出,御书房中沉默了许久。
“杨家向来是满门忠烈。”
李川的目光沉沉,对于杨家,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弄死孙家。
西南戍边王府中,箫庆连仗都不去打了,只是守在了赵贪欢的床边。
他已经足足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
眼中看着昏迷的赵依欢,而心中却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情,后宫的事情,赵家的事情,箫家的事情。
渐渐地,疲惫袭上了箫庆的心头,他缓缓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女子抽泣的声音。
费劲地睁开眼后,便感觉到一具娇柔的身躯钻入了他的怀中。
赵贪欢扯着他的衣领,第一叫他“箫庆”。
她说:“箫庆,要我!”
这下,箫庆惊呆了,他颤抖着手摸上了赵贪欢的脸颊。
“你不傻了?”
然而,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执着地扯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膛。
微红的两颊微微扬起,眼中满是坚定地重复道:
“要我!”
箫庆的字又不是柳下惠,到这种时候了怎么可能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