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裴氏集团,这么大一件事,怎能不让我参与?”
“老顾,这事你尽管安排,我一定配合你,你狙击裴家的那把枪,我一定要摸一摸!”
有张彭恺的配合,整个计划的推进就顺利许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方面让张彭恺悄悄回购裴氏集团的股票,另一方面跟裴少爷确定项目所有内容。
裴少爷给我推荐了一家刚上市不久的创业公司。
由于本年经济形势欠佳,加上经营不善产业生疏等问题,该公司一度陷入低迷状态,股价毫无上涨劲头。
裴少爷跟我说,这种稚嫩的小公司最适合用来借壳上市。
为了确保借壳上市的流程不会发生意外,裴少爷提议我跟他找个时间跟公司代表碰个头。
“裴少办事,我放一百个心,我何必要确保没有意外呢?”
“顾总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多个人好办事嘛!”
我语重心长提议道:“我还有其他项目得跟进,就不跟你去跟那家公司碰头了,这些业务我打算交给陈嘉琪去做,你跟她打个配合,只要保证能把那家公司盘下来就行。”
裴少爷深意讪笑反问:“没想到顾总这么相信你女人的能力?”
我故作忧愁:“我也担心她没能力,辜负了你提出的项目计划,但同时我也觉得,该给陈嘉琪一些历练的机会,而在商海驰骋多年的裴少爷,不就是她最好的历练导师吗?如果裴少爷不介意,就帮我锻炼陈嘉琪,你的意见呢?”
裴少爷拍着胸脯,两眼闪过不易察觉的色光:“顾总发话,我肯定得去做的嘛!你放心,你太太,我一定帮你照顾!”
正如裴少爷以为我不知他的鬼胎,他也不知我内心孕育着更加庞大的鬼胎。
回到家后,我用冰冷的口吻通知陈嘉琪。
“未来几天,你找个时间,跟裴少爷碰个头,尽快把合作的项目谈落地。”
陈嘉琪惊怒失色,乃至愤慨。
“你明知道裴少爷觊觎我,你还让我去找他?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心思?!”
“正是因为他觊觎你,所以他才不会防你。”
“可是他……”
我不顾陈嘉琪有话要说,直接打断:“谈拢项目后,裴少爷会找一个小公司借壳上市,据我计算,双方大概共同持有五成以上的股权,我不要求你拿太多,我只要求你能够掌握三成,用你这张嘴里的甜言蜜语,哄服裴少爷把股权让给你。”
陈嘉琪目瞪口呆,索性咬紧牙关怒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可是你太太,是妍妍的妈,可你居然把我当成你的操盘工具?!”
“请你不要误会,我让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妍妍。”
“你跟裴少爷的绯闻曝光后,舆论只会把你盯的更紧,你爸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指望你帮他勾搭合作伙伴,没了他的支持,以后你拿什么养妍妍?”
“我让你去争取股权,就是为了让你这个当妈的,能尽到养育妍妍的责任。”
“要不然的话,等哪天我没了价值,我爸把我踢出恒远集团,走投无路的你,一个败家娘们,怎么养得起妍妍?”
“所以你就让我勾搭裴少爷?!”陈嘉琪死活不同意,她甚甚至愤恨得恼红了眼,“这种事情,我不会答应的!你说是说让我有能力养活妍妍,可归根结底,你就是在逼我犯贱,你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我没否认:“我就是在羞辱你,可你扪心自问,在这场婚姻里,你什么时候介意过自己被羞辱了?你从头到尾,做的不都是犯贱?”
“你!”
陈嘉琪气得跳起了身,随着她身子抖动,眼泪如玻璃珠一般夺眶而出,在她的面颊上一个反弹,落在地上碎成水花。
我不明白,陈嘉琪为啥能够如此激动到落下眼泪?
落泪明明无声,可房间里的妍妍好像是被惊醒了,嚎啕大哭。
陈嘉琪立马抹了抹泪,回了房间,轻哼着歌安抚妍妍,温柔的嗓音与方才激动的她格格不入。
大概十分钟后,妍妍在哄睡的声音下满足睡去,陈嘉琪退出房间,以隐忍的口吻跟我说:“我答应你,我会去找裴少爷对接,你交代的事,我会做好。”
我好奇地挑起眉尾:“刚才不是死活不答应?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为了妍妍。”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让我险些以为,她真是为了妍妍。
可转念一想,所谓的为母则刚,无非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安慰罢了。
支撑陈嘉琪答应我的,只是她作祟的虚荣心。
毕竟她的把柄在我手上,她担心她的肮脏,被我揭露,从而影响到她在妍妍心中的形象。
不过,这样也好。
起码能让她心甘情愿帮我做事。
一个月后,项目落地。
裴少爷似乎热衷于跟陈嘉琪配合推进项目,在他的大力运营下,借壳上市的计划正式进入决定阶段。
裴少爷并不知道的是,这个阶段,为他的败北敲响了最后的警钟。
项目落地的那个晚上,他还主动请我吃了顿饭。我为了犒劳他,答应过些日子增持裴氏集团的股票,裴少爷高兴得就像中了大奖,敬了我好几杯酒。
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三天后,我再次以置换股权的方式,增持裴氏集团的股票。
顾城得知后,当即气得把我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
“你最近的工作,做的越来越离谱了。”
“放着自家公司业务不干,你反而给裴家增持股票?”
“我可是你爸,是恒远的董事长!”
“你所持有的公司股权,是我的!”
“而你却不经我的允许,甚至都没跟我商量,擅自把股权送给别人,你还有把我这个当爸的放在眼里吗?!”
“顾源,我警告你,马上把所有在外股权统统收回来!要是收不回来,你就别管我叫爸,并且,滚出恒远!”
我笑了。
我早就不想认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做父亲了。
若非法律不允许断绝关系,不然我必然求之不得,与他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