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个人，你就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了，雄门集团董事长吴雄，你知道吧？”
冯总闻言一愣，目光里登时散射出诧异而警惕的眼神。
“什么意思？顾总是想跟我打听吴总？你是要对付他？”
“嗯，我不希望吴雄掌控琪妙集团，但吴雄利用规则漏洞锁定了股权，让我没法插手，我知道你鬼点子多，在吴雄这个人身上，你有没有握着什么弱点？”
冯总摇了摇头：“吴总这人做生意很克制啊，他哪有什么弱点？顾总还是别问我了，我真不知道。”
我能看得出来，冯总就是不想说。
“冯总应该知道，我前阵子刚打败了双子集团吧？”
“哎哟，瞧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晓得，你现在可是咱圈子里的红人，以一己之力逼得双子集团市值千亿毫无反手之力，凭你这种战绩，怕是市政府也得敬你三分。”
我沉声反问：“那么，以你对自己的实力估计，你觉得你跟双子集团相比，哪个更挨揍？”
冯总闻言一愣，那张肥胖的面庞浮现肉眼可见的慌张之色。
“这……顾总，你这话，你这话啥意思？！”
“听不出来？难道要我亲自解释？”我盯着冯总震愕的神色反应，“刚打完一场大仗，我现在强得可怕，你可以当作是我信心爆棚，也可以当作我是想乘胜追击，总之，在双子集团之后，你跟吴雄之间必须死一个，你自己挑吧。”
正在给冯总按摩的女子双手一抖，显然她被我的话吓到了。
旁人都被吓出反应，更别说冯总这个当事人。
冯总惊愣地看了我两眼，接着傻笑：“哎呀，顾总，你别开玩笑嘛，咱不是朋友吗，干嘛要说那么吓人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开玩笑？”我毫不避讳，看着冯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总之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你要是不想被我对付，马上交代出吴雄的所有问题，要不然我一走，你我就不再是什么朋友，只能是敌人了。”
言罢，眼看冯总沉默，我便不假思索，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边，冯总果然惶恐叫住：“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我重新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冯总叹了口气，把按摩女子叫出去后，便给我曝光了关于吴雄的产业结构。
正如我此前猜测的那样，吴雄是庞氏骗局的忠实传人，他前后投资了包括琪妙传媒在内的二十七家企业，这些企业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还没上市，吴雄看中这一点，在投资企业后，擅自以保留股权的方法偷偷套现撤资，再拿套出的资金投资其他公司，环环相扣，形成一条自由流通的资金链。
说是资金链，都有点低估吴雄了，这摆明就是一个倒立金字塔形状的股权集团！
倒立金字塔最下一层，即最尖端，就是吴雄自己的雄门集团。
雄门集团往上搭着两家规模较大的企业，再往上搭着四家规模渐渐变小的企业，以双倍为变量类推，将二十七家企业的股权组成一个团体，看似十分牢固，但实际上摇摇欲坠。
我一眼就看出，这种股权集团要如何打破。
只需攻打倒数第二层两家企业之中的唯一一家，就能让整个金字塔失去支点，甚至导致一半数量的企业完全崩塌。
但我不会这么做。
因为琪妙传媒就在金字塔里面。
一旦金字塔坍塌，琪妙传媒就会受到影响，股权成了废纸，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过，要是眼睁睁看着金字塔越搭越大，危机也会更严重，琪妙传媒的处境也会越来越糟糕，为了避免这种坍塌危机，我只能采取一些警告措施，让吴雄收手。
一念至此，我便将目光放在了顶端第二层的企业，只要袭击其中一家上层企业，就能在不影响整个金字塔构造的情况下威慑吴雄，让他知难而退，不至于太张狂。
冯总给我报了所有二十七家企业的名字后，我很快锁定了其中一家，算刃科技。
“算刃科技怎么样？”
面对我忽然抛出的问题，冯总老实回答道：“算刃啊，还行吧，人家是新型企业，搞大数据计算的，现在规模尚小，顾总要是投资他们，他们肯定会给出利润回报，我的建议是可以投个几千万试试水。”
“投资？”我笑了，“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想投资他们？我真正要的，是让他们破产。”
“破产？！”冯总面色突变，“顾总，你没开玩笑吧？人家又没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们？”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在金字塔内。”我冷声分析道，“反正，被吴雄塞进这种金字塔后，他们早晚会崩塌，早塌晚塌不都一样，我现在加点推力，让他们早点破产，等同于让他们解脱，免得再被吴雄利用。”
冯总哆哆嗦嗦道：“要是顾总你真出手了，吴雄岂不得受到大打击了？他会报复你的吧？”
“报复？呵，他要是想报复，我倒是欢迎，我就怕他不报复。”
“顾总可别太小瞧吴雄这人了。”冯总压低声音，“你别看他整天笑哈哈，看着好像很和善，实则据我所知，他这人脾气特别暴躁，背地里做过很多偷鸡摸狗的事，笑里藏刀这个成语就是形容他的，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能让你倾家荡产，这种人，我们圈内的人可惹不起呀！”
“你惹不起？我还惹不起吗？”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对了，吴雄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活动？”
“呃，我想想……”冯总挠了挠头，“好像周一下午，他要参加一个论坛，如果没记错，是经济类的论坛，主题是高质量发展……”
“那正好，冯总，帮我报个名，我也要去参加。”
冯总愣了一下：“为什么？顾总是有什么打算吗？”
“没错。”我微笑着，内心早已斗志昂扬，“你刚不是说他笑里藏刀吗？这种事，不只他一个人会做，我要在未来这个论坛上，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