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这段时间一直纠结于自己的问题，越是害怕被她知道，心里越是没底，也就不敢靠近她。
“前些日子我不是刻意不见你，是我自己缺乏自信。”
“我没听说错吧！”顾念念睁大了眼睛，怎会想到他这么完美的一个人也会缺乏自信，“是因为我太优秀，让你有压力了，不要紧，我不会嫌弃你的。”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突然爆棚的优越感席卷整个人。
封霆静静地凝望着这个充满优越感的女人，很想问问她，你的自信谁给的。
“没错，就是因为你太优秀，我的压力很大。”
她的爆棚自信就是他给的，自己媳妇必须捧着。
“其实你大可不必感到自卑，虽说我长相娇美，眼光可不低，出门在外基本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入我的眼。”
顾念念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么说也是想给封霆一个台阶，让他不必为之前的那些事烦心。
“是吗？”封霆对这句话充满了怀疑，之前他们首次见面时，这丫头可是一副花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花痴。“我怎么记得，你头次见到我就看直了眼。”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你是不是记错了。”顾念念假装失忆了，反正那些丢脸的事也没有证据，她一口咬定没发生过，他也没办法。
封霆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忘记了，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他的嗓音太清醇动听，竟令她心尖微颤了一下。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顾念念有些心慌，跟他这样单独相处真的很危险，好像随时能被他吃了一样。
封霆不急不慢地说：“急什么，夜长漫漫，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很简单的一句话，丝丝绕绕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信号。
顾念念深吸一口气，这样下去今晚怕是谁也不能睡了。
“我是病人，你是医生，麻烦你克制点。”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无需克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念念服了，这人感情是油盐不进，轻叹一声道：“院长老公，我的伤好像不能做剧烈运动吧！”
“……”封霆还真忘了这件事，从头到脚从新看了一遍，主要是担心她右腿膝盖还有腰部，其他地方都还好。“你躺着别动，我来。”
“滚犊子。”
顾念念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爆出口，如果他继续这样没脸没皮，她就去妇联告他。
“你要是敢得寸进尺，我就去告你家暴。”
“谁家暴谁？”封霆心里十分的委屈，这要是家暴肯定也是她家暴，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提到家暴，顾念念想到了庄园的那一巴掌，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你打过我。”
“我……”封霆不否认，可那天是真气急了，不管她说什么都好，都不该诅咒长辈。“我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就打我，这算不算家暴。”
顾念念想想都觉得委屈，怎么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打了，如果她当时知道这件事，定不会轻饶了他。
“不算。”封霆知道那天做的有些过分，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依然会那么做。
顾念念从他眼中没有看到半点悔意，本就心里委屈这下更加难过了，眼眶倏地红了起来。
“你打我，你还有理了是吧。”
“那天，事出有因。”封霆不敢确定顾念念想起多少，现在说起这件事他也是提着一颗心，“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顾念念才不管那天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打了她一巴掌，这笔账她会记一辈子。
“小鲶鱼。”男人的手指在深夜里温凉而有力，熨帖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眼，平静而幽沉。“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我不会惩罚你，这件事我只会记恨你一辈子。”顾念念可不是赌气，这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封霆最怕的就是她会记恨一辈子，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又紧，哽咽着……
“知道吗？我这一生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打女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顾念念把这件事看得极其严重，也是想让封霆永远记在心中，如果敢有下次，他们之间哪怕感情再好，也会走向离婚。
封霆点了点头，承认她说的都对，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他不对。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办手续，你也别给我来那套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事。”
顾念念佯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慌乱，怕他会不同意，又怕他会同意，此刻终于明白老爸常说老妈的那一句‘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封霆言简意赅道。
顾念念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这跟她想的答案怎么不一样呢？
“还有……唔~~”
封霆见她说起没完没了，直接用行动封住了她的嘴，这招就是管用。
唔~
来的太过突然，顾念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呼吸有些受阻，直到品尝到他的味道，她的头嗡的一下，先是一阵错楞，紧接着便是一片空白。
就在他进一步时，她脑子里闪现出许多画面，他们什么时候？
顾念念突然睁开眼睛，用力推了一把封霆，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把我...”之前她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醒来后身体一直不适，然后就很讨厌他。
“是你。”封霆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不管是机灵鬼，还是傻丫头，还是现在这个完整的顾念念，都是他的女人。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那个是做梦。”顾念念说完后捂住了脸，总算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人。
封霆看出她害羞了，深情款款地说道：“你疯也好，你痴也罢，于我而言，你就是你。”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疯了，你会嫌弃我吗？”顾念念不敢确定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不过依她这种双重人格，疯的概率会很大。
封霆知道她心中的顾虑是什么，说起疯，他也是有这个可能。
“不会，如果你疯了，我就陪着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