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芳絮絮低语，喋喋不休，仿佛要做这件事情的人不是的凤灵汐，而是她。
凤灵汐觉得好笑，“你冷静一点，我要做这件事情自然是有把握的。”
许芳芳一愣，随即想起对方曾经可是黑红对半分的流量女星，所到之处硝烟滚滚，战火漫天，她经历的场面远非自己的这个小透明能比。
这种自己看来称得上大风大浪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都不算什么。
想到自己可能就在对方面前出了糗，许芳芳忽然就有几分不好意思。
“算了，既然你又把握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你的那些小动作，赵导似乎觉察到了。”
“他前几日还问我，我知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说不知道，他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又在旁敲侧击地问你关于你的消息。”
凤灵汐神色不变，微笑告谢。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许芳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赵导？
挂断电话后，凤灵汐敛眉沉思，复盘着自己的这个计划到底哪里还有纰漏。
若是论起来，她与扒圈小妹的恩怨，还是从赵导哪里起的，赵导要是灵光一闪，串联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而且盛贵新本来就是剧组的人，赵导说不定一路寻根溯源，早就在背后就偷偷找到了盛贵新。
是了，她将赵导和盛贵新这件事情忘了。
虽然她觉得盛贵新肯定不会吐露真相，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柳姐，你找一下盛贵新，问问赵导有没有找他。”
柳月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件寻常小事，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立刻拨通电话，没两秒，电话便被接通了。
她开口问道，“赵导找你了对不对？”
“啊？”
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是疑惑，但是柳月和凤灵汐却能从他上扬的尾音，捕捉到一丝不自然。
柳月微微冷哼了一声，“你这么惊讶干什么，难不成是有鬼。”
盛贵新有苦说不出，只能敷衍搪塞，“没有，真没有。”
“是没有，还是你不想说，又或者是你干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这句话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见柳月单刀直入，就算想躲也躲不了，盛贵新只能坦白。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猜得没错，赵导的确找到我了？”
“他问了你什么？”
盛贵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是直接说，总不会他一来问，你就直接把话全都倒了出来吧。”
“怎么可能，自然不会啦。”
盛贵新连忙辩解，“他问了我关于那则爆料的事情，还问我爆料是不是我发的。”
当时为了做这件亏心事，盛贵新有意换了新头像新账号，但是拉人进去肯定都要先表明身份，是以，盛贵新虽然在账号上尽力抹除自己的痕迹，但是群里还是有些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于是赵导大概就是这样找到了他。
面对此情此景，盛贵新实在难言，他既不能承认，也不好否认，只能支支吾吾一顿搪塞含糊，也不知道赵导最后信了还是没信，反正他是离开了。
听完他的解释，柳月神色不变，态度平和地挂断了电话，但是心里已经变得七上八下。
赵导都找上门来了，那估计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就算盛贵新巧舌如簧，想也很难说服一个已经预料到真相的人。
柳月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下好了，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了进去。”
凤灵汐淡淡抬眸，随即却笑了。
“我倒觉得未必，赵导能找到盛贵新，那为何不来找我，他是还不能确定，还是在等着什么？”
柳月蹙眉，疑惑不解，“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赵导猜到真相，迟迟没有来找你，是在等着你去找他吗？”
凤灵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等会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月一惊，连忙拽住她，“你……你确定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找上门去不是在给自己挖坑，说必定赵导只是怀疑，还没有确认，你这样找上去，岂不是不打自招，直接做实了？”
“没有确认？不见得，连许芳芳那么粗线条的人，都觉得赵导已经猜到了什么，那现实生活里，赵导只会表现得更明显。”
“而且又是许芳芳，又是盛贵新，却迟迟不来问我，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柳月语塞。
确实，光是赵导刻意避着凤灵汐这一点来说，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那怎么办？”
虽然从结果来说，这看事情对剧组及找赵导来说，并无什么损害的，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平添了许多风波。
而且赵导恐怕会对她们借着剧组合同这件事情做文章，大为不满。
凤灵汐好不容易能有个大爆的电影，柳月自然不想在这种时候，让她和赵导的关系弄僵。
这样，提携的事情也都罢了，只怕万一结怨，到时影响凤灵汐在电影圈里的人脉怎么办，说不定，赵导一怒，还会跟凤灵汐穿小鞋。
柳月面露急色，“早知道我就不跟着你胡来了，你这次真是摊上大麻烦了。”
“你笑笑笑，笑什么啊，这时候你还能有心情笑啊？哼，不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话，到时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啦。”
凤灵汐挽住柳月的胳膊，拉着她坐下，“你何必的这么惊慌。”
柳月打量着她的神色，看她淡定异常，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的，“难道你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没有，不过我已经猜到赵导在想什么了？”
原来，半个月前，赵导找过她，跟她说起过《暗流》版权一事。
电影《暗流》虽然打着真实故事改编的旗号，但是并不是原创剧本，而是买了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小说版权后，在此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
柳月皱眉，“所以，这跟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