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汐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继续听自己说。
但是当初赵导买版权时，跟作者闹得十分不愉快，两方钱货两讫，老死不相往来。
而这次电影《暗流》的火爆，让赵导动了心思，他想要继续改编该作者的小说，复刻此次盛况。只是当时闹得太僵，赵导现在就算后悔，也找不到台阶下。
恰好，那个作者是她的粉丝之一，曾在微博公开发表过支持她的言论，还给她微博点过赞，虽然他不一定有多么的死忠，但赵导觉得，若有凤灵汐在其间出面斡旋，说不定能让这段关系破冰。
柳月这下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赵导不一定生气，甚至可能还会因为你利用了剧组而高兴。你这次利用了剧组，说什么也得为剧组和电影出点力。”
“啊”，她猛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说不定，赵导此刻就拿腔拿调，等着你去找他呢，什么都不做就把他的麻烦解决了，他可真是捡大便宜了。”
“我想想，该不会许芳芳来跟你的说的那些话，也是他刻意暗示的吧，要是这样的话，他可比我们精多了。”
“你想像得很好，不过我可没这么说，至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去见一见赵导就知道了。”
凤灵汐相信，就算赵导对此事真有在意，但是在版权面前，这几分在意也会荡然无存，毕竟此事虽然看似风波不小，但是对电影对剧组毫无影响，而版权却是实打实的关乎利益呢。
就在凤灵汐打开聊天框，想要跟赵导约一约时间的时候的，柳月突然接到了一同莫名的电话，她拿起手机听了两句，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工作室的人告诉我，扒圈小妹想要联系你，说是想要当面道歉呢，你要不要见。”
其实凤灵汐对她的道歉并不感兴趣，毕竟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们的算计，至于扒圈小妹的所作的“恶”，更在这算计之中。
道歉之类的东西，对她并无意义。
“不用了，直接回绝吧。”
柳月低语了两句，随即面露难色，“她似乎很坚决，表示一定要亲自跟你说。”
说？有什么可说的？
凤灵汐皱了皱眉头，“换成线上视频吧。”
如果扒圈小妹真的痛哭流涕地在她面前跟她道歉，她可接受不了。
她的良心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的。
柳月转头又低语了几句，这次对面似乎同意了，她道，“不过她想要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这么急？
凤灵汐已经隐隐有预感，这次扒圈小妹估计恐怕是有些别的事情要说吧，刚好她也十分好奇，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在她同意不久后，扒圈小妹加上了柳月的账号。
镜头一打开，她的素颜便出现在眼前，脸色发白，隐隐有些水肿，尤其是眼部那一块，像被泪水泡过一般，红得不正常，一看就哭了许久。
乍然瞧见她这副憔悴样，凤灵汐和柳月都微微一惊，不禁哑然。
扒圈小妹压下哭腔，哽咽着开口，“经过这件事情，我反思了很多，我这才发现这些年我为了流量，已经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我搬弄是非，伤害了很多的无辜人，现在轮到我被千夫所指，也是我活该，我想，可能我遭遇这一切，就是上天想要让我重新清醒清醒吧。”
“我本来是想要来跟你的道歉的，可是我后来又觉得你未必需要。”
她咬了咬下唇，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惨白的笑。
“之前盛贵新一直劝我来跟你低头，我一开始以为他单纯来劝我跟你认错的，也许能求得一丝被原谅的机会，可是就在刚刚，他又打电话来，叫我跟你低头。”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以为自己的聪明极了，总能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现在我才发觉我是最蠢的一个。”
她紧紧抿着唇角，眼神闪烁，神情复杂。
“这件事情是不是从头到尾……都……”
凤灵汐神色淡淡，笑着反问，“嗯？”
扒圈小妹蓦然住了声，她垂下头，紧张地抠着手指，“没什么，都是我瞎说的，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打扰你了，抱歉，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扒圈小妹似乎受到刺激过大，匆匆挂了视频。
柳月面色微凝，“她猜到了。”
“那又如何呢？”
柳月眉头一舒，想了想这整件事情。
确实，就算扒圈小妹猜到了也没什么。
难道她还能找到什么，证明她猜测的证据吗？
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主动的啊。
柳月叹了一口气，“希望此事，真的能让好好修身养性吧。”
说完这句话，柳月转头，仔细打量着凤灵汐的神色，探问道。
“不过，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告她。”
“你只是找律师咨询了下，发了个警告的微博而已，仔细想想，这期间这么久，我好像都没看过你再找这方面的人诶。”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次这样的阵仗应该足够让她警醒了，如果还不够的话，那自然只能采取更强烈的手段，但是现在看来，效果很好不是吗？”
柳月赞同地点点头，“岂止是好，我看那个扒圈小妹说不定已经被你逼得做噩梦了。”
到此，此事总算尘埃落定，烟消云散。
凤灵汐在微信里跟赵导约时间，但是本应清闲的赵导，却表现得十分忙碌的，让凤灵汐三天后去公司找她。
柳月摸着下巴凑过来，看清谈话内容，微微眯起眼睛，“这是真有其事啊，还是在给你下马威啊？要是后者的话，挖了，赵导肯定生气了。”
“想要知道这个还不简单。”
凤灵汐找到赵导助理的账号，跟他要了一份赵导的行程表。
对面噗嗤一声笑出来，“赵导哪有人给他排这种东西啊，不过他这几日确实很忙，还这能排出一份行程表。”
很快助理，将一个简易版的行程表发了过来，这几日赵导都在喝酒应酬，跟资方见面，又或者联系班底，而在三天后，赵导忙碌的行程意外空闲下来，只有一件事情。
凤灵汐盯着孤零零的“会面”二字发问，“这是要谁会面，居然能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