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汐点点头。
最近星辰传媒在筹拍《玲珑诀》，这部剧原先是陈珂打算赔给她的，不过她后来外出接剧，也就没去面试了。
她听说，这部剧原本是想要定徐美怜的，不过因为徐美怜事故频出，公司内部高层分裂，博弈之后，最终推选了一个颇有灵气的新艺人上位。
当初选角公布时，还在网上引起一番哗然，不少网友纷纷调侃，不知道哪家公主出来闯荡娱乐圈，居然能踹掉徐美怜，一出道就担大制作女主。
最后还是徐美怜亲自出面解释，她接了别家公司的剧，档期错过了，这才勉强平息了议论。
而这部《玲珑决》跟青果传媒正在拍摄的《青羽纪》是同一个作者。
《青羽纪》讲述的是《玲珑诀》五百年后的故事，而这部剧正是有青果传媒的当家花旦余声声出演。
张济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忍，“无缘无故对付余声声这也不好吧，一个小姑娘混娱乐圈也怪不容易的。”
凤灵汐笑了一下，“导演，你想到哪里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找麻烦肯定也是从别的地方找麻烦，这也很简单，这么大个剧组总有纰漏的，比如安全隐患，比如暗地里的洗钱，又比如代拍狗仔粉丝……”
“想要找些话题出来很容易得。”
看着凤灵汐漫不经心地开口，张济无端的打了个寒颤，他忽然觉得，青果传媒唆使人来算计凤灵汐可能回事他们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于是翌日，《海棠依旧》剧组公开发声谴责某位不良狗仔，并晒出了律师函，表示一定会采取法律武器，依法追究某些人的责任。
闻言，评论区一片叫好，纷纷直呼剧组终于支棱起来了。
不过狗仔见状，却十分不屑，照片是他发的没错，可他也仅仅是发了照片，如实取了标题，后面闹得纷纷扬扬，可都是网友的功劳。
难道这年头，说实话，也有罪？
他十分自信自己拿捏的度，就算当初他反驳网友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会有影响，可想要单单想要依靠那几句话来追责是决然不够，就算追责，最多也只是道个歉陪些钱罢了。
能有什么损失？
他在准备看官博笑话，想着法反击时，突然收到了一通电话。
“赵洛，31岁，网名寒天，前不久你收取了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想要想要挑起麻烦搞砸《海棠依旧》这个项目，对吧？”
赵洛一愣，他做了狗仔之后，十分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扒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颤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的女声轻笑道，“这就吓着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时代想要查出某个人踪迹，手段的多的很，难道你在做这些之前，就没考虑过现在的状况。”
赵洛当然考虑，所以他才如此不解，他都这么这么保护自己的名声了，这人是在怎么扒出他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公平起见，你也应该自报家门吧。”
那边静了三秒，就在赵洛觉得有戏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嗤笑。
“这就是看你本事咯，你不是狗仔吗？现在你也可以试试你的看见本领啊。”
赵洛无语至极，他是狗仔，不是黑客也不是间谍，更不是什么侦察专家，他没有这种凭空找人的本事。
他压下脾气，耐着性子道，“你突然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你不防直说吧。”
还算冷静。
柳月挑了挑眉，对于这个颇有名气的狗仔又多了一层新的认知。
她原本想要借助信息差，戳破赵洛的心理防线，好给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争取更大的优势，没想到赵洛的心里素质倒是比他想象的更好。
这反而叫柳月的计划落了个空。
“我原本打算直接把你的信息公布出去的，想一想，你近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吧，虽然未必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时不时有人上门来找麻烦的日子，你应该不想体会吧。”
赵洛喉咙紧了紧，“咕哝”一声的吞咽声，还是泄露他的紧张。
他严密保护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避免以下这种情况。
虽然、现在是法律社会，他不一定真的会有什么生命威胁，但是那种不声不响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
比如上门威胁恐吓他的家人，编造谣言，在他家门口泼漆涂抹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赵洛在好些做这行的前辈身上都看到过。
他毫不怀疑，对方是真的能做的出。
他服软了，“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柳月重复了一遍，轻声笑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最近还是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该做，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的。”
面对她话里的威胁，赵洛攥了攥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只能认栽。
毕竟他连对面是谁都猜不出来。
不过从对方一开始的开场白里，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可能是凤灵汐和张济那边的事情。
他道，“是不是只要我不继续找张济那边的麻烦，而后再帮你办一件事情，你就会放过我。”
“没错。”
“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果此事了解之后，你还会以此威胁，我也不是吃素的。”
柳月微微沉默，说实话，在某一瞬间，她还真产生类似的念头。
不过她也明白，兔子急了也是咬人，而想赵洛这样本就会咬人的，更是不能逼急了。
“可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于是网友们惊异的发觉，往日十分怕叛逆的狗仔寒天在剧组官博发出律师函后，居然真的乖觉下来。
一众网友纷纷直呼见鬼。
【咦，没趣，我还以为能看见寒狗硬刚剧组呢，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什么寒狗，请尊称他一声寒总好吧，他才不是害怕了，他是觉得没意思了，一封律师函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真的走法律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