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我一个导演能有什么对家，你以为我是你们，整天斗……”
张济话说得一半，就像按了播放键一样，生生卡住了，他“哦”了一声，脸上出现些许恍惚之色。
“你说得是有点道理，你刚刚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赵子璇十分好奇，“是什么啊？”
凤灵汐微微垂眸，想了想，“张导，您说的是不是青果传媒？”
张济眼里闪过一丝微光，点点头，“看来你听到了些许风声啊，没错，如果要说有谁可能针对我的话，那就只有青果传媒了。”
青果传媒是业内近年来炙手可热的产剧大户，好几部爆剧都是出自他们公司。
这些剧虽然褒贬不一，但是热度和流量都是实打实的，小花余声声更是凭着几部剧的女主，一步登天，热度直逼前辈，堪称95花里流量独一档的存在。
张济解释道，“你们也知道，青果做流量剧，我们做口碑剧，虽然不搭边，但是在一个圈子里难免会争个高低。”
“而且这几年来，青果传媒一飞冲天，想要做龙头老大，自然就越发看不惯我们山阳影视，处处都想要胜过我们一筹，踩着山阳影视上位。”
这些公司之间的隐性博弈，赵子璇和凤灵汐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比如圈子里早就传开了，青果传媒的艺人不接山阳影视的剧，而跟山阳影视合作过的艺人也不被青果传媒待见。
“原本一些小打小闹，也不被大家放在心上，但是几年前，青果传媒做了一些事情，算是把大家彻底惹恼了。”
原来，当初山阳影视这边跟《海棠依旧》的原著作者，已经敲定了版权，不日就将签约，而青果传媒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竟然临时开出高三成的价格想要将其抢走，甚至对面还大言不惭地放话。
“作者愿意卖，我愿意买，这有什么问题，只要没签约，一切皆有可能，你要是不服气，那就直接出钱啊。”
于是最后，山阳影视因着青果传媒的抬价，用比原价多出了三百万的价格拿下了这部小说的版权。
也因为这样，导致剧方和原著作者那边关系冷淡。原本按照惯例，张济会请原著作者一起当编剧，参与剧本改编工作的，但是因为当初的不愉快，张济这话连提都没提，直接另外找了熟悉的编剧班子。
赵子璇恍然，“难怪从开拍到现在，原著作者就没跟官博互动过，甚至闹出了选角风波，她也不吭声，原来如此啊。”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不满选角，只是之前碍于金钱关系不好开口，原来她是连这个剧组都不太满意啊。”
闻言，张济呵呵冷笑了两声，“你应该说幸好还有金钱关系，要不然估计原著作者就直接下场阴阳了，不过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理亏，能保持沉默也算是好的了。”
凤灵汐疑惑，“可是剧本改了两年，再加上筹备的时间，怎么样过了两三年，青果传媒就算落败，也不至于怀恨在心这么久吧。”
张济笑容更冷，“什么落败，我后来打听之后，才知道，当初青果传媒在投资一个大成本的仙侠剧，整个公司的钱几乎都砸了进去，哪还有钱跟我们争版权。”
“他纯纯是联合其原著作者，故意来坑人呢。而且这也无所谓什么恨不恨，青果传媒想要当龙头，山阳影视者这道槛无论如何他都得越过去，他就是想要找麻烦。”
“找麻烦这件事情又有什么晚不晚的呢，而且这部剧前前后后估计得花两到三个亿，要是能随便弄点什么小动作，就能搞砸这这么个大制作，又或是让它压价低卖，青果传媒都算是赚疯了。”
“原来如此，我查到青果传媒时，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私人恩怨的呢。既然纯粹的商业竞争，那这件事情就更好处理了。”
“哦？”张济来了兴趣。
他虽然表面上只是山阳影视的导演，但实际上他也是山阳影视的创始人之一，有股票和分红的。
要是真能处理了青果传媒，对他来说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凤灵汐微微一笑，“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二人略显困惑的眼神里，她轻声补充道，“青果传媒最近不是也在拍剧？”
张济“哦”了一声，瞬间恍然，而赵子璇还不解其意，连忙追。
“你们一个两个别给我打哑谜啊，到底是什么啊？”
张济哼笑着，给她解释。
原来，最近青果传媒又投了一部S+的仙侠巨制，据说光预算就投了五个亿。
“五个亿，疯了吧？”
赵子璇低低惊呼一声，“五个亿这得卖多少钱才能回本啊，一部剧五个亿，哪家平台买的起啊。”
寻常的大制作，也就一两个亿的投资，三个亿已经是很不得了，再往上那就有难以回本的风险了。
现在电视剧的集数越来越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平台都是按照集数算钱的，集数越多钱也就越多，为了平摊高昂的制作成本，有利可图，于是整个行业都不约而同的增加聚集长度。
有时候，某个级别的投资至少要多少多少集，已经成为一个硬性标准了。
可是就算集数越多越赚钱，那也不代表电视剧集数越多越好，电视剧观众也是有审美疲劳的。
电视剧适量的长可以赚钱，但要是太长的话，恐怕就会面临观众流失了。
是以，现在行业的电视剧的巨额投资以及集数都几乎框在一个相应的标准之内的。
所以赵子璇听见这些这个金额才会这么惊讶，要是投资五亿，那单集算下来得多少钱，平台确定会买，要是买了回不了本，岂不是亏死？
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张济笑了一下，“那就是表面话，实际成本肯定不会这么多的，他们将这个名头打出去，再多多找几个品牌商冠名商，到时候制作成本只会更低。”
“嗯，我听说，这这部剧好像和星辰传媒筹拍的那部剧也有点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