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伶刚要喊一声“九宴”,却猛然间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九宴,而是那天跟着王二来纵火的一个小混
混!
她猛然间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往后退,一不小心脚下就被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坐在了地
上,灯笼也翻倒在地,瞬间点燃了身边的一小堆干草。
微风催逼着火势,这一小堆干草几乎是刹那间就被卷入了火舌中。
火星飞起,烫到了陆妍伶的手背,也把她整个人给烫醒了。
她顺势就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握在手心,挣扎着爬了起来,“你在我家宅基地上想做什么?我告诉你,
我家相公马上就过来了,这旁边不远处也有人家,只要我喊一声,你就跑不了!”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负责放风的狗蛋。
要说狗蛋也是真倒霉,他就是秋河村隔壁村子的人,家里的确有个老娘,但这老娘性情泼辣,十分溺爱
狗蛋,就把狗蛋给溺爱成了一个小混混。
上次被从黄家拿钱赎出来之后,狗蛋娘提着洗衣棒槌追着狗蛋打了好几条街,头一次不再溺爱狗蛋,命
令禁止狗蛋再和王二来往,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可怜狗蛋闲散惯了,这几日被他娘拘在家中,身上都要发霉了。
这日好不容易趁着他娘去走亲戚从家里翻出来,就想搞几个钱花花。
听说秋河村有人要盖一座好气派的大院子,这狗蛋就一下子起了邪心,陆五哥他们都放工了,赶紧借了
板车摸到宅基地这里,准备偷点木头或者敲好的石块去换钱。
谁成想,这要建气派宅院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妍伶。
狗蛋可认得这个小娘子,尤其是记得小娘子的相公,那是一个仅用几个小石子就能把他们一群人打得落
花流水的高人啊。
此时一看陆妍伶也拿起了石头,狗蛋这腿肚子都在打转。
该不是这夫妻二人都会扔石头绝学吧?
她家相公用的是小石头,都把狗蛋的腿肚子给打肿了,这小娘子用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该不会把他给
砸死吧?
狗蛋也不敢跑,谁知道他转身跑了之后,这小娘子会不会背后用石头砸人呢?
想来想去,狗蛋只好嘻嘻笑着往前走了几步,企图用讨好的笑声来缓和一下气氛。
谁知他不笑还好,一笑,陆妍伶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个小混混怎么笑得这么恐怖!
这一瞬间,许多恐怖灵异的桥段都一股脑地往陆妍伶脑袋里钻。
眼前分明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陆妍伶却想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
但逃走不是陆妍伶的风格。
越是遇到困难,她就越兴奋,前世如此,穿越之后更是如此。
况且这空地上堆着的是用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买的木料石材,凭什么要她眼睁睁看着小人抢走?
陆妍伶被这一口气给撑着,陡然间,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力气。
她才不要做逃兵,何况这干草堆着起来了,这么大的火光,总会有人看到的。
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会有人来帮忙了。
陆妍伶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哪怕九宴不在,她也能守护好他们的小家。
“你给我站住!别过来!”
陆妍伶使劲全身力气一声大吼,把狗蛋吓得抖三抖。
“小娘子,我没有恶意,这是个误会!”
狗蛋着急忙慌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陆妍伶情急之下,就把石头迎着他给丢了出去。
奈何陆妍伶没有准头,手上力气也不够,这块石头根本就没砸到狗蛋。
而狗蛋因为走得近了,借着火光,看清楚了陆妍伶这张脸,登时就面红心跳起来。
他也是十八九的青年了,村子里像他这么大的男人都当爹了,他却连个大姑娘的手都不曾摸过。
狗蛋娘也不是没给狗蛋操心过,但是正经人家谁愿意把自己的姑娘说给狗蛋这样的无赖,这么一耽搁,
狗蛋就成了村子里的大龄青年。
可狗蛋毕竟是个男人,哪有不想女色的?
平常是没有闲心想,今天看到穿着樱粉夹袄水灵得像盛开在枝头的海棠花一般的陆妍伶,狗蛋这颗心就
不安分了。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注意自己的嗓音都低哑起来,“小娘子,刚刚摔疼了吧?你别害怕,
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我扶你起来。”
色壮人心,狗蛋全然忘记陆妍伶还有个会扔石子打得他哇哇叫的相公,此刻,他只想把陆妍伶揽在怀里
头。
听王二说,这小娘子特别能干,做的一手好卤味,兴许他们家盖房子的钱也是这小娘子赚出来的。
倘若他能够得到这小娘子的欢心,说不定住上这样气派大房子的人就是他狗蛋了。
狗蛋又挺了挺胸膛,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
他狗蛋长得一表人才,跟那个只会扔石头的小子应该也不相上下,还会疼人,比那小子强多了,保管能
俘获这小娘子的芳心。
陆妍伶在狗蛋朝她伸手的那一瞬间,被狗蛋脸上的笑容给恶心坏了。
她猛然抓起一把土,朝着狗蛋的脸上就砸了过去,趁着狗蛋吃痛大呼,跳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
命。
然而陆妍伶低估了狗蛋,她还没有跑几步,就被狗蛋给扑倒在地上。
“臭丫头,我给你几分脸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狗蛋把娇小的陆妍伶压在身底下,解下自己的腰带团
成一个布团塞进了陆妍伶的嘴巴中,“还敢跟我耍花招!这下子我看你怎么叫!”
趁势又抓住陆妍伶的一双手,抽下陆妍伶腰间的带子,把她双手绑在了一旁的木头上。
陆妍伶挣扎不得,两只脚不停地踢打着狗蛋,那双水汪汪的含情目,此刻冰冰冷冷的,像是数九寒冬里
结了冰的井水,看的狗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天老爷!他都做了什么蠢事!
倘若被这小娘子的相公给撞见了,他的小命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事已至此,狗蛋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他咬牙甩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低吼一声,骑在陆妍伶身上,猛地将陆妍伶的夹袄给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