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王被捕之后,整个京城都动荡似乎也在永正王被打入天牢的同时安定了下来。
拓跋宸轩花了几天的时间处理朝政,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拿来陪凤霓裳了。
“皇上,贺太嫔求见。”
贺太嫔在那天之后,就被拓跋宸轩和凤霓裳送回了贺家,没有让她在冷宫里面继续待着了。
本来以为贺太嫔会好好的在贺家待着,这怎么又跑进宫里面来了?
不过拓跋宸轩并没有思考很久,而是让贺太嫔直接进来了。
贺太嫔似乎是比前段时间更瘦了一些,那衣服只能堪堪挂在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美感,那颧骨也凹陷了下去,丝毫找不到半点年轻时候的影子。
“参见皇上。”
贺太嫔的眼中在经历了永正王这件事情之后,经历了几分沧桑,眼中没有任何都光亮。
拓跋宸轩看着贺太嫔,微微垂眸:“此番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音落,拓跋宸轩就看到贺太嫔直接跪了下来。
拓跋宸轩并没有阻止,而是等待着贺太嫔接下来的话。
贺太嫔面色平静,仿佛现在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留恋的了。
“皇上,关于永正王的这件事情,我知错了,错信了他人,自己的意志力也不坚定,对不起您,更是对不起先皇。”
贺太嫔一言一行都带着诚恳,完全看不出做戏的模样,看着贺太嫔如此认错,拓跋宸轩也不好说些什么,干脆就等着贺太嫔的下文。
“皇上,我想要恳求皇上,让我削发为尼,这辈子,就在平顶山的寺庙里面度过了。”
拓跋宸轩闻言,愣怔了一瞬,能够清楚的看到贺太嫔眼里面的决心。
“你确定?”
贺太嫔笑了笑:“皇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干脆断了发,去做尼姑,在佛祖面前洗去我前半生的业障。”
“贺家呢?”
现在贺太嫔身边,也就只有贺家了,贺太嫔还真能放下?
拓跋宸轩刚问出来,就看到贺太嫔苦笑一声。
“我哥哥那边,是我对不起他。”
如此,是心意已决了。
贺太嫔本来就没有范什么大错,也是被蒙逼了心,到最后,经历了痛苦,也就知错了。
贺太嫔的惩罚,她自己已经得到了教训,既然贺太嫔想要去平顶山,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多谢皇上。”
贺太嫔得到拓跋宸轩的应允,终于是露出了笑容,也松了一口气。
“皇上,我想要去看看皇后,有些话,我想要单独和皇后说。”
闻言,拓跋宸轩也没有阻止,毕竟着还是皇宫里面,贺太嫔还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
贺太嫔来到未央宫,就看到了在院子里面泡茶的凤霓裳。
“皇后。”
“太嫔娘娘?”
凤霓裳看到贺太嫔,愣怔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
听到凤霓裳都称呼,贺太嫔笑着摇摇头:“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嫔了,唤我一声姐姐就好。”
凤霓裳倒是没有拒绝,笑着喊了一声姐姐:“姐姐,你这是要离开?”
在看到贺太嫔如此的模样,凤霓裳倒是惊讶了几分。
听到这句话,贺太嫔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我要去平顶山,削发为尼,此生常伴佛前。”
“也好……”
凤霓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贺太嫔的想法并不表示反对。
这样一来,贺太嫔也就没有别的心思想别的事情了,也算是落到了一个清静。
“此番过来,我是想要跟你道别的,也谢谢你在那天把我救了下来。”
她很清楚,那天是凤霓裳把她给救了下来。
不然当时就那种情况,永正王是不可能死,她书必死无疑的。
想到永正王,也不知道贺太嫔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抓住了凤霓裳的手。
“霓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要小心。”
凤霓裳面对贺太嫔突如其来的严肃,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你说。”
贺太嫔深吸一口气,双眸认真的看着凤霓裳。
“霓裳,我在以前和永正王在一起的日子里面,知道永正王还有一个孩子,你记得,千万要小心,就算是永正王没落了,这个孩子也不得不防。”
孩子?
凤霓裳惊讶了。
因为永正王常年不在京城的原因,所有人都不知道永正王到底有没有子嗣。
永正王没有说过,许多人自然是认为没有。
“至于这孩子,是男是女,我野不清楚,永正王当时也不愿意跟我说这一些,这孩子,姓甚名谁,我夜不知道,你千万,千万记得要小心,永正王的后代,绝对不是善茬。”
接触到贺太嫔那真挚的目光,凤霓裳也郑重的点点头。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多谢提醒。”
得到凤霓裳肯定的回答,贺太嫔也放松了不少。
……
御书房的正厅中央,此时正跪着两个人,拓跋宸轩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威严不言而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底下的两人,正是陈澈和陈清。
陈清身上的毒虫已经被拓跋宸轩让宋归舟给取下来了,现在的陈清,一片死寂的跪在地上。
陈澈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也是十分的恨铁不成钢,脸上满是痛心。
之前帮助拓跋澈篡位,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是还有第二次!
他这是篡位篡上瘾了?!
“孽障啊!”
陈澈心痛的看着陈清,却没想到,这位弟弟在今天,突然就回嘴了。
“我是孽障,你这个做哥哥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陈澈愣了一下,微微蹙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么?也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么?!”
拓跋宸轩不语,就看着两兄弟在这里正常。
就见陈清冷笑一声,那眸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有的只是浓浓的嫉妒。
“你从小到大就是被人喜欢的,我因为是庶出,所以就该被遗忘?我就是喜欢跟你站在反的一边!”
陈澈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当即深吸一口气,平淡的说着,但语气还是不免颤抖。
“陈清,你没有忘记我母亲是怎么死在你母亲手中的吧?”
眼看两兄弟就快要当场打起来了,拓跋宸轩这才出声。
“陈澈,谋反是连坐之罪。”
这么一句话,瞬间就把陈澈的理智给拉了回来,转而面向拓跋宸轩。
“皇上,臣管教不严,让家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今日起,陈清将不再是我陈家人,逐出祖籍,与我陈家毫无半点关系,还请皇上,放过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