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咬着牙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为了家族,他不得不这么做。
陈清听到陈澈的选择,也只是嗤笑一声,并不会感到意外。
拓跋宸轩看着这位最终还是反目成仇的两兄弟,并没一什么感觉。
陈清本就是该死之人,在两年前的登基大典就应该死的人。
当时如果不是大赦天下,陈清也不会活到现在。
所以说,陈清也算是推迟了两年的死期。
“来人,传朕指令,永正王祸乱朝纲,妄图谋反,刺杀皇族……陈清乃为帮佣,协助永正王,实为不忠,永正王手下一干人等,视为连坐之罪,永正王和陈清,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拓跋宸轩的圣旨一下去,就没有人可以再改变。
永正王和陈清,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死定了。
陈澈听着拓跋宸轩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终究是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陈清也被人带了下去。
“多谢皇上……”
陈澈无力的跟拓跋宸轩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拓跋宸轩还是手下留情了,陈清不仅仅是谋反,还谋反了两次,罪无可恕。
本应该不能免了这连坐之罪,可拓跋宸轩最终还是选择只处罚男陈清一人。
“你先回去吧。”
“是。”
陈澈离开了,拓跋宸轩就开始处理事务。
直到晚上,拓跋宸轩才有时间去找凤霓裳。
看到凤霓裳的未央宫还没有熄灭蜡烛,拓跋宸轩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走进去就看到凤霓裳拿着话本子在软榻上面晾头发。
头发已经半干了,拓跋宸轩丝毫不避讳的上了软榻,熟练的抱住了凤霓裳。
“前段时间演戏演的我可憋屈了。”
那么长一段时间,都要让他保持对凤霓裳的厌恶,有好几次都要差点破功。
凤霓裳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我可是冷宫天牢里面打了个转,最后还假死了一回呢,亏我还帮你处理了那么多的朝政。”
凤霓裳没好气的瞪了拓跋宸轩两眼。
看到凤霓裳娇嗔的眼神,拓跋宸轩心中的不平也被安抚了下来,下巴抵在凤霓裳的肩窝,微微眯眸。
“辛苦你了。”
……
被关了许多天的韩清浅从昏暗的房间中醒来。
这么多天,她没有任何的自由,并不是被人看着,而是因为身上的伤,完全没有任何的好肉,也唯有这张脸上没有什么疤痕。
想到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人是凤霓裳,韩清浅的瞬间就愤恨了起来。
她如今也能够下床了。
也没有人看着她。
她一定要让凤霓裳生不如死!
对了。
她还可以找皇上。
皇上一定会帮助她的!
对!
一想到拓跋宸轩,韩清浅的眼中就好像是多了几分期望,立刻就下了床,直接来到了拓跋宸轩日日夜夜所在的承乾殿。
然而,躲开人群的韩清浅,根本看不到承乾殿里面的亮光。
漆黑的殿宇彰显着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韩清浅找不到拓跋宸轩,心中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现在也就只有拓跋宸轩可以帮她讨回公道了。
凤霓裳杀了她的孩子,皇上一定会帮她的!
想到这里,韩清浅又镇定了几分。
那模样,就好像是完全忘记了她那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事实。
可是拓跋宸轩去哪里了?
找不到拓跋宸轩的韩清浅不禁这么想。
承乾殿没有人,如今皇宫里面也没有别的嫔妃……
韩清浅不得不承认那个她最不愿意去揭开的真相。
拓跋宸轩很有可能在凤霓裳那里。
不对,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
韩清浅在原地咬咬牙,似乎很是不甘心,但是要找到拓跋宸轩,就只能去未央宫。
最终,韩清浅还是跑向了未央宫。
“皇上……门外淑妃求见……”
在房间里面嬉闹的凤霓裳和拓跋宸轩,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凤霓裳眉梢微挑,把眼身看向拓跋宸轩,似乎是在说让拓跋宸轩自己拒绝,毕竟是拓跋宸轩自己惹的烂桃花。
拓跋宸轩似乎是看出了凤霓裳的心中所想,咳嗽了两声。
“让她进来。”
韩清浅进来的时候,浑然没有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起来只是狼狈不堪。
“皇上……”
韩清浅看到拓跋宸轩,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拓跋宸轩眼中的厌恶。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后害了臣妾的孩子,还把臣妾糟践成这个模样!”
韩清浅说着,直接露出了自己指甲上面的伤痕,眼中的泪水丝毫不作假。
凤霓裳并不出声,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清浅,想要看看这人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不过,拓跋宸轩显然是十分的没有耐心,直接就站了起来。
“你确定?”
韩清浅听到拓跋宸轩这句话,下意识的以为拓跋宸轩就是要给她做主,立刻点头,好不可怜。
“皇上,臣妾绝无半句虚言!”
拓跋宸轩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韩清浅才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皇上……”
“看来,你是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偷偷摸摸进入皇宫,然后在朕的房间里面下药的事情了。”
瞬间,韩清浅的身形一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拓跋宸轩,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拓跋宸轩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不可能……
然而,不等韩清浅自欺欺人,拓跋宸轩又缓缓开口,那眼中的厌恶赤裸裸的摆在了韩清浅都面前。
“本来以为进宫之后,你会老实,没想到你竟然还跟侍卫通奸,这通奸也就罢了,朕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竟然是想要把别人的孩子给冠到朕的头上来,朕倒是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
“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朕会连自己到底有没有碰过一个女人都不知道么?”
“哦对了,还有,你陷害设计霓裳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们只是将计就计吧?”
拓跋宸轩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清浅,那模样,简直是在嘲笑一个无知的女人。
韩清浅摇着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跌坐在地上,腿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都知觉,恐惧油然而生。
拓跋宸轩竟然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