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金玉锦跟在南柯身边这么长时间,对于他所做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甚至他在密谋的时候金玉锦都是知道的,现在这些就成了控诉了南柯的罪状。
“你以为你这就叫做对我好吗?南柯,你别忘了我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害的我家门遭此不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呢?”
金玉锦扯了扯嘴角,如今也终于算是大仇得报,能够告慰族人的在天之灵了,当初若不是拓跋宸轩丧,就恐怕连自己这条命也要被老天收了去,就算南柯对自己再好也终是不及金家全族的性命。
听了金玉锦说的话,南柯痛苦地捂着心口。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仰天大笑起来。
“我当初真不应该爱上你。玉锦,你知道吗?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一生,不过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再多呆一会。”
看着南柯笑成这副模样,金玉锦的心中也开始动摇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和南柯在一起是为了报仇,以血家族之恨,可是在和南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金玉锦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都是之前自己所没有发现的。
而且南柯也确实是真心对自己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有哪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到独宠一人?可是南柯却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的莺莺燕燕,这份感情金玉锦是能感受得到的。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放过你。这汤里的毒虽说不是无药可解,可是解药早就被我用火烧了。”
在和南柯相处这么长时间里,金玉锦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怕是已经爱上了南柯,所以为了让自己无路可退,早在拿到这个毒药的那一刻,金玉锦便把解药也一并毁了。
只是此刻金玉锦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南柯,这个时候脸色已经非常差,他强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杀了我,杀了我金家的仇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挣扎者说出这句话之后,南柯便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金玉锦也不知道是看到南柯制服样子于心不忍,又或是想起了惨死的金氏族人,拿起一旁的刀捅了过去。
血溅了一地,金玉锦的心也随之碎了一地。
大仇得报,不知为什么,金玉锦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是丢了什么一样。
金玉锦失了魂一般的走在路上,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还是撞到了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看到她这幅样子,纷纷都避而远之。
“父亲女儿来迟了,金家的血海深仇,今日已经雪洗,爹爹,您在黄泉那头等着女儿,女儿马上就来陪您了。”
金玉锦又絮絮叨叨地对着父亲的墓碑说了些话,之后便拿着刚才杀死南柯的那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这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金玉锦留恋的东西了。
很快拓跋澈便得知了消息。
这件事情对拓跋澈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正是她和拓跋宸轩争宠的时候,皇帝,素来和南柯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只要自己随便动点手脚,便可让人以为南柯的事情是拓跋宸轩所为,到时候皇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信任拓跋宸轩了。
想到这里拓跋澈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事不宜迟拓跋澈立刻让人准备了纸笔写了一封奏折送进宫里。
皇帝身边的那个公公拓跋澈早就收买好了的,现如今,只需他把这奏折往皇帝眼前一地,便没有拓跋宸轩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拓跋澈的眉头都不觉活跃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被拓跋宸轩压着一头,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不去珍惜呢。
甚至,他都可以想象到明日朝堂上皇帝震怒的模样。
不出拓跋澈所料,他写的那封奏折很快的,就交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看到奏折之后大为震怒,差点把龙案拍碎,不过结果却是和拓跋澈想象的完全相反。
金玉锦,南柯两人相继死去的消息,皇帝已经早一步知晓,而且,连金玉锦死前写好的遗书都已经早一步送到了皇帝的手中,可想而知,现在皇帝在看到拓跋澈的这封奏折,心中会有多么失望。
拓跋澈本是皇帝最为喜欢的一个儿子,甚至之前立他为太子,可是皇帝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如此的不争气已经被废为拓跋澈了,还要在背后想着拉拓跋宸轩下水。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拓跋澈看到皇帝面色略显不悦,主动上前一步道:
“父皇儿臣听闻昨日金玉锦南柯两人相继死去,不知此事和太子是否有关。”
一听到这话,皇帝才稍微平复一点的心情,便又被拓跋澈牵动了起来,没想到他还有脸在这里问这件事情。
本来奏折的事情,别人不知道,皇帝也就只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毕竟他们两人也是手足皇帝,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手足相残,而且日后平王和太子也是要相互扶持的。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拓跋宸轩。
“你这是在说朕老眼昏花?”
皇帝狠狠地瞪了拓跋澈一眼,吓得拓跋澈赶紧匍匐在地。
“儿臣不敢。只是,而臣觉得此事中间定有蹊跷还望父皇明察。”
皇帝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给拓跋澈留脸面了。
“哼,不知好歹,你看看这是什么?”
旁边的小太监把金玉锦留下的遗书呈了过去。
南柯为民女所杀,和民女有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民女自知罪责难逃,此事与拓跋宸轩无关。
一书上清清楚楚地把金玉锦是如何给南柯下毒的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看的拓跋澈是触目惊心,他没有想到金玉锦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否则的话,他是怎么也不会写内封奏折的。
“拓跋澈,你还有什么说的?”
“儿臣不敢,还请父皇责罚。”
没想到想了一夜,便是这个结果,拓跋澈怎么也不甘心,可是,金玉锦的遗书字字真切,他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