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是,不然你就尝尝暴君之前走一步三喘气的感受,余生都受尽折磨。”
姜云放下狠话,看苏朔不以为然的样子,暗中笑嘻嘻。
轻视吧,就如此继续轻视吧,这些掌权者以为手里权利和势力能解决一切。
可自负者往往最会阴沟里翻船。
或许,她必须得去和太后打个招呼才行,太后除了在侄子亲儿子一事上分不清轻重外,其他事还算正常。
太后想她死,苏朔想抓住她为他所用,皇上想留住她。
三人到时候肯定会派人来,姜云打算让这水搅得更浑一些,让殷塬也加入其中。
只有更乱,她才能带着舅舅姨妈浑水摸鱼,从这群人手中离开。
虽然只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我还有个问题,这个地道只有你知道吗?不怕会撞上其他人吗?”
姜云看他要走,问出一直疑惑的问题。
苏朔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只是那双桃花眼好看得紧,温柔多情,无论做什么表情都让他的俊美变得更鲜活。
姜云对他的美不为所动,没办法,爱好不是这种,人不对,佛心难动。
“自然不只有我知道,皇上和殷塬他们都知道,在通过地道前,都会提前打听他们的动向,才会动用。
不然我为何如今才来找你?”
苏朔说罢,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姜云出地道去和姨妈说了些话,想了想又进入地道,去往殷塬王府。
舅舅已经不在王府,魏楼伤也快好,她就直接去找在书房的殷塬。
“王爷,姜公公请求见您,说是有事找您商量。”
管家通报完,里面就传出来低沉磁性的声音,“进来。”
姜云摸摸耳朵,进去便见殷塬端坐在书桌前,她只略略一扫桌上不知写了什么的纸信,就收回目光。
“杂家见过摄政王,打扰到您着实是抱歉。”
“无妨,可是皇上有什么急事要吩咐?”殷塬着急得询问。
姜云摇头,“并无,只是杂家一人想要找王爷商谈一些事。”
殷塬一听不是皇上有事,就靠回椅子上,淡淡颔首让她开口。
“王爷,奴才和皇上的关系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想必慧眼如炬的您肯定也一眼就发现了。”
“竟敢妄言皇上清白,本王今日必须要除掉你,”殷塬当即大怒,抽出桌边的剑,剑指姜云。
姜云事先便知道这位兄控的摄政王会暴跳如雷,一见他拔剑,就立马往后退。
“您先别动怒,听奴才说完。奴才来是想您帮奴才逃出皇宫,奴才既不贪恋荣华富贵,也不想成为让皇上泥足深陷的罪奴。
所以想在贵妃进宫,皇上招贵妃侍寝当晚,通过地道离开皇宫与舅舅去青州隐居做老百姓,奴才今日得知皇上一直在暗中查看舅舅的行踪,也知道了奴才计划。”
姜云一口气说完,殷塬怒气冲冲慢慢褪下,脸上恢复冷酷,,剑也缓缓垂下去。
“奴才来,是想让摄政王给奴才一条活路,到时候帮奴才一把,免让皇上的人追上我和舅舅他们。”
姜云语气恳求,神情真挚,眉眼中满是没有办法的绝望。
殷塬想到自这个小太监来到皇兄身边,只做好事,不做叛主的事。
治好太后,帮皇兄解毒养好身体,还老实把自己是线人的身份早早坦白。
就连苏朔逼她给皇兄下毒,姜云都宁愿给旧主下毒,也不愿给皇兄下毒,想来是忠心的。
殷塬相信了这番话是真心,不是来故意哄骗他的,淡淡点头。
“若你所说属实,出去后不会多嘴,本王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
“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奴才和舅舅无以为报。”
没有明说应允会帮忙,姜云却读懂他话里的意思,高兴得扬起真实的笑容,一鞠躬再鞠躬。
她要退出去时,突然停住脚步,小步上前去把一瓶药放到他桌上才离开。
“王爷,您练功太猛,导致关节和经脉存有旧伤,这是奴才研制的,能够缓解运动时的疼痛。若不信可拿去太医瞧瞧。”
解决一大事后,姜云走路都欢快许多,她可是华夏子民,药物研究自然要有关于功夫,以及恢复的药物上。
来到这大殷朝,对有武功内力的人,也很适用。
“姜公公,好久不见!”
去往假山,必经过魏楼所在的院子,出来倒水的司月看见个熟悉的人影,激动的挥手打招呼。
姜云只觉眨眼间,司月就从院中来到院门外,她的面前,微讶。
“司月姑娘,原来你也是有武功的,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
起码内力比她深厚,身法也高级。
原主从小在苏朔府邸中学习的是如何快速杀人,没有那么好看杀伤力又高的招数,有的只是省力快速。
“姜公公,药神谷的弟子不只是要学医术,还必须要学武功内力才行。我们有医术,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在江湖朝廷,就如同小鸡仔任人宰割。”
司月微微一笑,爽朗的道:“要死姜公公你想学,我就教你,只要你肯教我怎么才能像你那样,让恶心虚伪的人气到,而不是我被气。”
“不可,这不应该是药神谷,秘不外传的武功心法吗?你轻易教给别人,不怕药神谷谷长找你算账?”
姜云有些心动,哪个女人,不想成为仙气飘飘的女侠,就像某古墓仙女那样。
但是一般内功心法武功招式,都是各门各派不外传的秘籍。
司月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不是,药神谷秘不外传的是医术,还有轻功身法,谷长说打不过就逃,让我们千万把轻功练好来。”
“原来如此,现在不行,等日后我找你学的时候,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姜云放下心来,将她从小玉枕上扣下来,自己胡乱削得不成样子的玉章给她。
“我手里也有个一样的,题字是蕴,以后,就把这个当成我们相认的信物,见此章如见人。”
司月觉得眼前姜公公说得话有些奇怪,却忙伸手去接,小心翼翼的收好,用力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