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书发布会（下）
“您是小狸喵喵吧，请问您的新书被导演相中拍成影片有何感想？”记者提问将话筒凑近何梦菲。
头一回接受采访好紧张，停顿两秒赶紧搜索词句，哪怕简短的词汇也好。“意，意外和，和荣幸。”
“小狸喵喵，你看上去好年轻，能透露下芳龄吗？”
我很年轻吗？何梦菲临时卖个关子：“我很喜欢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先猜下。”
书迷们先是一片沉默，随之冒出一个个数字：14、16、17、21、28、19等。听到最小的14某女很开心，当听到28时真想骂人：姑奶奶有那么老嘛！
出门在外形象要紧，何梦菲保持笑容：“多谢各位朋友们捧场，我可以透露自己正在读大学。”
“唔～”一片哗然。
“小狸喵喵，据消息透露你曾参与过杂志、画册、群演等拍摄是否也有进军演艺圈的念头呢？”
何梦菲逐步进入状态：“算是吧，我从小喜欢看剧，长大后也想试着写剧，如果能上荧屏给观众带来快乐也是不错的选择。”
记者继续话题：“此次影片开拍您会争取主角吗？”
何梦菲果断回答：“不会。目前我在此方面经验尚浅不足以担当主角，重要角色自当先留给比自己更有才艺的人。若参与其中应该会从特约做起。我比较喜欢修修写写的更多会在幕后吧。”
“喔～”对她的回答大家似乎很满意。
记者做下笔记，问个题外话，“请问何小姐有什么座右铭吗？”
这个嘛……眨眨白眼从未留意过，正欲回答却被丁世杰抢先，蹦出三个字：“土肥圆！”
半秒后，“啪”、“哇呀！”某人一脚踢飞三米远，以极不舒服的扭曲姿势趴到地上。何梦菲赶紧打个圆场：“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素日就爱恶作剧。呵呵。”
惊愕三秒，众人撇去方才发生的一幕，“喔～”。
书迷亦开始发问：“何小姐，你目前单身吗？”何梦菲思及文崇斌毅然否认：“没有！”
继续追问：“刚才记者说你也想入演艺圈，那么目前有经纪公司吗？”
何梦菲如实回答：“没有。”难不成你是某经纪公司的会打造明星？
之后又问几个问题才有所消停。随即由于书迷们在场，丁世杰不好当众模仿签名唯有躲在一边的死角。更料不到的是钱大叔真会应允书迷们要求当场加印照片两千张，幸好数量没之前说的那么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送走最后一名书迷何梦菲与丁世杰总算松口气累得趴在桌上休息，不曾停歇的手腕足以涂上黑玉断续膏。
才喘口气，又一位男生来到跟前：“可以签个名吗？”抬眼竟是石仁熙。手里拎着购物袋全是书。原来今日在场的几位作家全是他表妹喜欢的。不过她每逢放假第一件事就是出门旅行，因此失之交臂。为了不让她伤心今日特地赶来给她一个惊喜。石仁熙料准会场有记者故意晚些时来，近日有个不入流的小任务，但谨慎起见还是少在媒体前亮相的好。
在此遇上他俩，石仁熙亦是小小的意外，她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对她越来越有兴趣。
好兄弟碰面岂有不做东之理？结束后来到一家高大上的京菜馆。里面装潢设施极为气派而价格倒是公道，味道也不赖。服务生递上菜谱，石仁熙以优雅的仪态悠闲阅览，丁世杰则快速翻查菜系，果然与他意料的一样。何梦菲则意外，地道的京菜馆居然还有粤菜、川菜、本帮菜及西餐。叫来服务生点单，女士优先：鲍鱼酥、雪茄卷、企鹅包、香芋饺子、片皮鸭。
石仁熙头顶三滴汗，凑近丁世杰：“兄弟，她是来喝晚茶的吧？”
丁世杰面部肌肉抽搐，憨笑两声：“你咋知道？习惯就好。哥们儿已经见识过了。”
无语……石仁熙回想一下：“不对啊，上回我带她吃自助餐挺正常呀。”
丁世杰思考片刻：“说明她没笨到家，明白自助餐吃回本得靠荤食。”
好吧，她固然奇葩但领回去挺好养的，石仁熙盘算着。于是多加几道菜色：香酥小牛排、腐乳三文鱼、三鲜鱼面筋、彩虹鹅肝、菠萝咕咾球。
中午赶时间，何梦菲只买了三个叉烧包，丁世杰挑两个小面包，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哪里还顾及吃相，餐桌上狼吞虎咽没少开打。丁世杰十有七输完全是何梦菲念在他帮忙的份上让着她点。石仁熙对他们实在头疼，为何进门时没想到入包厢呢？或者桌位挑隐蔽点的也好。面对其他食客投来的目光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捏把铲子挖地道，土遁开溜。
餐后饱足的俩人极不雅观地打个饱嗝。何梦菲长得如此恬静举止虽不及大家闺秀般淑女起码保证斯文。相反，丁世杰吃相粗俗唯有搭讪美女时才会伪装绅士。故推断何梦菲是由丁世杰带坏的。石仁熙分析所得。
事实上则是丁世杰的放荡不羁激发出何梦菲的本性。
由丁世杰护送回家的何梦菲进屋后舒适地坐上绵软的沙发，点开微信对曾伟留言。冲个澡洗去白天的疲惫，卧在柔软的圆床甚为惬意。点开手机，对方回复：佣金结了才八百多。
何梦菲：早提醒过你。诶，又一个受害者。
曾伟回：今天你的事怎样了？
何梦菲：当然一块儿坑呗，只肯出两千，宁可花冤枉钱送给律师打压我也不愿把钱给我，附恼火表情一个。她算是醒悟了，沈晖仑定的那套规矩纯碎用来对付离职员工的，好为自己拖欠工资找庇护港湾名正言顺。遇到难应付的搭配收条效果更佳。思及此，又跟一条：你应该没向老板写过收条之类的吧。
曾伟：没有啊，怎么了？
聪明！何梦菲真气自己耳根子软让莉姐一哄就倒。至于莉姐看到她的下场后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多根刺，倘若哪日她也辞职了，自己的今天便是她的明天。转而又觉得自己无聊，替帮凶瞎操什么心，无论她有意无意总归按老板指示给人下套即为敌人，他日会有何下场关自己鸟事！如若同自己一样悲惨那也是咎由自取现世报。何梦菲即时回复：没怎么，想报仇吗？
曾伟挑眉，毅然咬牙：想！
很好，何梦菲嘴角勾勒一抹阴笑。沈晖仑你个灰孙子，今日你榨我油，明日定要你出风头。哼哼！
接下去的一周何梦菲经常乔装早出晚归与曾伟一齐跟踪调查某人行踪，再是勘察地形、捷径及社区人员巡逻的作息概况。
为了复仇何梦菲特意备好化妆品、假发、配饰和服装等道具。为装扮女子何梦菲反复向曾伟强调要多听《新贵妃醉酒》与《霍元甲》之类男声女娼的曲子，再不成直接听沪剧和越剧，好好练习吊嗓子。学习女子的仪态更需要每晚准点观看轻言喜剧多多参考餐饮部经理这个娘娘腔角色，至于翘兰花指就免了，如今大街上可找不出几个说话时会翘小指的女人，何梦菲便是典型的例子。
经过一周痛苦的改造，曾伟足以混入女生中当间谍且不会即刻被人识破。好在眼下天冷有高领服饰即可遮掩喉结，经由何梦菲精心打扮，妖娆的妆容配上他纤瘦高挑的身材穿上备好的长款衣衫彻头彻尾转型为婀娜多姿的小美人。脸颊两侧秀发贴紧，耳朵上佩戴创意而不夸张的镜框，脚上为中性球鞋。大晚上黑灯瞎火不易发觉异样，完美！
何梦菲同样也给自己做了伪装，棕色披肩秀发，局部抹上薄粉修颜充满异域风情，戴上学生气息的创意镜框，脚穿大众款式的平跟皮鞋。看着镜子里的两位美人，何梦菲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
曾伟他们打探过前门的保安看守比较严，后门人少清静且无人看管，只是偶尔会有巡逻人员勘察而已，据说近几日后门的摄像头坏了尚未更换，真是天助我也！
未窃喜多久，俩人便远远望见巡逻人员，正因监控坏损才需要加强防卫嘛！
为保万无一失，何梦菲决定两个人刻意错开时间进入，打头阵的事就由曾伟来担当吧。果然才踏入小区没几步便好运地遇上某位值班人员。“小姑娘，这么晚了来找谁啊？”
一周的苦练没白费，不仅即学即用嗓音亦是性感动听，“叔叔好，人家是来找亲戚的。”抛个媚眼放行吧。
巡逻人员“哦”了声又问：“你亲戚姓什么呀，住几号楼呀？”
“姓王，住十五号楼。”曾伟内心得意一笑，百家姓里“王”与“张”虽不为第一姓却是最为常见的，无论到哪儿中奖率百分百，嘿嘿。一个媚眼不够再送一个。
小姑娘挺漂亮的。保安大叔撑住快要松软的骨架继续挺住：“大晚上的人少，怎么不走前门会安全些。”
曾伟早想好借口：“谢谢叔叔关心，这不是后门离亲戚家近抄个小道嘛。”媚眼攻势不减。
理由正当保安大叔不再为难：“去吧。”小丫头眼睛是小了圈电力蛮足的，心脏已经扑通扑通加快好多，再拖下去腿都快软了坐到地上。
第30章 复仇小记
何梦菲藏身于外，从后面望着保安扭曲的走姿与曾伟安然深入的背影计划成功一半，然后轮到自己尾随跟入与其会合咯。
里面的摄像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所以何梦菲走路时相当谨慎尽可能以死角避开。来到目标居民楼底下曾伟已在此等候。小声询问：“接下来怎么做？”
何梦菲狡黠一笑，掏出弹弓与薄软的卡通吸铁石。“之前给你的纸带着吧，记住待会儿成功后我们最长有一分钟的时间，到时候只要你的字保证能让人看懂即可，管它蟹爬狗爬先爬上去再说，还能掩饰字迹呢。”
时间紧促不宜多留，曾伟压住疑问照做。自他们进入小区后便已套上两层一次性手套，待吸铁石牢牢吸住摄像头的那一刻迅速冲向某辆白色小轿车，将备好的药水涂抹上去。
在家反复练习熟能生巧，争分夺秒字迹潦草，仅十五秒即可完工。出去时改由何梦菲探路。他们与保安大叔真有缘。“小姑娘，大晚上去哪儿呀？”
何梦菲以中不中洋不洋的语调从容应对：“回家，刚从朋友家出来。”笑颜中绽放着妩媚。
保安大叔“哦”了声追问：“你朋友几号楼的，姓什么呀？怎么不走正门呢？”
“他姓张，住六号楼。他告诉我走后门离车站近。”笑容中妩媚更甚。
保安大叔被她感染同样以不中不洋的怪腔送别：“好吧，外国朋友走好，拜拜。”外国姑娘就是漂亮，侧过身一脸傻笑。
“谢谢。”擦身而过计划顺利。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用打火机将一次性手套处理掉，万一某人追究起来警方定会从附近的垃圾桶翻找，而他们则为最大嫌疑人。
曾伟很好奇吸铁石有什么作用，纯粹拿来遮挡视线吗？何梦菲解释，吸铁石主要用意在于要利用它的磁性令摄像头完全失效，且此法是从动漫中看来的。防止此计失效，故遮挡监控视线亦为使用原因之一。没瞧出来吗？它们的个头要比一块钱硬币大得多。以及考虑到破坏公物赔不起特地挑选软的。担心身份曝光刻意扮成学生模样去玩具店购买。
“我倒！”曾伟大跌眼镜。思虑是挺周详的，可动画片里那种幼稚的方法会管用嘛！该计划纯属赌博，与其这般胡来怎么不把他们告上法院来得直接？同样做手脚为什么不在上面划几刀砸几个坑或是轮胎上戳几个洞也行。
何梦菲反问一句：“单纯的划几刀砸几个坑确定能消你的心头之恨？”曾伟错愕，沉默一秒，摇摇头。
那不得了。首先，告上法院容易但是有钱请律师吗？老沈给曾伟的那点工资和佣金才一千多刚够付定金吧。其次，轮胎扎洞很方便，但当它开到大街上闯祸该咋办？严重些闹出人命又当如何？倘若警方追究他们定吃不了兜着走，干脆进去坐冷板凳吃冷饭吧。相反，他们现在的举动若达成目的即使被逮住顶多喊去做点思想教育。
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临门一脚最关键的问题，那瓶药水管用吗？何梦菲一怔，朝天花板眨眨白眼，思索一会儿憨笑回答：“药水是网上买的，今早刚到货忘记试验了。”语气有点心虚。
“砰”某人一头栽倒，头朝地脚朝天，抽搐两下掉了拖鞋的大脚丫。我一定是脑残了才会跟她一块儿发疯进行这项复仇计划！
翌日清晨，某人不慌不忙地走至他的宝贝小车门测。白色的车身依旧亮洁如新清晰地倒映着主人的身影与往日相差无二。打开车门，主人一如既往地坐上驾驶座准备启程。
“哗”掀开窗帘，明媚日光穿透玻璃为房间带来丝丝暖意。
何梦菲端着自己做的南瓜小圆子煮鸡蛋坐上绵软舒适的沙发慢慢享受。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报导。画面里的公路上无意间略过一辆拉风的小轿车，洁白的车身上闪耀着线条歪曲而明艳鲜红的三句话，为此警方已涉入调查。
药水起作用啦！它是一种看似平常的无色液体同清水一般，当遇热后达到一定的温度则会变色。那晚她与曾伟写的是：我欠工资我怕谁，劳动寻吾也没法，工商叫咱大哥大。目的自然是要他大出风头，若能引起相关部门关注更棒了。
据透露警方已作出初步调查，作案现场找不到任何指纹，唯一拾取的发丝据检验结果为芭比娃娃；调看摄像监控，由于受磁石干扰影像为马克赛，包括磁石上亦未留下任何痕迹。因此，该案纯属有人恶作剧。
切，购买纤维材质假发的人多了去，跳骚市场廉价出售的更多，想要找人形同大海捞针。她手里的那顶正是文崇斌生日那天以一百多搞定。
单凭前两句话沈晖仑已然猜到作案真凶，面对周围大堆记者采访是否需要进一步调查时他毅然回应：“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会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我将以法律的武器制裁你们！”好一副刚正不阿大义凛然的正义形象，现场的记者与工作人员均对他赞不绝口。
何梦菲则不然，固然心里不服他这个伪君子可见到他上了新闻栏目时的那副极不自然的囧样禁不住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痛了才稍稍有所缓解。手机屏幕亮起，接通陌生来电：“喂，哪位？”对方大概做了自我介绍称自己是某经纪公司的经理邀请她下午面试，继而发来短信注明详细公司地址及联系方式。
本以为是诈骗呢，上网查询后还真有。何梦菲仍半信半疑，也罢，管好钱包便是。话说回来自己若真打算进演艺圈单干资源太少很难拼，绕半天终究需要依赖他们。再一想去探个底也好，曾伟不也喜爱舞台嘛，若真是家不错的公司可以推荐给他。
何梦菲准时赴约。走进办公室，坐着的应该就是经理，旁边站着的另一位年轻人瞧着半生不熟。看见何梦菲投来目光的他微笑道：“何小姐，还记得我吗？发布会我也在呢。”
何梦菲回忆片刻恍然大悟，难不成他就是那个问自己是否有经纪公司的人？见她略显讶异的表情明白她已记起当日的事识趣地打个招呼退去。
防止再次受骗何梦菲多问几个问题，对方反复强调自己不是中介且会对公司人员全权负责。何梦菲嘴上说明白心里却想坏人都不会蠢到把字写脑门上中介更不会，之前的实习单位和雪晶公司不正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有什么会负责，雪晶也说会对自己负责，可结果呢？也罢，他们既然已经承认自己的模卡合格不收冤枉钱就信一回。于是，双方签订合同。
公司地理位置选得不错，附近有个商场前去逛逛。路过某处偏巧听到一个好似耳熟的男人声音。凑近一看竟是沈晖仑在接电话。
“你好，是黑先生吗？”客户问。
“不是。”沈晖仑答。
“13838385438这号码是你的吗？”客户追问。
“没错，什么事？”沈晖仑一怔。
“当然是找你买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的偏方喽。”客户直奔主题。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哪来这种药！你在讽刺我没老婆没孩子嘛！”沈晖仑触及软肋。
“你没老婆关我鸟事，就问你药卖不卖！”客户也火了。
“不卖！”吼完当即挂断。
下一个。
客户发问：“喂，你是那个卖妇幼专用品的黑先生吧，价格怎么开？”
沈晖仑回：“什么产品，我没有。想买自个儿上专卖店去。”语气很不友善。
下一个。
客户下单：“喂，你就是宠物店老板吧，我要出差把雪耐瑞交给你照看一礼拜，顺便给他做个检查吧。”
沈晖仑无语：“我从来不养宠物，狗是你的自个儿看着！”果断挂机。
下一个。
“喂，你好，是夜总会的黑经理吗？请问你这里是不是招公关经理呀？本人喝酒、划拳、麻将、斗地主样样精通喔！”对方以温柔的嗓音发嗲。
“我是做房产的不缺经理！”决然挂。
下一个。
某人协商道：“婚庆公司的黑经理吧，我们同行。我公司现下缺男人，而你公司听说缺女人，不如一起合作吧。”
“情况变了，我公司也缺男人！”很不得将手里砸了。
忘记上午从几时起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砸来，到目前为止就未曾停过，手机仍在拼命叫唤，吵死了！该杰作单凭以脚趾头思考也足以猜到出自于何梦菲之手。
昨晚，他们抄小道返回时撞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远远地跟在他们后头。稍稍凑近原来他们是贴小广告的，由他们开道何梦菲与曾伟来到一个小广告圣地，那里五花八门的广告铺天盖地叫人眼花缭乱。其中印象最深的当属“一服灵”。
祖传偏方“一服灵”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症。订购电话：15087801790，白先生。一服灵不吃不灵一吃就灵。
于是，待那俩人走远去了别处干活，何梦菲想起丁世杰的金点子，拿出笔与曾伟随机挑选小部分以歪曲的字迹改掉上面的联系方式：黑先生138383854//38。为何称黑先生呢？由于沈晖仑本就长得黑，去过杭州之后比煤球还黑，而他的心肠简直比乌贼鱼墨水黑上一千倍。
何梦菲捂住嘴，背过身撒腿就跑，跑过两条马路来到相对于人少的地方，憋这么久再也压抑不住敞开腹腔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沈晖仑你也有今天，好好尝尝骚扰电话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