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深宫之中,守在寝宫门口的小太监困顿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人后这才放下心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回味的砸吧砸吧嘴,擦去眼角因为哈欠而沁出的眼泪。
偌大的寝宫之内四处雕龙画凤,哪怕是架在高处的房梁上也雕刻着海浪祥云等古朴的样式,墙体呈现淡黄色靠近些还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这是冉丰用贝壳混着香料研磨成粉末涂抹上去的,外界一金难求的云纱被人毫不心疼地当做帘子将一块围拢遮掩得极为严实,寝宫里面灯火通明,纯金的烛台被铸成各种祥瑞的形状点缀着饱满的珍珠被砌在柱子上,红色的蜡烛烛光摇曳,滚烫的烛油悄然顺着蜡烛烛体滑落,滴在光洁的地面。
林婉筠缓缓睁开双眼,冉丰那张有些皱纹的脸便出现在她的眼中,她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鼻尖充斥着冉丰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她悄然自冉丰的怀中退出,肌肤与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轻轻掀开被子**玉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寒气从地面瞬间自脚底传遍全身,林婉筠浑身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尔后弯腰捡起仅存的没有被冉丰撕碎的里衣套在身上,她抬手随意地将被压在衣服下的长发抽出来,青丝在空中甩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动着光,她脖颈处密密麻麻的吻痕在青丝短暂的被拨开的时候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胡暄妍今夜会在哪里歇脚,林婉筠伫立在原地面带忧虑地冲着寝宫门的方向看去,她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里满含担忧,眉间皆是化不去的忧伤。
身后被褥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了一阵,林婉筠只觉得自己身后有一个东西贴了上来,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视线往下移,一双**皮肤有些松弛的胳膊自她的腰间滑过将她的腰肢紧紧抱住。
“何时醒的?”冉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林婉筠的肩膀上,一面嗅着林婉筠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一面用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嗓子轻声询问道。
林婉筠将脸稍稍偏向另一侧,仗着冉丰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索性连伪装也省了去了,她冷着脸竭力不让自己对冉丰的厌恶浮现上来。
“回皇上,臣妾刚醒不久,见皇上睡得深沉也不忍心叫醒,便想着一人先看看。”林婉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柔地说道,她转身作势想要向冉丰跪下,实则只是为了挣脱冉丰的束缚而已。
听到林婉筠如此为自己考虑,冉丰原本就因为将自己心心念念十余年的女人拆吃入腹很是喜悦的心现下愈发大好,他满意地看着林婉筠对自己恭敬体贴的模样笑得眼角皱纹加深了几分,在林婉筠瘦弱的身子袅袅婷婷地想要跪下去的时候连忙制止了林婉筠的行礼。
“这地如此冰凉,也不怕将你身子骨冻坏了。”冉丰将林婉筠打横抱在怀中,亲了亲佳人的红唇,心满意足的说道。
林婉筠安静地任由冉丰抱着自己往龙榻走去,冉丰到底是老了,明明林婉筠很轻,可是他抱着才走了几步路而已就已经累得手有些抖了,不过好在林婉筠很轻,并不似那些嫔妃一般在自己抱着的时候动来动去,倒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不至于当众出丑。
冉丰原本想憋着一股子气将林婉筠放在床榻上的,可是谁成想他距离床榻仅仅只有一两步的时候脚下打滑,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直接将林婉筠甩飞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磕碰的声音,林婉筠的背部重重的撞击在床沿,她皱着眉头闷哼一声,眼见着冉丰就要正面磕在床沿上的时候,她忍痛用极快的速度站起身稳住了冉丰。
冉丰就算再老也是个男人,加上他锦衣玉食惯了膘肥体壮的,身体特别沉,林婉筠一个弱女子自然无法像胡暄妍那边随随便便就能抵挡万千重量。
不过也好在有林婉筠为冉丰挡了一下,他倒是极快地站稳了身子,只不过他在站稳身子的同时手下一用力直接将刚刚为他挡了一下的林婉筠推了出去。
林婉筠有些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自己的身子随着冉丰的手直直地向后仰去,她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原本就受到重击的背部再次伤上加伤,并且这次冉丰的力道可不算小,她直接被撞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皇上,您没伤着吧?”林婉筠忍住疼得快要留下来的眼泪,强行扯起一个笑容柔声问道。
林婉筠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究竟有多吓人,她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已经变得煞白,强行忍住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内打转,她虚弱地抬着头看向冉丰的模样居然有了些病态的美感,让她原本仙气飘飘的模样多了丝我见犹怜的气质。
冉丰看这林婉筠就算受了伤也不忘记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感动,看向林婉筠的眼神越发的温柔,内心深处居然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得意,能够得到如此美人的关心,他觉得自己比起自己的父皇来也差不了多少。
林婉筠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冉丰这才想起来林婉筠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打量了林婉筠一番,眼见着林婉筠伤得连起身都成了难题,他不免觉得有些扫兴,没想到自己才同美人一度春风,美人便要养病了。
“多亏有爱妃,朕才免于受伤,朕瞧着爱妃为了救朕伤了身子,待你伤养好之前朕便不来打扰了。”冉丰有些不尽兴地又用眼睛打量了林婉筠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道。
林婉筠穿在身上单薄的没有系紧的里衣因为两次撞在了床榻上而松开,衣襟直接开到了肚脐,细腻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直接展现在冉丰面前,衣襟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将冉丰勾得眼睛怎么也挪不开。
冉丰这个人看似多情,和林婉筠耳鬓厮磨的时候总喜欢诉说自己究竟有多怜惜她,实则骨子里是个怎么也捂不热的白眼狼,自己是为了冉丰而受的伤,这个家伙却因为无法和自己同房而如此直白的丢下自己就准备去别处寻欢作乐,她没有忽视冉丰看向她满是欲望的眼睛,心中暗骂冉丰这个家伙当真是个禽兽,内心对冉丰这个色胚更是嫌恶。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能为皇上受伤是臣妾的福分。”林婉筠艰难地用自己的里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哪怕心中再如何反感冉丰,明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只是有些幽怨地冉丰扁了扁嘴,娇气地道了句感谢。
冉丰很满意林婉筠对自己说的漂亮话,他看着林婉筠骄纵的小模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里痒得跟猫抓了一般。
如仙子下凡般圣洁的林婉筠,冉丰很喜欢,现在使小性子的林婉筠,冉丰同样很喜欢,他不由自主地又摸上林婉筠的肩膀,想要将其身上的里衣扯下来,看着林婉筠的眼神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
“嘶,恕臣妾不能伺候皇上了,臣妾的身子被撞得好疼。”林婉筠察觉到冉丰的动作后立马装作扯到伤口,她啜泣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冉丰,用一种无辜又撒娇的语气同冉丰告罪。
冉丰原本已经上头的火热立马被林婉筠的话给浇灭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被欲求不满的遗憾遮掩了去,他知道自己最近恐怕是没有办法再次平常林婉筠了,就在他惋惜的当口,他忽然想到了被自己抛之脑后的胡暄妍,胡暄妍似乎是和林婉筠关系很亲密的友人,既然林婉筠无法侍寝,他干脆直接招胡暄妍过来好了。
“今天见你同胡大将军相处得颇为不错,朕念你这段时间养伤定然烦闷,你在这后宫中人生地不熟,朕不若便将胡大将军召进宫内陪你如何?”冉丰心思转了一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为林婉筠着想的模样同林婉筠说道。
想象着胡暄妍是不是和林婉筠的滋味全然不同,冉丰便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苍老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个神往之色,他幻想着自己一左一右搂着林婉筠和胡暄妍两个完全不相同的貌美女子,身子不知不觉又火热起来。
林婉筠是何等聪慧之人,冉丰这个家伙是什么性子她早就在这一路就领教过了,在听到冉丰忽然提起胡暄妍后,她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变得更是糟糕非常,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肖像火长如此伟岸之人,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皇上可当真打得好算盘,臣妾才刚入宫没多久,皇上便要下了臣妾的面子,要是世人知道皇上在臣妾入宫第二日便将臣妾的友人迎入宫中定然要笑话臣妾了,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林婉筠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埋怨,她抽抽搭搭地将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悲悲切切的说道。
美人哭泣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如林婉筠这般美丽的女人,冉丰深怕林婉筠真的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只得好言安慰并且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染指胡暄妍后林婉筠这才罢休。
见自己怕是永远也不能肖想胡暄妍,冉丰扫兴地唤来守在外头的小太监将林婉筠送回自己的行宫之中,待林婉筠走后他又叫人将几个长得和林婉筠有些神似的妃子一同来自己的寝宫侍寝,他还没有玩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