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包间里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陆永恒提议换场子，到附近的会所继续唱歌。
第一个跳出来附和的人，仍是顾柏豪。
程悦第二天还得上班，拉了拉顾柏豪的衣角小声道：“我明天还得上班，不跟你们去会所了。”
“嗯，我帮你叫出租车。”顾柏豪喝了很多，脑袋仍是清醒的。他答应过程悦喝酒只喝六分醉，要不然很容易出意外。
轻轻摇头，程悦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江燕妮身上。她与陆永恒勾搭肩搭背，关系亲密。
江燕妮就像交际花，与在场任何男人都很聊得来。不知为何，程悦觉得这个女人看待顾柏豪的目光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不用了，我开你的车回去，晚点喝完酒给我回来接你。”程悦担心顾柏豪喝了酒还坚持开车，主动提议说。
顾柏豪刮了一下程悦的鼻尖，苦笑说：“你刚才不是也喝酒了吗？”
“我喝得不多，没事的。”程悦说完，踮起脚堵上了顾柏豪的唇。她的口腔里有股淡淡的柠檬清香，很好闻。
“好，晚点给你打电话。”顾柏豪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女人的薄唇，掏出车钥匙塞到程悦的手里：“开车小心点。”
“嗯。”程悦微微一笑说。
陆永恒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大伙都走了，赶快跟上。”
“好。”顾柏豪松开程悦的手，转身跟上。
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程悦的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虽然今天是第二次与江燕妮见面，但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今天是陆少的生日，程悦忍住没撕逼。要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跟这个女人没完没了。
夜色会所。
下半夜，喧闹才刚刚开始。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而今天的主角陆永恒则抓着麦克风飙歌。
气氛一如既往的热闹，顾柏豪被灌了几杯红酒，便拒绝再喝。
江燕妮坐在一旁，忍不住调侃说：“怎么不喝了，以前你不是经常说喝酒喝到醉死的感觉，才是最好的吗？”
“现在不同，我有女朋友了，不希望让她担心。”顾柏豪有分寸，喝酒六分醉就好。
女朋友……
这几个字落在江燕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这个男人的身边从不缺女人，但从不会用这三个字介绍自己的女伴。
包括跟江燕妮在一起的时候，只向朋友介绍说是老同学。
那个叫程悦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刚才喝酒的时候，顾柏豪的目光时不时往她的身上扫。
很温柔，看得江燕妮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不喝酒了？”宋衍挪到江燕妮的身旁，把红酒递了过去。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喝了，没心情。”
“因为柏豪而不高兴？”宋衍曾经追求过江燕妮，结果被拒绝。如今顾柏豪已经有了女朋友，可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
“不用你管。”江燕妮从座位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说：“先去补个妆。”
这次特意从美国赶回来参加陆永恒的派对，全是为了顾柏豪。结果看到他与程悦全程眉来眼去，心里别提多恼火。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江燕妮看得出来，顾柏豪对这个女人很不一样。一个不入流的野丫头，也配跟她抢男人？
哼，看来不给点颜色这个女人看，可不行。
补了妆，江燕妮再次走出洗手间。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宋衍偷偷摸摸往杯子里放了些什么，然后若无其事继续玩骰子。
这男人心机重，这么做准没好事。
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宋衍便把杯子递给了江燕妮。她心里冷笑，却没有当场揭穿。
“我等会儿再喝。”江燕妮加入其他人当中，一起玩骰子，还不忘吩咐说：“我突然想吃巧克力蛋糕，能帮我买吗？”
难得女神提出要求，宋衍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好，我马上回来。”
目送男人离开包间，江燕妮突发奇想把杯子递给顾柏豪：“喝了那么多酒，喝点果汁吧。”
“谢谢。”顾柏豪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顾柏豪不断打哈欠，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意识到自己喝多了，连忙掏出手机给程悦打电话。
打了三遍均无人接听，顾柏豪改为发短信，告诉程悦在夜色会所门口等。
“柏豪，你怎么了？”江燕妮假装不知情问道。
“喝多了，脑袋有点沉，先回去。”顾柏豪晃着身体站起来，与陆永恒打过招呼以后，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果然，那杯酒有问题。
江燕妮想也没想，紧追其后问道：“我送你吧。”
刚走出会所门口，顾柏豪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撑住柱子干呕，胃部翻涌难受。
“柏豪，你是不是喝醉了？”江燕妮轻拍顾柏豪的后背，柔声问道。
抬起头，顾柏豪感觉眼前的女人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地，他的意识变得迷糊……
***
会所五楼以上都是酒店，江燕妮到前台开了房间，费力扶着顾柏豪走进电梯。
他的身体很沉，进房间以后倒在床上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宋衍下的是什么药，顾柏豪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江燕妮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到浴室拧一条热毛巾帮他擦脸。
恰好这时，手机响起。
江燕妮停下脚步，仔细一听发现手机铃声来自顾柏豪的口袋。她费力把他的身体翻转，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发现屏幕上闪烁着程悦的名字。
又是这个女人！
铃声很快停止了，没多久响起了信息提示音。江燕妮抓起顾柏豪的手指成功解锁，发现短信内容很简单。
“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来接你。”
也许是酒喝多了，勾搭起了江燕妮心底的无名火以及嫉妒心。她快速把定位发了过去，同时脱去顾柏豪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男人突然翻身捂住皮带的扣子，眼皮动了动终究没有睁开。
“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换。”江燕妮小声道。
轻轻摇头，顾柏豪自言自语地说：“不用你换，小悦来了会帮我换。”
喝得醉醺醺的，怎么还会念着那个女人？江燕妮怒火攀升，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今晚不上了这个男人，她的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