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的心跳加速，呼吸声也变得灼热。
“不要压抑自己，你会很难受。”顾柏豪是个老司机，只跟程悦亲密过一次，已经看清她的想法了。
“程悦，别拒绝我。”顾柏豪邪魅一笑说。
这一刻，程悦魔怔了，双臂情不自禁抱住了顾柏豪的腰。
她的心，一直希望他的到来，他的主动……可是她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消失，害怕自己会爱上这个男人……
无论告诫自己多少次，这个男人很危险，程悦却总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人生就是这样，很容易被危险的东西吸勾搭。顾柏豪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勾搭力，程悦说不清是什么。
她再次沉沦在这个男人亲手编织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亲密以后，程悦反而睡不着了，靠在窗台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这些年每次感到心烦意燥的时候，都会抽上一支。
她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却喜欢抽烟的感觉。
“你也喜欢抽烟？”顾柏豪爬上窗台，夺过程悦手中的香烟抽了几口。这个男人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俊朗的脸孔隐在烟雾当中，目光落在窗外。
程悦重新点燃了一支，却没有抽，看着灰烬一点点从飘落。
两人没有说话，很快一包香烟抽完了。程悦永远也忘不了这天晚上，两人坐在窗台一起抽烟。
认识这么久，两人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他们聊赛车，聊音乐，聊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
顾柏豪还聊起了陆少，说他的家里安排了未婚妻。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可他却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要答应结婚？”程悦掐灭香烟，疑惑地问道。
顾柏豪摇了摇头，苦笑说：“你不懂，那叫商业联婚，强强联合。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却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例如顾柏豪，很早以前就知道要接受家族企业。无论他愿意不愿意，也无法拒绝顾成军的这个要求。
“你会……跟陆少一样找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吗？”程悦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问道。
话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程悦与顾柏豪不过是跑友的关系，问这些问题并不合适。
“不会。”顾柏豪唇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叹息。“我答应过我爸，三十岁以前玩够了，就会听从他的安排接管公司。可是婚姻大事，我一定会自己做主。”
“这……不像你的性格。”程悦抱住膝盖，目光落在窗外。
当初租这套公寓的时候，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风景。二十八楼，可以俯视整个北城的风景。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就像堵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格的男人？”顾柏豪抓起地板上的薄毛毯，帮程悦披上。卧室开了空调，她会着凉。
“爱玩，不顾后果，厚脸皮……”程悦举起右手，一本正经地开始数落：“总结一句，是个花花公子。有女人会喜欢你，也有女人回讨厌你。”
顾柏豪不介意别人说自己花花公子，可这句话从程悦的嘴里吐出来，他有点不悦。
“花花公子有很多种，我是……比较有原则的那种。”顾柏豪玩过的女人很多，但从没强迫过任何女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即使是程悦，那天晚上喝多了两人到酒店开房间。他进入正题前，再次确认她是否愿意，才继续下去。
顿了顿，顾柏豪补充说：“而且，我每次都会主动做好安全措施，不会让女人怀孕。”
“是你不想负责任吧？”程悦调侃说。
“我是不想结婚，这辈子都不想。”顾柏豪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严峻。他觉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
婚姻是束缚自由的枷锁，他这辈子都不希望走进围城。
“小心打脸。”程悦盯着眼前的男人，苦笑说：“当你遇到合适的人，想法会改变。”
“不会，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顾柏豪伸手轻抚程悦的脸颊，她的头发长了不少，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把头发留长吧，我喜欢女人长发飘飘的样子。”
程悦苦笑，反问道：“你又不是我的谁。”
“睡都睡过了，你觉得自己是我的谁？”顾柏豪挑眉笑说。
“发生关系的对象？还是情人？”程悦自嘲地说。她清楚这个男人追求自己是因为占有，而不是喜欢。
顾柏豪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程悦的下巴上。他的脸靠得很近，程悦能清晰看到男人下巴上青色的胡渣。
在这样子的他，很有男人味。
“不，是女朋友。”顾柏豪邪魅一笑说。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当你的女朋友。”程悦推开顾柏豪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男人长臂一勾搭，把她拥入怀中。
“程悦，你是不是担心会爱上我？”顾柏豪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笑容宠溺。
“不，我担心你会爱上我，厚脸皮粘着我，到最后甩也甩不掉。”程悦冷哼说。
有时候，程悦觉得做人不必太压抑自己。想做就做，将来的事谁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