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脸皮比墙还要厚，程悦冷笑，一字一顿地说：“当你女朋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小心打脸。”顾柏豪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从没试过得不到。
下一秒，顾柏豪起身体，堵住了程悦的唇。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程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像触电一般僵硬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顾柏豪依依不舍地松开程悦的唇瓣。巴掌没有像预期般落下来，女人满脸惊恐，吐出一句不解风情的说话。
“你……偷用我的牙膏了？”
“嗯。”顾柏豪很诚实，直言不讳地说：“还用了你的牙刷……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别用小叮当牙刷，草莓牙膏，多幼稚。”
程悦黑着脸，从顾柏豪的身上跳下来，直奔浴室。
仔细一看，除了牙膏和牙刷，顾柏豪还动过程悦的洗脸奶和毛巾。
回头瞪了顾柏豪一眼，程悦气得声音都变调了：“恶心死了，你碰过那么多女人，身上细菌和病毒比医院还多……”
说着，她抓起牙膏、牙刷和毛巾，用力往垃圾桶里丢。
“程悦，你这算是人生攻击吗？”顾柏豪不是好脾气的男人，被这般挑衅侮辱，脸色比墨水还要黑。
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大部分是生理需要。印象中亲吻过的女人没几个，程悦是其中之一。
“我说的都是事实。”程悦翻出抹布和消毒药水，开始清洁浴室。
顾柏豪越看越生气，上前把女人手中的抹布夺走，直接把她抗在肩膀上转身就走。
“把我放下来……混账……你要干什么？”程悦狂怒，用力拍打顾柏豪的肩膀。
顾柏豪直奔卧室，把女人摔在床上，直接扯掉上衣：“是你逼我动手。”
“程悦，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吗？”顾柏豪笑得一脸邪魅。
“你……”程悦成了砧板上的肉，无力反抗。表面上装得镇定，四肢和肩膀的颤抖出卖了她心底的恐惧。
眼前的男人，表情实在太可怕了……
“欲擒故纵玩多了，没意思。”顾柏豪凑到程悦的面前，“放心，我不会强迫女人做这种事。”
丢下这句话，他松开程悦的双手，起身转身离去。
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大少爷的脾气比谁都大。程悦躺在床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天过后，程悦整整一周没碰到顾柏豪。每天晚上，她坐在舞台上拨弄吉他的时候，目光总会有意无意扫过角落里的圆桌。
那是顾柏豪专属的座位，过去半年每次过来都会坐在同一个位置上。无论身边换了多少拨人，这个习惯从没改变过。
程悦有些犯贱，看不到的时候居然会想起那个男人。也许是错觉，那天的吻带来的感觉残留至今。
每天早上，当程悦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脑海中会浮现那张俊朗的脸孔。
魔怔了！
原以为那天过后，顾柏豪不会再找上门。想不到小周末的晚上，程悦在酒吧里驻场演唱的时候，再次碰到他。
顾柏豪被一群年轻人簇拥走进酒吧，程悦一眼认出人群里的他。大晚上顾柏豪戴着墨镜，黑色衬衣和西裤，侧脸的线条冷峻。
他的身旁，多了一个性感美女。栗色的长卷发，网红脸，身材火辣。
在程悦的印象中，过去半年多顾柏豪的身边很少有女伴陪着。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个男人腻了就会转移目标。
明明是好事，程悦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相反，她的心情有点落空，弹吉他的时候还跑调了。
然而，顾柏豪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大厅角落的圆桌，而是上了二楼的包间。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消失在程悦的视线范围内。
Beyond的《喜欢你》，程悦在酒吧演奏过上百遍。可这天晚上，她第一次在弹奏的时候走神了。
天哥唱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不在调上，回头拼命朝程悦挤眼。这丫头丢了魂儿似的，木讷地拨动琴弦。
一曲止，天哥不得已让后补的吉他手顶替程悦。
“是不是最近太忙，累坏了？”天哥拍了拍程悦的肩膀，提醒说：“今晚休息一下，明晚再继续吧。”
程悦无奈挤出一丝笑容，心不在焉地应说：“好，我去吧台帮忙调酒。”
新来的调酒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跟程悦十分聊得来。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忍不住问道：“顾少今晚有新女伴，服务生说是网红歌手。”
“跟我有关系吗？”程悦没好气地说，抓起订单开始准备调酒。
今晚点Teqila的客人特别多，光包间已经订了十杯。调酒师忙不过来，程悦刚好帮上了大忙。
她很喜欢Teqila的味道，有人说它是断片酒；喝醉了，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程悦喜欢的，是那种火辣辣直到底心底的感觉。就像爱情，如果不是轰轰烈烈的，又有何意义？
“小悦，麻烦把酒送给V1包间。”调酒师找了一圈没看到有服务生路过，催促说：“顾少的性格你很清楚，送迟了心情会不好。”
原来这些龙舌兰酒，是顾柏豪订的。他不是向来只喝红酒吗？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行，我去吧。”程悦说这番话的时候，莫名有点心虚。她说不清这么做是为了工作，还是给自己找借口去见顾柏豪一面。
沿着楼梯往二楼包间的方向走去，昏暗的灯光洒在程悦的身上。她今天心血来潮穿了一条包臀裙，白色衬衣和黑色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