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豪的话没说完，已经被程悦打断了。“行了，你说过会尊重我，让我凭实力考试。”
她最讨厌的就是搞特殊。
好吧，这丫头倔强不是一两天的事。顾柏豪盯着包扎好的手指，起身告别离去：“给我一个Good。bye。kiss，总可以吧？”
“烦人。”
嘴上虽这么说，程悦却扑上前捧住顾柏豪的脸颊，用力亲了几口。
对于两人而言，不吵架和冷战的时候，感情都不错。如今出席朋友的饭局，顾柏豪都会把程悦带上。
周末是陆永恒的生日，派对订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当两人手牵手走进包间的时候，众人开始起哄。
“顾少，你不厚道呀，派对都开始了才到，先罚饮三杯。”
“我还以为这小子从良不玩女人了，偷偷摸摸又找了新妞。”
“又换了新女朋友？看起来那么眼熟，是不是以前见过？”
只有陆永恒站在一旁，笑得一脸暧昧：“你们猜猜，她是谁？”
……
程悦抬头望向坐席的时候，顾柏豪那帮猪朋狗友顿时傻了眼。“那不是……程悦吗？”
“一年多了，顾柏豪你还没换女人，果然是从良了呀。”
顾柏豪牵着程悦的手，在陆永恒的身旁坐下来，不以为然地说：“别把我跟你们这帮花花公子混为一谈，我像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吗？”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是谁曾经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频繁？
程悦的肩膀突然多了一道力，只见顾柏豪翘起二郎腿，笑得一脸邪魅：“现在这个挺好，暂时不打算换了。”
“别说话，喝酒！”陆永恒把红酒递了过去，挑衅说：“敢不敢整瓶喝？”
“你这小子，敢问我这种问题？你还是担心够不够钱结账吧。”
两人各自举着酒瓶，从座位上站起来猛灌。欢呼声不断，气氛热闹。
一圈下来，顾柏豪喝了不少，脸颊涨得通红：“你们这帮龟孙子，今天是陆少生日，你们都去敬他一杯吧！”
“对对对，今天的主角是陆少，我们每人敬他一杯！”
程悦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众人打闹。在酒吧混了几年，她几乎认得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十几人当中，除了程悦都是北城有头有面的大少爷。他们不缺钱，缺的只是乐子。
有时候，程悦觉得自己怎么努力也走不进这个圈子，偏偏喜欢的男人却在这个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顾柏豪很久没喝得这么尽兴，快要把程悦遗忘在角落里。
恰好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一抹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棕红色的长卷发，浑身名牌，微微一笑已倾城。
程悦正在喝水，目光却被这抹俏丽的身影吸勾搭过去。她认得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在女洗手间诬蔑自己的江燕妮吗？
说起这个女人，程悦便会满肚子怒火。小说中的绿茶婊，大概就是江燕妮这样子。
同样，江燕妮也留意到顾柏豪身旁的女人。她的唇角勾搭了勾搭，一脸的不屑。
“陆少，不好意思来迟了。”
“是燕妮，稀客……”陆永恒喝多了，摇晃脚步走到江燕妮的身旁，嬉笑说：“顾少也来了，咱们喝一杯。”
也是不久之前，程悦才知道江燕妮的身份。
准确来说，顾柏豪、陆永恒和江燕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留学的时候，顾柏豪和江燕妮一起去了美国，陆永恒则去了澳洲。
大学四年，顾柏豪整天与江燕妮混在一起。听说他们曾经谈过恋爱，不过在程悦眼中看来，这个男人所谓的谈恋爱，只是指短暂亲密的关系吧。
后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但关系一直很不错。上次江燕妮回国，顾柏豪还陪了一个月，谁知道是否余情未了。
想到这里，程悦就会心里不爽。
林子浩曾经说过，顾家和江家是世交。江父一直希望把女儿嫁到顾家，可这小子对结婚的事情很抗拒，最后不了了之。
众人起哄之下，江燕妮乖乖喝了三杯威士忌，然后走到程悦的身旁，趾高气扬道：“把位置给我。”
程悦抬眸看了江燕妮一眼，态度坚决：“为什么？”
“那你又为什么坐在这里？”江燕妮是个娇惯的大小姐，被当场拒绝觉得很美面子，脸都黑了：“你穿的衣服是地摊货吧？不知道这里不接受衣冠不整的人吗？”
呵，虽然程悦穿的裙子衣服并非奢侈品，但不至于衣冠不整吧？就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程悦猜到是来挑事的。
“燕妮，那个位置是小悦的，你坐这边吧。”陆永恒上前勾搭住江燕妮的肩膀，提醒说。
江燕妮不依，非要让程悦起来把位置让给她。这般蛮不讲理，程悦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小悦，你不喝酒坐那边吧。”顾柏豪喝多了，把杯子塞到江燕妮的手中，眼神迷离：“今天是陆少的生日，不醉无归。”
话音刚落，程悦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如果我说不呢？”
两女为了顾柏豪争风吃醋，大家见惯不怪，看热闹的人忍不住起哄说：“谁先把酒喝完，谁坐这个位置吧。”
“对，不能喝酒的坐一边去玩手机吧。”
“行，喝吧。”程悦抓起酒瓶，朝江燕妮挑眉笑说：“要让你吗？”
“不必。”江燕妮接过陆永恒递过来的酒瓶，直接对着喝。
然而，程悦太小看这个女人了。跟顾柏豪混了四年，酒量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也许太久没喝酒的缘故，程悦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起来，身旁的女人已经把酒喝完了。
“看来，不怎样嘛？”江燕妮优雅地擦了擦唇角，不屑地笑说。
愿赌服输，程悦抓起手袋往桌子另外一头走过去，不曾多看两人一眼。一整个晚上，她隔着大圆桌看三人喝酒聊天，说一些自己插不上嘴的话题。
留学、股票、奢侈品，还有他们提及的程悦不认识的人。
没有人留意到程悦默默喝了一小时的白开水，她就像被所有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