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已经两点多了，客人很多，合伙人天哥匆匆走了过来：“小悦，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
“别提了，还不是顾柏豪……”程悦叹了一口气说。
天哥认识顾柏豪多年了，很清楚这个富家子弟的性格。作为朋友，他忍不住提点程悦：“小悦，这个男人……玩女人玩得凶，你千万别……”
“天哥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他不过是跟朋友打赌不服输，想挽回颜面而已。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上当？”程悦自嘲地说。
天哥笑了笑，轻拍程悦的肩膀说：“也是，你注意一下不要得罪他就好，毕竟是我们的大客户。”
“嗯，你有事先回去吧。”程悦笑说。
天哥是乐团的主唱，是程悦读大学时兼职认识的。她对程伟自作主张帮自己选的金融专业没有一点儿兴趣，混了两年以后干脆退学。
她不希望像程伟一样，毕业后进入林氏集团。按部就班，到了结婚年龄结婚、到了生孩子的年纪当妈妈。
她喜欢赛车，喜欢音乐，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小程刚好相反，无趣、按部就班，过着苦行憎一般的生活。
跟程伟闹翻然后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程悦从没后悔过。哪怕他时不时会找上酒吧，坚持不懈地劝说，她仍无动于衷。
人生苦短，为何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好好享受？
过一段时间，程悦还打算去一趟摩洛哥，参加音乐节顺便看比赛。她存了一段时间的钱，打算下周订机票。
目送天哥离去，程悦回到吧台开始帮忙。她习惯性往角落的圆桌看过去，发现在座的都是不认识的人。
她差点忘了，今晚顾柏豪没过来。以往每个晚上，他和那帮朋友喜欢坐舞台旁边的大圆桌。
程悦站在这里，能看到顾柏豪搂着女伴喝酒的情景。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相信很快这个男人就会淡出自己的视线。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凌晨四点，酒吧的客人逐渐散去。程悦和值班的服务生留下来收拾残局，花了一小时才把场子弄整齐。
酒吧是年轻人卖醉的地方，程悦在这里待了两年多，看透了人世间的浮沉，心境反而放得很开。
“小悦姐，我们先走了。”服务生小张把打扫的工具放好，松了一口气说。
程悦笑了笑，叮嘱说：“回家的时候，小心点。”
散场以后的酒吧，冷冷清清的。程悦从角落里翻出一支红酒，自斟自饮。这是林子浩前段时间从智利回来，给她带的红酒。
那个男人还赖在公寓里，程悦打算待到天亮再走。
离开酒吧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程悦走到停车场，才忽然记起车子忘在上林苑了。
她的小黑马虽然不是名车，开了几年很有感情。
这次维修，估计得花不少钱，光想想程悦就会觉得肉疼。
没车很不方便，程悦只好上网约了车，退回在酒吧门口等候。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跑车停靠在酒吧门口，从车上钻出了好几个年轻女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女人，程悦认得她，是顾柏豪的前女友欧阳雪。
身材很好，可惜胸是假的。五官很精致立体，但鼻子很明显动过刀。
“你就是程悦？”欧阳雪满脸的不屑，踩着高跟鞋走到程悦面前，冷哼说：“看起来，果然比传闻的要差很多。瘦得像个猴子似的、”
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如果没猜错，她们刚喝完酒过来。
程悦混迹酒吧多年，甚至喝醉酒的女人最可怕。
“我们不认识，没什么好聊的。”程悦把手机塞回手袋里，特意绕过欧阳雪就要往马路的对面走去。
身后的两个女人突然上前，拦住程悦的去路。
“就你这样子，居然敢跟小雪姐抢男人？”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冷笑说。
“说不定床上功夫很好，把顾少迷住了吧？”另外一个黄色衣服的女人，仔细打量程悦一番，语气挑衅。
耐着最后几分性子，程悦解释说：“放心，我对顾柏豪没兴趣，更不会跟你抢。”
“今晚在上林苑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欧阳雪突然上前，抓住程悦的胳膊一巴掌甩了过去。
她一个没留神，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从石阶上滚下去。
想不到欧阳雪平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打人的时候比泼妇还凶。程悦的脸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掌心都是血迹。
奶奶的，这女人的指甲甚比凶器？
“你怎么不照照镜子，柏豪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丑八怪，恶心死了。”欧阳雪不甘心，高举右手想要再次扇下去。
程悦反应过来挡住了，语气阴冷：“我长得没你漂亮，可顾柏豪就是喜欢，你还能怎样？”
“你……”欧阳雪是个高傲的女人，被这般挑衅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朝身后的姐妹使了个眼色，怒骂道：“姐们们，今晚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三人一拥而上，把程悦围在中间。欧阳雪是模特出身，身材足有一米七五，程悦站在她们面前，足足矮了一截。
“想打架？”程悦十指紧扣，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她是农村出来的女孩，小时候干架是常事，印象中从没输过。
这些只会逛街打扮的女人，又怎会是程悦的对手？
欧阳雪冷笑，讥讽说：“跪下来求饶，承诺以后也不缠住柏豪，我考虑放过你。”
看来，这些胸大无脑的花瓶，脑子都进水了。程悦虽然身材娇小，可不是好惹的女人。
“我尽管看看，等会儿是谁先求饶。”程悦紧握拳头上前，卯足力气回了欧阳雪一巴掌。
尖叫声划破宁静，欧阳雪跌倒在地，朝身后的女伴嘶吼道：“快按住那个女人！”
程悦很久没打架了，今晚心情不太好，看来遇到发泄的对象了。“你们喜欢一个一个来，还是全部一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读大学的时候，我是跆拳道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