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的反应，让顾柏豪十分满意。他勾搭住她的肩膀，一脸坏笑说：“走吧，我先送你回琴行，晚上准时接你下班。”
“嗯。”程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虽然接受了考砸的事实，但心里仍旧不太舒服。
把程悦送回琴行后，顾柏豪没有马上回公司，而是赶到附近的陆氏集团。他不当面撕逼，不代表会放过某些看不顺眼的人。
刚停好车，陆永恒便过来敲窗了。陆大少爷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调侃说：“顾少，大清早找我，该不会是为了……”
“我让你做的事，处理好了？”顾柏豪钻出汽车，轻声问道。
“这么一点小事，用得着顾少你出手吗？我早就处理好了。”陆永恒笑得一脸邪魅，忍不住八卦说：“话说那个张毅，到底是什么人？”
冷哼一声，顾柏豪挤出一句话来：“那个男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黑与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虽然顾柏豪爱玩，但为人仗义豪爽，很少树敌。前几天特意打电话给陆永恒，说要封杀张毅这个人，让他十分意外。
“情敌？”陆永恒与顾柏豪认识二十多年了，又怎会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都说红颜祸水，自从他与程悦复合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不喜欢玩女人，每天蜗居在程悦的那套小公寓里，像个苦行憎似的，多无趣。
“什么情敌？他是我的对手吗？”顾柏豪不以为然地说。
这小子就是嘴硬，分明就是为了程悦争风吃醋嘛。陆永恒上前推了顾柏豪一把，嬉笑说：“走，上我办公室喝茶，再慢慢商量怎么折磨你的情敌。”
***
张毅的公司是帮企业提供水电工程服务，以及室内装修设计。在行业里算不上很出名，胜在他的人脉广，在这一行混得还算不错。
只是，最近的业务都不太顺利。早前谈好的客户已经签了合同，居然鸡蛋里挑骨头说方案没做好，反复折腾最后要求退还定金。
还有之前不少顺利安装水电的客户，不断反应说有质量问题。当张毅亲自上门勘察的时候，发现大部分都是人为的。
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公司一时间乱了套。张毅烦恼不已，只能逐一安排时间进行售后服务。
更糟糕的是，张毅发现同城网上有人恶意抹黑公司。他知道以后第一时间联系管理员删帖，终究还是造成了负面的影响。
因为这件事，张毅好几天茶饭不思。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总觉得这些事情并非巧合。
难道是同行恶意攻击？
小周末下午，张毅刚走到电梯才发现手机落在客户的办公室里。他沿路返回，发现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
客户跟下属聊天的内容，清楚传到张毅的耳里。
“你说张总是不是得罪人了？”
“谁知道，我们照着上面的意思做就行，管那么多没好处。”
“也是，我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的，好像是得罪了……陆少。”
……
陆少？张毅认识的客户当中，好像没姓陆的。他不动声色走了进去，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们说的陆少是谁？”
客户回过头，待看清楚身后的人是张毅时，脸色骤然大变：“张总，你怎么回来了？”
抓起桌面上的手机扬了扬，张毅的脸色冷了下来。“都是老客户了，有别要跟我耍太极吗？”
两人合作也有三四年的时间，既然被撞破了客户知道再也瞒不下去：“陆少，就是陆氏集团的老总。”
从写字楼离开，张毅直接开车前往陆氏集团。他一直心存疑惑，觉得最近公寓遇到的麻烦事儿挺蹊跷。
刚开始的时候，他怀疑是同行恶意攻击。想不到，原来是陆氏集团的老总所为。
两间公司之间并没有交集，为何这个男人会一而再地找张毅麻烦？
抵达停车场的时候，张毅正准备下车，目光扫过陆氏集团门口。两抹黑色的身影从大堂离开，最后上了同一辆车。
他认得白色衬衣的男人，前段时间经常出现在报纸的娱乐新闻头条，陆氏集团的老总陆永恒。而他身旁的男人，即使化了灰也认得。
是顾柏豪。
这一刻，张毅终于找到了始作俑者。还记得那天送程悦回家以后，他留意到阳台上有人在抽烟。
如果没有猜错，那抹身影就是顾柏豪。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张毅尾随黑色轿车一路前行。等红绿灯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推门而出，往张毅的方向走过来。
敲了敲窗户，顾柏豪漫不经心地问道：“跟了我一路，有事？”
想起之前两人干架的情景，张毅的心底涌起了无名火，直接怼他：“我找你有什么事，不是很清楚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出自己最少十五公分，身材高大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上次干架没继续追究，全是看在程悦的份上。
“我还真不知道你跟踪了一路，到底为了什么。”顾柏豪抽了抽唇角，一脸鄙视的笑意：“医药费和误工费已经赔偿给你了，还不成现在才嫌少？开个价吧，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话落，张毅的脸色阴冷如水：“顾柏豪，你以为钱能解决任何事情吗？”
“起码可以解决大部分事情，不是吗？”顾柏豪盯着张毅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心情大好：“如果没事，别再跟着我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要离开。张毅憋不住了，脱口而出骂道：“你让陆少找我麻烦，程悦知道吗？”
顾柏豪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盯着身后的男人，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他特意追过来，是为了程悦吧。
“张毅，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顾柏豪的声音冷若冰霜，一字一顿地说：“所以，别再缠住小悦。”
这是张毅意料中的回答，哑然失笑说：“顾少，终于承认为了小悦报复我吧。”
“没错，而且这只是开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顾柏豪似笑非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