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做到什么?”
邬先生说:“和我就没必要隐瞒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那个学生还有乔纳森下毒的?”
我真是百口莫辩啊,竟然连邬先生都觉得是我做的。
邬先生紧接着又问:“是那个丫头暗中帮你吗?的确,如果有她帮助的话,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我说:“大爷,现在如果我说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青胭更是无辜的,她可能连自己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地带走都不清楚。但是您会相信吗?”
邬先生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信,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是要做成就麻烦的多了。”
我激动地说:“大爷,您真的相信?”
我有点难以置信,但邬先生的态度更是耐人寻味,他没有一点轻松,反而带着一丝忧虑,他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我问:“怎么严重了?”
邬先生说:“这就说明雾隐医院里渗透进了一股势力,那是一股能左右所有人命运的势力。真是可怕啊。”
说到这里,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一样。我对邬先生大声喊:“大爷,我忘告诉您一件事了。吴小兰向我展示的筹码可不仅仅是食堂里的一份食物那么简单。”
邬先生也一愣,说:“哦?那是什么?”
我说:“仇人。”
邬先生反问:“仇人?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一次我见到吴小兰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我,在雾隐医院里有没有什么讨厌的人。我就……我就……”
我说不下去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吴小兰做的,那么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而且我现在相信她又能力兑现自己的诺言,也就是和我有了交易的资格,尽管我手里并没有她需要的一切。
邬先生一点就通,他接口说:“你就说了我那个学生和乔纳森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邬先生能不看到我。我也震惊于吴小兰这个人,她竟然真的做到,帮我除掉了这两个我最讨厌的人。可是我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感到十分好奇。毕竟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她动手。
邬先生好久都没有说话,我喊了好几声,他才像是回过神儿来一样,说:“小伙子,你下一次和那个吴小兰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算了算日子,说:“不就是明天吗!”
邬先生沉着声音说:“你明天一定要再见见她,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我扭动了一**子,说:“大爷,明天能不能见到谁,我现在说的也不算啊。”
邬先生说:“你现在要保护自己。争取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机会。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或许会给你一个喘息的机会,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怎样,那就要各安天命了。”
我用最快的时间消化了邬先生对我的嘱托。这个时候走廊里传出来了一阵咯啦啦的噪音,就像是推动这一个带滑轮的老木箱一样。
病房的门开了,胡医生还有一个看起来挺陌生的医生也跟着走了进来,两个人从进来之后就没看过我一眼,而是互相配合着在弄着一个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木箱。
胡医生很随意地问:“这东西还能启动吗?”
那个医生也很随意地回答:“这机器是德国造的,虽说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但使用应该不成问题。”
胡医生说:“杂物间失火竟然没有把它烧掉。”
那个医生说:“要不是那场火,谁也不会发现医院里还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
被他们说的我都想看看那木箱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两个人忙活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我斜着眼睛这才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的血都要到着流了,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那个东西组装起来之后,竟然是个电椅!成年人的世界有多复杂?复杂到成年人自己有时候都看不透彻。
电椅这种东西我只在国外的电影里见到过,没想到在雾隐医院里也能看到这东西。据说用电椅来治疗精神类的疾病在很久之前的精神学科的领域里是很主流的方式。
电椅组装完毕之后,那个医生问胡医生:“老胡,这个该不会搞出人命吧?”
胡医师摇头说:“这个东西我们谁都没用过,不过就算是弄死了这个病人也没关系,这件事是上面决定的,自然有上面的人给我们兜着,大不了就按照意外来处理好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们做这一切,这完全就是没有把我当成人啊。
胡医生解开了我身上的皮带,但是又绑住了我的双手,看来他们也很忌惮我。
两个人拉扯着把我按在了电椅上,用电椅上的装置固定了我的双手和双脚,还给我戴上了一个像铁箍一样锈迹斑斑的东西。最后还在我的身上淋了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别的液体。
冰冷的液体从我的头上淋下,好像给我浇醒了。我慌忙大喊:“等一等,等一等!”
那个医生听到我大喊大叫,不但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加快了许多。胡医师也冷冰冰地说:“等?等一下你就知道什么叫过瘾了,到时候你连意识都模糊了,还不是我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我赶紧说:“我知道错了,我说,我全说。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其实你们是了解我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前,邬先生给我出了个主意。
邬先生对我说:“小伙子,无论等一下这个姓胡的医生回来要对你做什么,你都要主动告诉他,你打算交待问题。”
我说:“大爷,您让我交待什么呀?我知道得可能还没有您多呢。”
邬先生神秘兮兮地说:“小伙子,你知道什么、知道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说,这才是他们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他们需要你嘴里的信息来救命,救那两个人的命。”
我好想是有点明白邬先生的意思了,我问:“大爷,那我应该怎么说?”
邬先生说:“你先稳住那个人,然后随便说点什么就说是解药好了。”
我为难地说:“瞎说呀?我化学学的也不好,万一说漏了怎么办?”
邬先生笑着说:“小伙子,你可不要往枪口上撞啊,这些医生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要是乱说一气,搞不好一开口就被识破了。”
我急得都不行了,躺在这里被束缚住,简直度日如年啊,我急着说:“我说大爷,您就别在这里打机锋了,赶紧说说我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