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说:“这更像是一个传说,忘忧方舟是一场游戏,每隔四年就会启动一次,只要能在忘忧方舟上待上十天,那么游戏的主导者就可以满足胜利者的一个愿望。”
说着,他把囚服的扣子解开,在胸口的位置上有一个名片大小的刺青印记,上面的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忘忧方舟”,编号是NO.05。
吉姆说:“这是我在洗澡的时候发现的,是刺上去的,可能是昨晚我睡觉的时候被人次刺上去的,我根本就没有感觉,这很符合游戏创造者的习惯。”
侯英不解地问:“为什么会选你来玩这个游戏?”
吉姆说:“我也不明白,但是选了我,也就是说我快离开这里了,只要我能胜出,我就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他看了侯英一眼,补充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把老兄你也弄出去。”
侯英微笑不语。
吉姆说:“还是说说你吧,要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
侯英说:“我有什么可说的?”
吉姆小声说:“我都听说了,你绑架了一个富商的全家,没有勒索信也没有勒索电话,只是给出了时间,时间到了你不但没有放人,还杀了所有人。”
侯英桀骜地说:“钱太俗。”
吉姆又压低声音,说:“我还听说,你把他们都给吃了,这是真的吗?”
侯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吉姆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那块石头,他慌不择路地跑到一边说:“老兄,我们有缘再见了。”
这一天深夜,很多犯人都被直升机的引擎声吵醒,一般这里每天都会来一班直升机运送食物,每当有直升机飞来的时候,监狱里所有人都要待在监舍里,否则飞机上的武装人员对立刻枪毙不守规矩的犯人。但在深夜来到这里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吉姆知道这飞机是来接他的,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出了监舍。
在外面,吉姆意外地看到了侯英。
吉姆说:“老兄,你是来送我的吧?”
侯英只是微笑地看着他,说实话吉姆并不喜欢侯英的表情,他只是需要有这样一个靠山,现在他连这个靠山都不需要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卑微下去了。
吉姆不理会侯英,径直地走向了直升机。
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拦住了他。直升机的轰鸣淹没了吉姆的声音,他只好脱下上衣,露出了刺青。
但是吉姆依然没有被允许乘坐直升机。
吉姆有些尴尬,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侯英。
侯英走过去,对吉姆说:“你刚才说错了,我不是来送你的,而是你为我送行。”
吉姆不解地问:“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英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游戏会选择你这样的人来玩下去。现在我知道答案了,你并不是游戏的参与者,你只是负责送这场游戏的车票而已。”
吉姆还想再问,但是侯英已经伸出双手迅速扭断了吉姆的脖子,他硬生生地撕下了吉姆胸口处的那一块有刺青的皮肤,他把皮肤碎块丢到了那两个武装人员的脚下。
武装人员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打开了直升机的门。
飞离Prisonisland的时候,侯英有些遗憾,他或许再也看不到那么美的日落了。
见没人搭茬,像是有意要打破这份尴尬一样,老孔清了清嗓子先说:“看样子这里我的年纪最大,就让我先来吧。我姓孔,叫孔凡庸,祖上就是著名的思想家孔子,我是职业是教授,现在也做着一些和教育有关的事情,也算是没有辱没祖先的名声吧。”
欧阳说:“哦,您是孔老师,我之前就觉得您有些眼熟,我上一次还采访过您来着。”
老孔看这欧阳,回忆着说:“您瞧我这记性,您是?”
欧阳说:“我叫欧阳,是个记者,我没有孔老师这样有底蕴的出身,就是一个普通人。”
老孔好几次想纠正欧阳,他是教授,教授!
杨舒妤拿出一支香烟,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孟露:“这里可以吸烟吗?”
孟露微笑着说:“如果其他不反对的话,您可以自便。”
杨舒妤没有再征求别人的意见,自顾自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说:“欧阳先生并不普通,依我看你倒是很有男人味,是很多女人都喜欢的那种。我叫杨舒妤,性别女,爱好男。”
欧阳红着脸,不敢直视杨舒妤的眼睛,她这样的女人对大多数男人都有致命的杀伤力。
逡罗这个时候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叫我逡罗就行,平日里和文字打交道,很高兴认识在座的大家。”
侯英敲着额头一直在小声叨念逡罗的名字,好一会儿他才说:“哦,我想起来了,逡罗。您是个作家吧?我拜读过您的小说,很喜欢。”
逡罗是个作家,他的资料很有意思,是一段音频。
这是一个病态的社会,总需要一些病态的故事调剂一下。这是逡罗常常说的话,今天他的新书签售会在这个城市最大的书店里举办,对于一个书店来说算是盛况空前了。
签售会比原计划的时间多了足足两个小时,逡罗签名签得几乎都不认自己的名字了。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读者了,这个读者很难缠要求逡罗在扉页上除了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外,还要再画一个巴士的图案,他说这本书以后或许会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逡罗经常会在签售会上遇到各种奇葩读者的奇葩要求,但是他真的太累了,他婉拒了读者的要求,只是解释说等一下他还有一个访谈,实在不能帮这个忙了。
这个读者却告诉逡罗,他就是要采访逡罗的那个记者。
逡罗微微一怔,然后就带着记者去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间。
两个小时之后,原计划要出席出版社的庆功晚宴的逡罗并没有出现,他的助理打开了他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桌子上只有一支录音笔。
以下是录音笔里的内容,或许会为逡罗的失踪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