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几名小痞子看着血脉喷张,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发出忘情的称赞。然而那紫衣女子好似知道窗外有人在偷窥一般,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身上剩下的亵衣也不急着脱下。
不过一会儿,整个房间都被白茫茫的水气笼罩,一片氤氲。窗户外等着一睹春色的几个小色痞子眼看在这关键时刻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急得抓耳挠腮,只能干瞪眼,嘴里不甘的小声骂咧着。
在一旁静静观察的唐子敬瞧明白原来这群小痞子是在偷窥女人沐浴,不禁心中生怒,看来这些家伙还是死性不改,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唐子敬正准备要出手教训这几个登徒浪子,不料就在一闪神的功夫,只见那窗子突然朝外炸开,几个趴在窗外偷开的小痞子被重重的摔了出去晕倒在地。接着一身着僧袍的家伙也被摔了出来,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唐子敬认得那和尚,正是前段时间半夜来到医馆投宿的怪和尚,不想今日在这里居然见到了这和尚。只是奇怪这和尚怎么会从那女子的浴房里出现,莫不是这家伙是个好色淫僧,在那房间偷看女子洗澡被发现轰了出来。
这位元德和尚,唐子敬与他打过照面,虽然不知道其功夫深浅,但是至少也能知道他绝对不是一般角色。然而刚才从那女子宽衣沐浴到和尚被打飞出来也不过一闪神的功夫,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将一个武功高强的和尚轻松击飞,看来那屋里的女子也并非什么易与之辈了。
正值思量间,只见水汽氤氲,从窗而出,那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批好衣裳站立在和尚身前。
飞龙山妙觉寺的元德和尚强撑着身子,咬牙道:“女魔头,贫僧今日实力不济,不能为世间除去你这祸害,落到你手里也是造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紫衣女子看上去很是生气,抬起玉足一脚重重的踢在元德和尚小腹之上,恶狠狠大骂道:“你这秃驴,本姑娘见你虽在那黑庙之中,却难得没有迷失本性。念你天性刚正放你一条性命,你倒好,不仅不谢过本姑娘大恩,反而千里追寻,想要恩将仇报。原来你们这些个秃驴成天吃斋念佛,念的就是这些东西。”
元德和尚痛苦挣扎道:“阿弥陀佛,女魔头休得口出狂言。那日方丈好心收留于你,为你疗伤,供你在寺中吃住,哪料到你狼子野心。不仅不念恩情,反而将妙觉寺上下十七条人命残忍杀害,世间竟有你这等恶毒女子。方丈与同门皆对我有恩,如今我不仅要为他们报仇,更要为世间出除去你这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唐子敬躲在暗处听得真切,原来眼前这紫衣女子就是元德和尚所说的杀掉了妙觉寺上下十七名僧人的妖女。
只是远远的看着,唐子敬看不清那女子的具体长相,但是也觉得那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媚迷人的气息,想必近了看也是能蛊惑众生的那种女子吧。
那紫衣女子突然看着元德,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怜悯,冷冷的笑道:“呵呵呵呵,枉你在那妙觉寺待了那么多年,却连那寺庙到底是黑是白都分不清,白瞎了一双眼睛,也不知你念得是什么佛。”
元德和尚怒斥道:“女魔头,休得在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紫衣女子冷笑道:“你这秃驴,关于妙觉寺还有你那方丈的真正面目你又知道几何?那无良方丈丧尽天良,但凡见到女香客有几分姿色便将人绑入其暗修的地窖沦为**,成为发泄兽欲的工具,而那些富有的男香客则被其杀害抛尸荒野,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披着一副伪善的皮囊劝诫人们向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元德和尚一直以来都将妙觉寺视为圣地,听紫衣女子如此说来,几乎将自己心中的妙觉寺全部推翻,完全不能相信,摇头道:“你这魔女,你休得在此诓骗于我。”
紫衣女子道:“我骗你?妙觉寺方丈的房屋内有一条地道,地道通向其所挖的地窖,其中有三处密室是用来关押其掳掠来的女人的,至于其中被关押的女子我在杀掉他的那晚已经全部放走,让她们各自回家。还有七间密室是用来堆放抢夺来的金银珠宝的,本姑娘对那些东西没有兴趣,现在还堆在那地窖之中。你若不信自己回去一看便知。”
“你说所的可都是真的?既然那是一处魔窟地狱,那你为何不将妙觉寺上下全部杀光,唯独留下我残存于世。”听紫衣女子这般恰有其事的说来,元德心慌了,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紫衣女子道:“不杀你只是因为觉得你为人天性不坏,而且并没有参与过他们丧心病狂的恶行。本姑娘就是你所说的杀人不眨眼,但向来只杀该杀之人,至于是不是你口中的魔头我才懒得关心。你想报仇也只管继续,只要你有这个能耐。”
元德和尚疑惑的问道:“既然你已经知晓了寺庙中的情况,为何还要装作受伤的女子来博得方丈的同情,直接动手不是更加简单?”
紫衣女子道:“同情?我看是那方丈见了本姑娘的容貌然后心生邪念,想要据为己有吧,所以才会以救治为由带入寺中。殊不知本姑娘只是故意如此,先将那方丈和一干淫和尚玩弄于鼓掌之中,再将其慢慢折磨致死。”
元德和尚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紫衣女子道:“本姑娘可不是什么云游四海救苦救难的菩萨,只不过在路过飞龙山的时候听山下的村民说起妙觉寺的事情,所以才想着顺手将这淫窝给毁了,以免世间再有更多人深受其害。”
元德回想起自己几次下山化缘时山下村民见到自己时那厌恶愤恨又畏惧的表情,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贫僧这就回妙觉寺,如果真如姑娘所言,届时元德定当亲付姑娘面前自裁以谢罪。”元德脸色羞红,一切似乎越来越印证了紫衣女子说法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