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家小姐的车,这乡巴佬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又去侍候裴家大小姐了!”
“是啊,那小子哪一点比我们强,裴家千金竟开车送他回来!阿何七,我不得不说,那小子就是抢了你的生意啊!”
当这辆豪车缓缓驶入倾心外遣上门服务公司的外遣员宿舍楼区侍候。
一群外遣员簇拥着,在二楼廊道的尽头,羡慕嫉妒恨的瞅着下面,各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阿何七死死的盯着楼下的那辆宾利欧陆,面色阴沉。
裴灵最喜欢的就是找个苦力,出气筒,和大沙包。
做苦力自然是陪逛街购物任劳任怨。
出气筒就是任她发泄,被她痛骂,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准还口,要贴贴服服。
至于大沙包也很容易理解。
更高级的出气筒服务,裴灵气炸难消的时候,就喜欢找个人胖揍一顿。
别看阿何七这么名字不咋滴,他其实是个一米八八的大个头,强壮如铁塔。
以前裴灵每次点服务,都是找的他。
他都差点以为自己会不会已经有能攀上裴家高枝的资格。
哪知道这小子第一天来,就跟领导说,他太缺钱了,必须立刻上岗工作。
意思就是说希望接裴灵这个单。
那时候阿何七可瞧不起新人了,那可是刁蛮公主,这么迫不及待想表现,那就让你去吃吃瘪,各种丢人现眼好了。
哪知道,他大大方方让那黑小子去试工,结果这几个月了,裴灵再没向他下过单子了。
所以他对叶凌天真是恨入肺腑,各种咬牙切齿。
“不对啊,这下车的怎么他自己一个,没有裴灵小姐,他竟然将这车停这里,然后上来宿舍了!”
这时候,一个名叫侯坤潮的外遣员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大呼小叫起来。
“我靠他该不会是把裴小姐的爱车给偷偷开回来了吧,我听说,这车是裴小姐刚买的,怎么可能给这小子开回来?”
又有一个名叫韦景升的外遣员尖酸刻薄的发表看法。
其实说到底,是叶凌天表现太过出挑,被领导看重,都不知道抢了他们多少单子,大家都眼红眼热他,所以纷纷给阿何七上眼药,就希望这铁塔般的大个头给那小子好好上一课。
好教他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什么叫礼敬前辈。
外遣上门服务,要是女客户看得起,什么事情没可能发生啊?
虽然大家都看不透那裴小姐的背景,但就冲她隔三差五的往这里下单子,便可以知道,她真是超级小富婆。
长得还那么漂亮,穿得还那么开放。
出手还豪放,动辄给大笔小费。
谁不想要这样的年轻貌美多金开放的客户呢。
甚至背地里有人说,公司要这个这俏妞客户,早就撑不下去了。
一个人救活了一个公司,啧啧,她的豪爽,可想而知。
侯坤潮和韦景升的小心思就是,最好这两货打起来,惹怒领导,他们或许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其实这车子改装过,和裴灵那一辆,在外观上,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只是这些人各自心怀鬼胎,哪里还看得到?
“叶凌天,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将裴灵小姐的车子给开回来了!”
“哦,那又如何呢?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叶凌天就知道这厮车子都分不清,也不解释,冷冷反驳回去。
“你该不会是偷偷开回来的吧,你肯定是偷偷开回来的!”
阿何七见他如此淡定,多少有些动摇,认为很可能车子是裴灵大度借他用着的。
但他只想要一个理直气壮对对方出手的机会。
这小子不就是能耍嘴皮子?
殴瘸对方一条腿,打残一只手,打歪他巧舌如簧舌绽莲花的嘴,看他还怎么跟自己抢饭碗!
之前裴灵和自己何等合契,想必会再次光顾自己的。
“没时间跟你废话,快让开!”
叶凌天脸色阴沉下来。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我就明说了吧,这里不太合适你,打自你来了,我们都没事做了,挡人财路和杀人父母何异?你要么把抢走的客户换给我们,要么你赶紧卷铺盖走吧,否则,哼哼!”
阿何七冷笑着发出威胁。
韦景升和侯坤潮也跟着威逼上来。
“技不如人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怨我?”
叶凌天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说明你们不适合这里了,我想该离开这里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
每次裴灵来必找他,都不带网上下单了,他对这看似憨厚的大个子,本来还有点愧疚,想着找了稳定工作,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想这样生生逼走自己。
“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三人虽然嚣张,但还不至于在外遣员宿舍楼搞事情。
叶凌天回到寝室,取了一大包药物,匆匆下楼,驾车缓缓离开。
他一边驾车,一边四处打量,他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调制这些药。
外遣员宿舍那样的地方,要是动静大了点,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韦景升奇道,“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么?”
那三人见他那么快又离开了宿舍,便一路追踪而来,打算在外面对他动手。
阿何七冷笑一声,“管他做什么,远一点,小心被发现了然后溜之大吉了,等他到了偏僻无人位置,我们一起冲上去!”
侯坤潮形容狰狞,冷冷道,“忍他很久了,今天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本来西区女乃牛姐妹们,是多么多欣赏我的按摩技术,可他来了以后,再也不找我了!不就因为他年轻魁梧么!我呸,恶心的小鲜肉!”
他是真的气。
他长得略显瘦削,獐头鼠目,十分猥琐,就因为按摩技术极好,好不容易形成了稳定的客户群体,哪知道之前病了半个月,结果他手上的客户全部成那小子的了。
不过,跟着跟着,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韦景升纳闷道,“这小子怎么往边上的八景山山道山道上去了,”
侯坤潮不无恶意的讥笑道,“那还用说嘛,和上面十里云亭的清净庵师太有一腿呗,不过这地方好啊,就是把他怎么了,只怕也没人找得到!”
事实上他们都是狂横之人,毕竟有些时候外遣上门任务,也会接做几天私人保镖,帮人催债这种类型的任务。
叶凌天在一个偏僻处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