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跟上来了。”
他笑眯眯的斜倚在豪车上,“这地方很好,适合我们解决一些在宿舍楼不好处理的事情。”
“你知道我们跟来了还敢停下?看来也知道逃不过,必须和我们一较高下了!上,我们打残他,夺回属于我们的客户!”
侯坤潮一手撑伞,一手举着拳头大喊,身子却往后缩,他希望别人先上。
这会雨下得更大了,弄死个人埋了只怕都没人能发现。
黑塔似的阿何七早就拎着根钢管冲了上前,“叶凌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绝对碾压!颤抖吧,乡巴佬……”
话还没吼完,他惊骇发现,自己倒飞回去!
咔!
有个衣帛破裂的声音响起!
他竟被挂在一个离地约莫三米的树丫杈上。
侯坤潮和韦景升有点摸不着头脑,那阿何七大吼一声以后怎么不见了?
但看着叶凌天昂然走来,他们怒不可遏,“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一个抄着根球棒往叶凌天头上猛地砸去!
一个猛地拔出靴上匕首,凶悍插向叶凌天的胳膊位置!
“看来你们是玩真的啊!这是要我小命了是吧?”
叶凌天脸色阴沉,脚步轻点,拿捏了个巧劲,手指沾着二人衣角,不着痕迹,轻快一个捎带。
韦景升惨叫一声,被侯坤潮一棒子敲了个头破血流!
而侯坤潮更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的膊头插着一柄锋锐的崭新匕首,伤口虽不致命,但鲜血汩汩流淌!
“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刺我!”
歇斯底里之人,急起眼来,可没什么理智可言,两人大叫着扑向对方,各种拳打脚踢,扭打一团。
“是真丢人!就不能消停点。”
叶凌天一脚一个将他们踹飞,和阿何七挂一起。
他弃了车子,迳自上山,也不担心他们会动车子主意,毕竟这三沙缺只以为那是裴灵的车子,怎么也不会动车子的主意。
而再往上,车子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步行。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这还是人吗?”
夜雨哗啦,倾盆而下!
三人挂在上面,惊恐着看他离开,融入无尽雨帘深处。
叶凌天在山涧某个流泉倾斜,钟灵毓秀的位置,找了个崖洞,跏趺而坐,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小香鼎,将那些药材逐一放进去炼制为精华。
“纯阳炎,给我炼!”
他低喝一声,灌注体内沸腾的阳火,将药材精华和一品香融合一起,最后用瓷瓶子收集了升腾而起的袅袅香烟。
烟雾弥漫速度极快,正如当初梦蝶香不知不觉就笼罩住那么多人。
他出手更快,在香烟四散飞速飘逸到外面雨世界之前,将它们统统吸纳到瓷瓶之中。
“终于练成了一品枯叶蝶。”
他收起药香,将香鼎里上下的大量精华再次炼制,得出十枚溜亮的龙眼大药丸子。
“身体阳火鼎盛,阴火黯淡,摇摇欲坠。这是单极走到极致,无法形成稳定内平衡的必然表现。压制身体失衡,当前很长一段时间,就靠这几枚蕴含女子阴性清香的精华丸子了。”
他多少有些埋汰柳千娇那个女人。
据说当年她在路边捡到奄奄一息的自己,只能用骄阳似火般的烈性内力,吊住了自己的心脉,救了自己小命。
然而随着后来自己逐年修炼,弊端开始显现,因为自己是男子之中罕见的纯阳之身,体内没有女子的阴柔属性,导致阳火日益沸腾,而阴火式微。
虽然有利于修炼和谙习药道,修为一日千里,随着年龄增长水涨船高。
到了连使用药物也没法压制阳火肆虐的时候,自己只能下山来自己寻求自救之路了。
他服下一枚香华丹。
顿时感觉腹中温凉,各种躁动和不适,如春来时的冰山融雪般化开。
就连阳火熏黑的脸面,竟也美白了三分。
若说之前有非哥的深沉,现在可能是阿三的程度了。
但同时他刀削斧凿的面容,竟然丑陋了两三分。
只是他自己尚且无暇对镜观照而已。
可见事物通常确实都有利弊双面。
“还有些精华残留,还是低估了四十五万块钱药物的量,正好将狗咬狗当材料给炼化了,但愿能得到几枚理想的丸子吧。”
叶凌天本来对劣质浊香没什么炼制的想法。
毕竟里面浊气上浮,阳火鼎盛,对自己多少有害。
但浊香对别人用就可以规避这些负面。
于是他将那浑浊玉瓶子拿了出来,将浊香注入瓶子里面。
“但愿不会失败吧,毕竟没有浊香配方。好在正如柳千娇那女人所言,自己素来运气都不错。再说了,不过放手一试,成功与否其实无所谓。”
他往香鼎里注入内力,浊香与药物精华渐渐融合。
很快,他得到了一瓶子灰色烟雾。
同时获得了六枚小指大颜色各异的药丸。
“难道失败了?”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全都不像是柳千娇给他说过的狗咬狗。
“这应该是几种丸子。一炉出来几种丸子,这事柳千娇那女人可没说过,难道是因为我阳火超级鼎盛所致?”
“这色泽,这特征……”
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两枚是‘二五仔,这两枚是‘反骨仔’,还有两枚‘窝里反’。”
这结果令他大为错愕,因为炼制出来的丸子,数量虽然少了掉,但全部是七品香丸,全部比九品狗咬狗高级。
但细想也不奇怪。
第一,这药物精华是炼制一品香的高级精华。
第二,自己的阳火,是纯阳之身激发的极致阳火。
第三,自己因为拥有极致的纯阳炎,打炼药起,就是炼制生命攸关的一品香枯叶蝶。
所以第一次炼制九品浊香,直接炼出七品的香丸。
他收起香丸和被师门称为控制药效开关的浊香,正要离开这里。
突然他霍然起立,走出洞口,警惕的看向山林深处的某处。
他感觉到了某种意义不明的窥视。
但在他扫视的时候,那窥视感消散了。
“该死的,枉我是柳山巅天赋最高的传人,阳火肆虐之下,竟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暴雨绝不是理由!”
他静静伫立,倾盆大雨,哇啦啦落在身上,但他衣物竟完全没有沾濡-湿意。
仿佛他的衣服就是鹅羽,是荷叶,落在上面雨水,全部化作水珠坠地。
片刻之后,他没再感觉到异样,便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