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云蝶舞和江氏如何求饶,这一顿藤鞭还是扎扎实实地落了下来。
云蝶舞被两个壮实的丫鬟抓住,动弹不得,撩起裙摆,露出洁白的小腿肚子,云德明亲自上手,那藤鞭一下下抽打着,一条条红色鞭痕触目惊心。
哭嚎地声音回响在书房之内,没有断过。
云纤衣乖巧地站在颜老夫人的身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可不知何故,她的小腿肚子也发憷的厉害,鼻尖更是酸楚着,眼前闪过瘦小的云蝶舞,自己提着裙子,被云德明一下下抽打的场景,她落着泪,不敢喊一声疼,因为只要吭一声,就多一下藤鞭。而江氏和云蝶舞在旁边看着,用手捂着嘴巴都掩饰不住她们得意的笑容。
缓过神的时候,伸手摸了一把脸,眼泪什么时候落下的都不知道。
边上不忍看云蝶舞受罚的云落尘,憋过脸正巧看见云纤衣哭了,忙问:“纤衣,你怎么哭了?”
云纤衣慌忙摇头,对上云落尘关切的视线,一时不语,片刻才冲其笑笑,呐呐开口:“我没事,只是看着大小姐受罚,一定很疼吧。”
云落尘听言,刚才还不忍心那股劲,立马就转了向,说道:“无事,蝶舞她确实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不然真像祖母说的那般无法无天了。”
整整三十下藤鞭下来,丫鬟松手之后,云蝶舞早就吃不住晕倒在了地上,江氏狠瞪云纤衣亦是无可奈何。
云纤衣只觉得一阵痛快。
回到万福居,跟颜老夫人小聚了一会,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轻露在打扫庭院,那碗燕窝已经被处理掉了。
而计宁计安却不见了踪影了,问及说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顺便跟暝炎汇报消息。
云纤衣听得暝炎二字,脸色又沉了下来,痛骂了一句:“他大爷的,跟计宁说,让他不要再来了,有事只管叫计宁传话就是。”
语毕,摔门进了房间。
徒留轻露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轻露扬手欲要敲门,可停留了半天始终没有敲下去。紧蹙着眉头,对着门口轻道了一句:“纤衣啊,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屋里头的云纤衣可听不到那么多,紧闭了房门了,不叫任何人进来,转头进了空间,继续研究她的那些兵器。
这回进去,里头多了不少配件。
云纤衣忍不住称赞,这个空间还能自己生产东西啊,可以啊,不算太鸡肋。她埋头苦干,就为了有一招一日,打造一把手抢出来,好打爆暝炎的脑袋。
这家伙着实可恶。
可暝炎就好像跟黑夜有了约定,入了黑夜,他就来。
站在云纤衣的房门口,伸手搭在门上,欲进不进。月色下,戴着面具的他,看不清神色,唯有一双眼睛,神情复杂。
这几日,暝炎的怪异举止。轻露都看在了眼里,小心来到他的身侧,低着眉,轻声问:“主子,你是不是喜欢纤衣了?”
此问。空气如同结了一层霜。
暝炎不语,吓得轻露大气都不敢喘。
他没有回答,其实就是默认。
轻露壮着胆子接着说道:“主子兴许自己都还不曾感知吧。从你亲自将她活着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主子你待她不同了,你打她骂她,训练她,其实都是为了她更加强大吧。主子你为什么不好好跟她……”
她的话未完,就被暝炎抬手给打断了。
轻露紧张地吞咽着口气,以为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然久久没有答话。
“她是我的妻,就必须强大,不可弱小。”暝炎丢下一句令人费解之话。
待轻露抬头之时,门口那里还有他的身影。轻露回味着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妻?是什么意思?
想到深处。
轻露以为是等着将来事情都结束之后,暝炎打算娶纤衣呢。打心眼里头高兴着。
以至于,她从清晨一直念叨着暝炎地好,连顺手给花瓶子插些花骨朵就不忘夸耀:“纤衣啊,你瞧啊,你当初就跟这花一样,还是个花骨朵,是主子培养你,养成了如今娇艳欲滴的鲜花儿,主子他还是很用心良苦的。”
云纤衣坐在梳妆镜,看了一眼铜镜里头自己的面容,样子确实上上乘。可这是她本身底子就好,关暝炎什么事情啊。
“切。”云纤衣极为不屑,又是恶狠狠地啃了一口黄瓜,就好像那黄瓜就是暝炎,咬掉了他的脑袋才好,“轻露,你今天不对劲啊,为什么一直在说暝炎好。”
轻露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拿黄瓜指着自己的云纤衣给吓了一跳,嗔怪道:“去,吓着我了。”
“说嘛。”云纤衣撒娇卖萌,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哎呀,就是……”
“纤衣,林云瑶到府上来了。”
轻露的话未完,计安不是时候的闯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云纤衣本就不惜的知道暝炎的事情,转向计安,问:“她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找我算账来了吧?”
计安带了点嘲笑的意味:“纤衣,你真当自己现在那么大能耐,人人都找你啊。她这次过来,是找云蝶舞的,不想云蝶舞养着伤呢,来的不是时候。”
“那人可走了?”云纤衣又问。
“没有,在她的飞凤院里头。”
云纤衣冷声开口:“这两个人蛇鼠一窝,估摸着再算计我呢,计安,你盯着,瞧瞧她们动静。”
计安得令,就立马去了飞凤院。
林云瑶看着躺在床上,嘤嘤喊疼的云蝶舞少不得看了一通笑话,两个人往常就不怎么对盘,看着对方出丑,心里亦是痛快的。
“云蝶舞,你这是触了大霉头吧,我什么时候见你这般狼狈过。你那个义妹本事到是不小啊。”林云瑶远远地坐在边上看着,生怕沾染了云蝶舞身上的病气一般。
云蝶舞冲着林云瑶没好气地开口:“你别单看我的笑话,前日游湖那日,自己还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你……”林云瑶被怼到回不了嘴,挺了挺身子,过后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云蝶舞,你那个义女可会装呢,她可聪明的很。单凭你想来不是她的对手。”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