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坊的老板娘听了有些懵。
朝着台子中间看去,钉木桩做什么用啊。
大家伙更是不明白。
林云瑶直接嘲笑道:“卿璇公主,是要表演金鸡独立不成?”
“切。”云纤衣懒得理他,走到台子边上,对着老板娘示意道,“叫你钉就钉,到时候这花台子有了破损。呐。”她指指雅座上的三人,“找这几位大爷赔就是了。”
“好,好。”老板娘连忙映衬,忙吩咐下去,叫小厮去办了。
众人也不知道她搞什么猫腻,只是静观其变罢了。再者她本就有言在先,不怎么会跳舞。
跳的不好没人会说,跳的好了。那就另当别论。
唯有林云瑶巴不得她出丑,好解一解心头的恶气。
不多时,小厮在舞台上,按照云纤衣的指示,钉了一个小腿那般高的柱子。
云纤衣也趁着这个空档,问老板娘解了一身稍轻巧的舞衣。
精巧的舞衣将其包裹着,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
夜九冥他们都看得一时呆愣。
回转神之时,只见她拿着绳子将自己的右腿和柱子绑在一起,不明地朝她看去。
这是要做什么?
云纤衣歪着脑袋,勾起一抹邪笑。
跳舞,她不是不会,这一年没少在云熙阁练,就是练得不精罢了,正儿八经的比,肯定比不过林云瑶。
要承认自己比她差不是不可以,可凭什么要让她得意了去?
一曲飞天舞,亮瞎你们的眼。
在众人的诧异之下。
只见她左腿抬起,仅用右腿之力,将身子几乎横卧。
顿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我怎么不知她还有这般技艺?”夜九冥不自控上扬的嘴角全是欣喜。她惊艳了他。
随着鼓点之声,云纤衣踩点而舞动着手中的飞带。
飞天舞,她并不成练过,可知道原理,加上她本身的底子,要完成这一曲并不难。
时而后仰,时而飞旋,时而前倾。
最后,她迅速扯下绑在脚上的绳子,将长丝带摔上二楼的栏杆,围绕舞台盘旋一周,身子渐渐腾空。到最后果真宛如飞仙一般,在空中飞旋着。
直叫众人瞠目结舌。
盘旋数周之后,缓缓下落,踏着小步子稳稳落到了舞台中间,用功力将丝带扯碎,洒向空中,好似漫天花,絮一般,将其围在中间。
一举算是终了。
“啪啪啪”掌声络绎不绝传来。
无比惊愕的夜九冥从失神之中,缓缓转醒。眸中即高兴又吃味。
其他人除了林云瑶兄妹都迎了上去,好一顿夸。就连况后蒙,都不吝啬其赞美,直称到,自己这算是得了宝了。
云纤衣绕过众人冲着林云瑶一歪脑袋,瞧着天真烂漫。
林云瑶气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拉扯着林云霄就要走。
被云纤衣一把拦住:“嘉成县主,胜负还没有分呢,你怎么就要走了吗?”
“云纤衣,你够狠。”林云瑶转头,满脸泪痕,她期盼的看向夜九冥,企图得到最后一丝骐骥,然而换来的却满心满眼都是云纤衣的他,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地说道,“云纤衣,你好的很,居然如此会藏拙,明眼人都知道你赢了,却还来问我,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哼。哥哥,我们走。”
她丢下一句话,便提着裙子快步离开,远远得还能听见她的哭声。
云纤衣无奈一耸肩:“怎么回事,我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吧?”
她这狡猾如狐狸的模样,直叫人心痒难耐。
她掂量掂量况后蒙的金叶子,说道:“太子殿下,燕王,你们的彩头可别忘记送来啊。表哥,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最大的酒楼吃饭。”
人一仰头,直接扭头就走,丢下三个大人物面面相觑。
好戏都散了场还有什么可看了。
况后蒙悠悠起身,道了一声告辞,便先回去了。
留下夜九冥与夜北洺在座位上巍峨不动。
明面上端着酒杯品酒,实则在不断观察周围,可还有其他眼线在。
他们这次会过来花舞坊,能碰上云纤衣纯粹就是巧合。夜九冥主动约了夜北洺来此地相商要事。
“说吧,什么事?”夜北洺唇沾着酒杯,却无心饮酒。他从来都不曾主动相邀。这次会单独面见他,绝对有事。
夜九冥低头看着酒杯,清香袭来,仿若映照着云纤衣的身影,令其微微扬起笑意:“殿下,微臣想请殿下帮的忙?”
夜北洺笑了:“帮忙?本太子到是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地方,燕王何曾要人帮过。”
话语里头讥讽不断,带了一肚子怨。
“微臣只问太子真的愿意放纤衣和亲?”
一句话轰炸了夜北洺的心门,放下手中的酒杯,怒而说道:“自是不愿的,这丫头鬼灵精怪,本事不小,怎么可以流落他国。”
“那如此,太子是愿意帮了?”夜九冥说道。
然夜北洺却否认道:“本太子到是愿意啊,可为什么要你提出来了呢?本太子不愿与你合作。”
“太子不愿意,那微臣只能令想办法了,毕竟要把嘉成县主抬上去,将纤衣换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夜九冥起身欲走。
夜北洺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夜九冥回身。
“说。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殿下到现在还不知吗?微臣以为你看见林云霄兄妹与蜀尧太子一道便明了呢。”夜九冥眉宇间散散的,有些不耐烦,若不是自己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也用不着来找他。
夜北洺将他的话回味了一番,点醒过来:“蜀尧太子点名纤衣,是他们坏事。”
夜九冥方才回坐下来,又道:“对,正是如此。想来他们给了蜀尧太子好处,否则,你想,一国太子,挑那个贵女不好,郡主,县主,也不是没有,怎么就偏偏看上了纤衣。难道就因为纤衣的功夫?微臣可不相信,毕竟蜀尧会功夫的女子多了去了。”
“该死的。”夜北洺砰一下砸在桌上,酒杯倾倒,洒了一地,“顾元明,平阳郡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阳郡主自然是因为嘉成县主,而顾首辅就要问太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