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这话,险些就直白的说,如果他这个王妃受伤了,责任便是贤王爷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守护皇家的大内侍卫,更是守不住贤王妃,闲言碎语传起来,可是能杀人于无形。
贤王爷保不住发妻,只能说贤王爷大病初愈,身体没恢复,情有可原,可大内侍卫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曾经守护圣上的护卫,若是一群人连个女人都没保住,何以保护圣上不受歹人伤害?
圣上可不是个心胸开阔的男人,年岁越大,性子也越发的多疑了起来,到时候,宫里负责守卫的侍卫,少不得要被剥皮拆骨一番。
淑贵妃没想到夏弦月半月没见,胆子竟然大了这么多,竟然连宫里面的事情都编排了起来。
“王妃!本宫念你年纪小,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口无遮拦,回去给本宫将母《女德》抄上十遍,明日给本宫送来。”
《女德》?冥王低垂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总算跑淑贵妃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冥王不过是不想让淑贵妃拿到把柄,低垂着头,手里揪着裙摆,那一声声丝薄扯断的声音,让秋儿的心腾腾的。
她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也是,夏弦月这辈子受罚从来都是抄写佛家经书的,乍听到要抄写《女德》,自然不愿意。
冥王是真的不愿意,手里的玫瑰糕被杵的稀巴烂都不足以让泄恨。
夏弦月不开窍,淑贵妃看着她的人就更失望了,作为皇贵妃,淑贵妃心中理想的儿媳定然是个温婉聪慧的,可是夏弦月?一点儿都不沾边!
好在耀儿的身体已经大好,新婚已有月余,王妃肚子里还没有消息,淑贵妃很怕健壮的贤王只是她在做梦,颇想要寻找其他的改变来证明自己的儿子和正常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王妃,你是皇家承认的儿媳,是贤王府的主母,做事自应该大气端庄,本宫且问你,你每月不方便的时候,是如何让人伺候贤王的?”
这一刻,淑贵妃一双利眼险些没把冥王给刺穿,卡在喉咙里的茶水,让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夏弦月也没想到淑贵妃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原本她应该承受的责难,全被冥王一个人给承担了。
冥王掐指算了算从贤王的身子大好,到夏弦月被解禁的日子,满打满算才二十天,淑贵妃再着急什么?
他可是个男人,还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淑贵妃想要给他安排伺候的人,还用得着问夏弦月?
冥王直直的盯着淑贵妃,道:“母妃,王爷身子刚好,可经不起这种折腾,你若是想要要孙子,还估计还得等个十年八年的。”
“王妃,耀儿的身子不劳你操心,自由刘太医为耀儿诊治。贤王爷身体健壮,定时需要人伺候的,王妃若是不愿意,这人,就只能从本宫身边选了。”
淑贵妃没看冥王错愕的表情,白皙的手指冲着门口一晃,那早已经等在门外的身影,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
“雯蓓见过淑贵妃娘娘,贤王殿下,贤王妃。”
不盈一握的小腰,转了个圈向她们三人请安,夏弦月以贤王爷眼光来看,雯蓓这个姑娘,可谓是生的极好。心里更是欣赏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夏弦月眼里发光,借着贤王爷的身体表达出来,淑贵妃很满意,雯蓓姑娘小脸更是红红的,很是娇羞。
冥王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夏弦月直了的眼,让他心中恼火异常,对刚进来的女人,很是没好感。
“母妃这是从哪里找来的风骚的女人,搔首弄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这种人若是进了王府里面,岂不是让人笑话?”
冥王说话很是冷硬,再加上嘴角嘲讽的笑,不仅让夏弦月惊呆了,就是淑贵妃都给吓的掉了杯子,圆润的瓷杯在桌子上转了个圈,茶水洒了一桌子。
最震惊的还是当事人雯蓓姑娘,瞬间红了眼睛,泪珠更是毫无预兆的流了一脸,巴掌大的小脸布满泪痕,很是让人心疼。
就算夏弦月不是真的男人,也看的心酸,对冥王的嘲讽有些不认同。“王妃这话未免太过了,小姑娘长的文文弱弱的,那是生她的父母给的,你这般说,岂不是连人家的父母都给扁龊了?”
“耀儿?你怎可这般说话!”
淑贵妃吓住了,夏弦月说的话,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根本就是外头的无知妇人一般,雯蓓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无缘无故被说成这样,委屈的哭了,有什么不对吗?
耀儿病了这么多年,真的是病傻了,责备人还不如不说,倒是惹得雯蓓更加伤心了。
夏弦月很无辜,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傻愣愣的看着雯蓓,不解的说道:“本王是说错了什么吗?怎的你哭的越发厉害了?”
雯蓓小姑娘生了一对儿桃花眼,红着眼眶水汪汪的看着夏弦月,直把她的心都给看酥了。
只是,夏弦月还是很理智的,这样的女人若是她是个男人,定然会被勾的魂儿都没了,自然会把人给弄进府里面养着,就算不能吃,看着也是好的。
真是可惜了,她不是个真男人,若是真的如了淑贵妃的意,把人弄进贤王府,她以后定然是要和冥王换回身子的,可不会给自己拉一个强大的敌人。
雯蓓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懂得隐忍有心机的女人,就她这个粗神经,脑子又不太灵活的,就算每天有秋儿帮忙,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雯蓓给弄死了。
精明的女人,从来都不缺乏上进心,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一个人好了,每天应付一大堆的破烂事,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
人啊鬼啊的,哪个不是让她心力憔悴的,她是真的没功夫了。“母妃,儿臣身子不好,若是身边每日再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那儿子以后是不是每日都没有好心情了?这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