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年少有为,又身居高位,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算计他,他定要将那人剥皮抽筋!
楚成华脑子瞬间想到的,便是巫族的阿萨姆,毕竟巫族想来以诡异闻名遐迩,不过,阿萨姆险些被他挖了心,现在指不定在那个小茅草屋子里面奄奄一息,又觉得不可能?
可,那又是谁?楚成华自认京都里还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难不成是救了阿萨姆那个诡异的女人?
不得不说,天才的脑袋转的就是快,一眨眼的功夫,虽然不太确定,已经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因为从未见过诡异的自己动的东西,楚左相心知世界之大,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以常人的目光来理解的。
捂着男人的尊严,黑沉着一张脸,看着远远躲过的女人,对于这个看了他虽有狼狈的女人,看来是不能留了。
“过来,给本相更衣!”
卫玲玲见楚左相对她的态度又温和了起来,很是欣喜,“姐夫稍等,我去给您找身干净的衣衫。”
昨晚上的已经不能穿了,好在她的箱笼里备下了好几身衣衫。卫玲玲很识趣,楚成华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和她的嫡姐魏玲珑相比,她更倾向于卫玲玲。
可惜,没人再美,再识趣,知道的太多,就不好了。
男人的尊严,决不允许被藐视!楚成华灌下了一杯凉茶水,身下的痛感这才减少了很多,只怕是这一阵子都不能用了。
被捏碎成片的被子,默默地承受了楚左相的粉嫩,卫玲玲却像是一只欢快的雀儿一般,捧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衫走了过来。
赤身裸体的美人伺候在前,便是卫玲玲一双滑嫩的小手在身上作怪,楚左相也没有任何反应,不悦的看着自作聪明的女人。
卫玲玲手上的动作一顿,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没有半件衣服,直伺候了左相穿戴整齐,这才悠悠出声,“姐夫,您今晚还过来吗?”
楚成华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尤物,食色性也,他是男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漂亮的小姨子。吃到嘴里的,便不再珍贵。
只是,想到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卫玲珑那个女人定然会鬼哭狼嚎,尖锐的叫喊声似是能够穿透耳膜,便有些不耐。
“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子蛊还喂养在卫玲珑胸口,他若是不看着点儿,恐今晚又生事端。
“那相爷好走,玲玲会想相爷的。”卫玲玲听见左相不回来,便有些不高兴,但她也知道,左相不是她能够得寸进尺的男人。
卫玲玲抠着床柱,眼里闪过阴狠,原以为卫玲珑那个女人嫁给左相,很快就会被克死,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活的好好地。
可见,左相克妻的名声,根本就是谣言。那几个死去的女人,不过是承受不了左相带来的福运!
这等好运气,好男人,卫玲珑那个JIAN人,怎么可以拥有?她配吗?或许她也可以让卫玲珑那个JIAN人给她腾位子了。
卫玲玲站在梳妆台前,硕大的铜镜里反射着她姣好的身材,她这个身子,保养的比宫里的公主还要好,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天之骄子左相大人。
她却不知,她盘算的,正式楚左相盘算的,卫玲珑确实比前面三个女人活得时间长了些,但,时间长也就这一两年了,他语气再费心巴力的重新找寄宿体,不如顺势直接将卫玲玲接进左相府。
既然这个女人对他这么用心,他若是不成全一二,也太对不起他了,毕竟,卫玲玲可是全心全意为他。
直接弄死她,太浪费了,还不如为他奉献更多的价值。
不得不说,老人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都是使心眼,算计人的好手。
这厢两人在某一方面达成了共识,戏耍了自大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小美女,拖着一条发疯的老狗,悠悠的回了阿萨姆的破宅子。
曾经在卫玲玲记忆力威武凶狠的灰色大狼狗,成了睚眦欲裂,脑袋瘦成了小骷髅头一般,庞大的腹部,和瘦小的脑袋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昭阳原本还觉着卫玲玲将“美容丸”喂狗是玩笑话,可看到一只大狼狗成了疯狗,便都相信了。
“女人心海底针,如此狠辣的女人,竟然也有人勾搭,楚左相还真是荤素不忌!”
不仅荤素不忌,简直就是枉为人,卫玲玲可是卫玲珑的庶妹,这世上固然有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但是!那也是姐妹感情好,一同入了府的。
可楚左相,分明就是偷人!这种人,竟然还是国之栋梁?伪君子!真小人!可怜来嫁进左相府的楚夫人了。
李昭阳牵着好不容易才顺从的疯狗,敲着阿萨姆的房门,“阿萨姆,快出来,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快开门!”
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作为大家公子的他,是拒绝亲自动手取蛊虫的!
恶心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可是他的胃实在是受不了了。小美女更不想见脏眼的东西,早就跑到黑玉里面休养生息去了。
阿萨姆裹着厚重的皮毛,将房门开了一个小缝隙,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你来做什么?”
巫族的人,除外边疆,他们只喜欢在夜晚出行露面,白天的时候,便是连房门都不出的,对外面防备的厉害。
李昭阳扯了扯嘴角,好在他清楚的知道巫族的规矩,并未有什么不满。
“喏,这只狗肚子里面,估计有不少的蛊王的子蛊,你想个办法,将蛊虫取出来。”开膛破肚实在是太血腥了,他拒绝亲自动手。
阿萨姆看了一眼疯狗,点了点头,以李昭阳未看清的速度,直接将疯狗给拽进了房门。萎靡的狼狗早就没了挣脱的疯劲,连叫都不叫一声。
他是想跟着进屋子里的,想要看一看巫族人的生活习惯,是不是真的整日陪着蛊虫,便是睡觉也是如此。
不过,阿萨姆并没有给他这个认知的机会,老旧的房门,嘎吱一声,被关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