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戈紧张的望着卓瑾寒。
尤其是他狠狠一口将烟卷吸入肺中，闭目，单从脸色上根本看不出内心真实想法。
“卓先生？”
洪大戈又唤了一声。
就在他苦笑着坐回椅子，失望的摇摇头，卓瑾寒将烟雾从口中吐出，狠狠将烟头摁灭，起身，将头发束起，整理着衣襟，落寞道；“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陪我共星辰，无人醒我茶已冷。”
他忽然躬身抱拳朝洪大戈一拜。
“卓先生，你这是……”
就见卓瑾寒脸色沉静，一字一句道；“瑾寒与东家自相识起，承蒙不弃，厚款相待，从一始终。瑾寒愿投身于东家门下，自此在无二心。”
“这……”
幸福来的太过始料未及，让洪大戈呆滞当场，还是杨彪反应迅速，狠狠捏了一把，才将洪大戈唤醒。
“卓，卓先生，不如咱们结拜成异性兄弟，从此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等卓瑾寒说话，洪大戈激动喊道；“黄纸了，鸡头了，快把香案抬过来。”
难得洪大戈如此失态，那些佣人们也是手脚勤快，迅速抓来一只大公鸡还有整来一刀黄纸，最后把香案摆好。
这会功夫，洪大戈紧紧抓住卓瑾寒的手，唯恐他一不留神就给跑了。
卓瑾寒也被这做派弄得哭笑不得，但也证实了洪大戈对他的确另眼相待，不由心中也是感动。
待一切就绪，洪大戈咔嚓一声，一刀剁掉鸡头，又把黄纸烧掉，强行把哭笑不得的卓瑾寒拉着跪下，两指并拢对天朗声道；“今日我洪大戈与卓瑾寒结拜成异性兄弟，我为兄长，必将好生对待寒弟，这辈子若有辜负，教我洪大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原本听到自己得当小弟，卓瑾寒心中还有疙瘩。
可是听到后面洪大戈敢发如此重誓，不由心中涌起暖流。
他这前半生受尽人间凄苦，遭人鄙夷、耻笑、憎恨、利用，却从未有人愿真心待他，对他敞开胸怀。
洪大戈是第一个。
至诚至信，让卓瑾寒头一次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卓瑾寒愿与洪大戈结为兄弟，往后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义兄。”
虽然自己比洪大戈年长许多。
但卓瑾寒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所谓达者为先。
自己虽然比洪大戈年长，但论成就却是拍马不可及，就算叫声哥哥也不吃亏。
叮；恭喜宿主成功结拜卓瑾寒。
洪大戈赶紧察看好感度。
嗯，还算不错，至少也有个三十点。
毕竟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洪大戈也没指望一上来就有极高。
在看属性。
智力10（满值天赋世事洞察）悟性9（过目不忘）根骨2体质2。
看到智力果真是满值，洪大戈欣喜如狂。
卓瑾寒只有悟性比殷桃差得一点，智力可是不相上下。
况且从介绍上来看，卓瑾寒的心性与成长在某些方面甚至强过殷桃。
怎么说了。
好比一个煌煌阳阳大气磅礴，能用阳谋逼的你不得不就范。
另一个则是阴谋诡计算计人心，让你防不胜防。
别的不说，就说卓瑾寒曾经弄死的那个他从别国带回来的妓。
因为勾结别人对卓瑾寒百般欺辱最后在他算计下凄惨而亡，谁都知道是卓瑾寒动的手，可是谁都没办法拿出证据。
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也是洪大戈最欣赏的一点。
眼下，他的蛛网终于迎接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大，大哥？算了还是称呼你东家吧。”
卓瑾寒实在无法叫出那声大哥。
他可是年长有一轮。
洪大戈发现自从两人关系改变，卓瑾寒在没之前那般随意洒脱，倒是多了几分老持。
或许之前都是装出的做派。
在或者他是甘愿投效洪大戈做出的改变。
总之，这样的态度洪大戈还是肯定的。
如果一直保持之前那番懒散，即使天赋再高，日后成就也是有限。
想到这洪大戈不禁犹豫起来怎么跟卓瑾寒解释自己真正身份。
作为结拜兄弟，洪大戈并不怕卓瑾寒怀有二心。
他只是担心卓瑾寒接受不了。
要知道白牙山目前在外界依旧是臭名昭著。
卓瑾寒骨子里还是存着些读书人的忠义廉耻，他害怕一旦道出真实身份，卓瑾寒接受不了该怎么办。
他脸色陷入挣扎，旁边的卓瑾寒一直注意着。
略微思索，他笑道；“东家可是难为如何安置瑾寒？”
见洪大戈不答话，他继续道；“我观东家懂军事有谋略，胆气胸襟见识皆是当世天骄，无人可与之比肩。”
“然而现如今商会虽大，东家也有种种后招，可在瑾寒看来，还缺一把火候。”
“火候？”
“兄弟说说？”
卓瑾寒点了根烟叼嘴里，笑道；“若是东家有自己的谍报机构，怕是这次马贼罗元庆围城事件将不必那般唐突，而洪老先生也不用无端受苦，铜一小和尚更是免遭遇难。”
他这话一出，杨彪脑袋顿时低了又低。
卓瑾寒对他不是很了解，见他做派虽感觉到奇怪，却不知道唐突在哪里。
不做他想，卓瑾寒继续道；“若是东家往后想料敌机先，瑾寒认为非常有必要成立一谍报组织作为后手。”
“目前三国，大唐凌霄殿，大汉长乐门，大秦阿房宫，乃至元莽近些年来都在大力发展演武堂，足以见得谍报重要性。”
“若是东家有心，可拨一部分人手与补贴，瑾寒愿为东家支撑起铜墙铁壁，永保商会安宁。”
卓瑾寒一番肺腑之言让洪大戈脸上挂着满含深意的微笑。
就连杨彪也是欣喜若狂。
“兄弟，实在太好了！”
杨彪上去就想拉住卓瑾寒好好亲近，却被洪大戈一脚踹开。
“兄弟，可知道我商会所有产业一个月的净利润？”
卓瑾寒摇摇头。
他只知道是个天文数字。
但具体多少，单从明面上来看，不好说。
“如果我把商会每月纯利润抽出两成给到你，另外在给你安排不下于一万人，其中更是有圆满级真气高手一名，一百个真气高手，伪宗师一位，能不能打造出一个非同凡响的谍报机构出来？”
吐了个烟圈，卓瑾寒淡淡道；“三年内，瑾寒将附上中原第一谍报，若有半分虚假，提头来见。”
哈哈一声大笑。
洪大戈拍了拍卓瑾寒肩膀。
以为洪大戈小瞧了自己，卓瑾寒顿时有些不悦道；“我们大可立下军令状。”
“军令状就免了，兄弟实不相瞒，为兄还有个身份，就怕说出来吓到你。”
洪大戈决定不再藏着掖着。
卓瑾寒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满不在乎道；“难不成你还是那白牙山的山贼王？”
“可不是嘛！”
杨彪笑得有些猥琐。
“卓兄弟，咱大哥另一个身份的确就是白牙山之首。”
卓瑾寒；“……”
“你们可别逗我。”
卓瑾寒苦笑道。
可是在见到洪大戈跟杨彪模样不似作假，他伸手盖住脸一阵呜呼。
“你真道是白牙山山贼王？”
“如假包换，实不相瞒兄弟，你说的情报机构我早就想到了，我手底下有个谍报机构名为蛛网，负责人就是杨彪，不过他现在不打算干了，我准备让你顶替他，如何？”
“当然咱两结拜成了兄弟，我也不勉强你，若是对哥哥我的身份有所意见，咱们也可以当朋友，并不一定要帮我。”
洪大戈表面真诚道。
其实内地里却是紧张的要死，不断刷新卓瑾寒的好感度，生怕会有所下降。
可是令他大为不解的是原本30点的好感度，现在正蹭蹭蹭的往上涨。
一直飙到了40。
深呼吸一口气，卓瑾寒再次下拜道；”瑾寒曾有幸上过白牙山，知道与外界相传多有不实。只可惜那会有事在身，着急下山，否则可能早早就跟大哥有过碰面。“
卓瑾寒这么一说让洪大戈感慨世事万千。
原来早前卓瑾寒就曾上过白牙山。
因为他醉心于炼丹，而其中有味草药据记载只有白牙山才有，于是他铤而走险一趟，却没想道摔断了腿，自以为回天乏术，却没想到被山贼所救，后来栖身在天北崖，就在福利院那跟着一群娃娃好吃好喝混了个肥年。
后来白牙山遭受御林军围剿，在此之前，卓瑾寒便已经下山，得知此事，他慌忙回山想要献上破敌之计，谁料却见到胡太岁天神下凡一幕。自此他知道白牙山卧虎藏龙，更是听的当家的”洪大哥“乃仙人之徒，自惭形秽，于是便绝了投效之心。
“呵呵，着看起来太优秀也不是见好事。”
洪大戈捏着下巴感慨道。
卓瑾寒也是笑着摇头，说着命运无常。
“那行，既然咱们有这个缘分，就好说了，老杨，从今天起你把身上担子卸下来，交给老卓来办。”
“至于你，我有个新差事，保准你喜欢。”
能够把蛛网担子交下，杨彪已经是谢天谢地，听说还有好差事不由大喜。
忙追问道。
就见洪大戈拿出了无敌神龙号的制作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