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已被打断:“什么钟姑娘,叫我阿九”她满口醉话,嘟嘟囔囔:“那个姓邵的,想叫我阿九我都不让,我就想让你叫,你为何不叫?”
她脚下不稳,叶文珩就只得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只顾着帮她稳住,全当她此时是酒后迷乱,不想同她话语纠缠。
见他不语,酒劲袭来的钟阿九突然就很难过,两手突然抓着他衣领将他转过来正视自己,“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何不喜欢我?”
她整个身子依然挂靠在他身上,只努力抬着头,红着一对眼眶瞧着他。
叶文珩不得已搂着她的腰,感受着她肢体纤细又紧实,鼻息间尽是她口中喷出的醉意,他的耳根逐渐烧红,就听她委委屈屈地说: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他,不然我就不让他来了。”
“你不想同他喝酒,那我就喝,我喝死他。”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以前也欺负过你?明日,明日我就杀了他,我给你报仇。”
夜色浓重,借着寨中闪烁的火光,叶文珩能看到她眼眸中亮晶晶的自己。
“他没有欺负我,你不用杀他。”他声音很柔,他总是这么文质彬彬,钟阿九听着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满心欢喜道:“那我哄哄你,也别不高兴了。”
叶文珩由衷地回答:“我没有不高兴。”
她还是那么傻傻的看着他,看得叶文珩心中像是无端生出许多只手在抓挠,不能容她这么下去,他当机立断弯腰下去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几个快步走回她屋内,将她好好放到了床。正打算抽离出被她压在颈下的那只胳膊时,她突然一个翻身,整个上半身匍到了他身上。声音贴着他的胸膛嗡嗡地传来:“我知道你想走,但我不想放你走。”
他明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只答:“可你我二人不能同处一室。”
“有什么不能的,众人皆知你是我相公。”
叶文珩越是想退,她就越拼命将自己挂在他身上,二人险些一起摔倒在地。
“你别动,再动我要吐了。”她不满意地皱着眉头说,还做出干呕的动作。
此话一出倒是真的吓住了叶文珩,无奈,他只得单腿踩地,只让半个身子跟着她躺在床上,钟阿九似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他身上蹭了蹭,搂得更紧了些,也使他再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怀中之人呼吸渐渐加深,叶文珩试探着叫了声:“阿九?”
果然再无应答。
他松了口气,想活动活动胳膊,却在放开的一瞬又鬼使神差搂了回去。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后背,下巴处是她紧贴着的额头,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她的肌肤传来的温度。
然后轻轻的又喊了一声:“阿九。”
而后再未言语。
翌日清晨,钟阿九模糊间醒来时只觉浑身难受,膈得难受,眼睛还睁不开,她便用手到处去探。脑子里想着昨夜干了些什么,是不是喝多了睡在了石头上。
突然她身下的东西就动了,还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吓得她魂飞魄散,身体下意识地弹开来。
被她压了一夜的叶文珩,此时胳膊和腿又麻又胀,但见阿九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弹到床内一侧,他忙撑着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你别慌,昨日是你不让我走,但你我不曾做任何出格之事。”
看清此人正是她觊觎已久的叶呆子,钟阿九“啊?”了一声,面上由欣喜转至痛苦地道:“你为何不趁人之危??你倒是趁啊!!!”边说还边看看自己,然后将胸脯使劲挺起。
叶文珩本就一条腿搭在床外,重心十分不稳,此时像是被她这隔空的动作直接顶了一般,一下摔倒了地上,闷哼一声。
钟阿九跪着爬到床边,一把将人揪起来,说:“我不管,贼不走空,哪有进了别人闺房还空手而归的?”
叶文珩对她的语出惊人哑然失笑,“谁教你的?这些词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谁说非得怎么用,我偏不。”蛮横不讲理的女土匪边说边撕扯他的衣衫,经过一夜的和衣而眠,两人的衣带早已都松了,此时猝不及防被她一把扯开,登时,露出一片淬白的肌肤,以及腰腹上那清晰可见的肌理线条。
钟阿九忍不住摸上去,手感结实而坚硬,口中忍不住赞叹:“呆子,想不到你虽穿着衣裳看起来瘦削,但脱了,却是另一番景象啊!”
难得的是这呆子竟然一反常态,静静看向她,并不阻拦。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突然门外传来初十讨嫌的声音,彻底打断了这满室暧昧的情绪。
“当家的当家的当家的,开门开门开门,有事有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