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
“你以前跟咱爹也学过，却总是嫌练武很苦。”
“有一次不小心伤着自己，从此就不练了。”
“现在，你怎么想要回头，从新吃苦练武了呢？”
芸娘感觉有些怪。
她是很不赞成自己男人学武，像周立甲这种二流子，在江湖上瞎混。
在外面寻仇回来，被仇家追杀，殃及家人。
“练武功主要是为了防身，眼下乱世中男人学成武功，相当于多了一门手艺。”
凌峰夹了一口菜，用通俗语言解释。
他不想给她讲太多的大道理。
一方面她未必听得懂。
另一方面讲了他的志向，反而增加她的思想负担。
“俺不希望你大富大贵当什英雄，只希望平平安安，家里有吃够用就行。”
“像这次上山打猎，竟然碰上了野狼，听说差点咬死。”
“前日看到你满身血污回来，俺在小倩那里哭了好几回。”
“这太危险了。”
说到这里，芸娘眼眶里又开始湿润。
“好了芸儿，我向你保证，今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快吃肉。”
凌峰忙不迭信誓旦旦保证。
随手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焖鹿肉，温柔地放入她的碗里。
她开心笑了。
这红焖手艺，是昨天她跟顾阿三婆娘学的。
老是红烧肉或清炖，怕他吃腻。
看他昨日夸赞红焖狼肉烧得好，今天她特意割了块新鲜鹿肉，烧成红焖鹿肉。
她不敢问味道如何。
但见他吃得挺香，感觉还行吧。
随后的两天之内，凌峰都在家里蹲马步，打坐运气。
他在自己内室临窗整理了一小块练功场地。
铺设草垫子，上面覆盖上一块麻布。
内室里，他穿着张继民练功用的那套藏青色粗线衫。
练功时火炕覆盖，木窗棂全开，室外冷空气透入，充足氧气。
关键是他能够透过窗棂，看到远方山叠嶂影，达到凌空虚顶之境界。
芸娘只是昨晚用餐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见凌峰仍然坚持练功，她不再唠叨啰嗦，也不到他的内室打扰。
吃饭时在门口叫唤一声。
除了蹲马步，凌峰还尝试着盘腿打坐，发现自己身体里尚有记忆。
很快，他能进入状态。
只是他的内劲尚处在入门阶段，必须向张发贵讨教新的练功秘诀。
三日之后，他主动来到张宅，拜见张发贵。
两人进入张宅的练功房。
这个练功房要专业太多，独门独室，地上铺设草原上的毛毡。
“蹲个马步让俺瞧瞧。”
张发贵也换了一身练功服，对凌峰说道。
凌峰随即展开马步。
张发贵左右前后观察，神情和蔼。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凌峰头顶气雾蒙蒙，额头有点细微汗水渗出。
“好了，你起来吧。”
张发贵点了点头，“这招马步基本功的练姿算过关，但你得每日坚持苦练。”
“无论早晨还是晚上，蹲马步至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二小时。
这没问题。
凌峰点头。
“接下来传授快速提升内功的招式。”
说着，张发贵用脚在地毡上，比划出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