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把棉衣棉裤和皮靴脱下,换上这身练功服,是你二哥以前用的。”
张发贵指了指说道。
喔靠,岂不是要冻死人啊。
凌峰不禁打了个冷颤。
心里想的绝不敢半点流露,他乖乖换上。
脚底一双布鞋像是踩在冰面上。
人一下子浑身寒冷不堪。
“你根基不好,以前没好好练过,腰腿和脚都是稀的。”
“要学,先教你站马步,然后练运气。”
“蹲马步!”
凌峰一听,头有些大:
“老叔,这个我都会了,还用练么?”
“哦!那你蹲一下试试。”
张发贵不露声色走到堂屋外。
指着屋檐下一块青石板,示意凌峰站上去蹲。
这个原主以前练过,有肌肉记忆。
凌峰立刻甩开膀子,脚步平行与肩宽、半蹲。
双手平升出去,一动不动:
“是这样么?”
张发贵并不说话,只是冷脸看着。
不一会儿,凌峰膝盖就开始发酸。
再过一会,两腿开始哆嗦。
随后全身燥热,咬紧牙关额头出汗。
凌峰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他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嘴却还硬:
“老叔,是这样的么?”
张发贵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这样一动不动地蹲,只会蹲得腰肌劳损。”
“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蹲出个马样来。”
“蹲出个马样来?”
凌峰一脸懵逼。
“你见过人骑马的吧。”
张发贵脸上没了笑容:
“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对吧。”
“马步,是老祖宗们从骑马中悟到的武功根基,蹲的时候,也要一起一伏,凭空蹲出匹马来。”
“人纵马奔腾或冲锋,那个起伏的劲儿是借助马的力量,借力打力。”
“站桩不是叫你一动不动,要有起伏劲儿,等于把战马融入身体。”
“同样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还有这个道理?”
凌峰听罢嘟噜。
他从来没有想到,就一个简单的蹲马步,却蕴含那么多的东西。
“你看俺怎么蹲的。”
张发贵说着,也扎了一个马步。
只见他身体轻微地一起一伏,就好像微风吹拂水面,水波翻浪一样。
“来,你再来蹲着。”
张发贵做着示范,凌峰在旁跟着学。
“蹲一定是内劲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底五指要学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
“五个脚指一抠,牵动小腿筋骨,膝盖自然挺起来。”
“膝盖一挺,大腿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
“伏下去的劲,你的脚掌要学鸭或鹅,脚蹼五指都要松开。”
“这样膝盖放松,大腿松则腰坐、腹鼓。”
“在这轻微起伏间,不停转换全身重心,这样才能身体不疲乏。”
凌峰懂医学,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他连连点头,照着张发贵的话去做。
刚开始,凌峰无法做到一起一伏轻松自如。
张发贵就在他身边。
每当凌峰内劲没有落到位置,他就用脚一踢。
被踢的地方仿佛被针刺般,肌肉受刺激,全身内劲吧嗒一下到位。
这里是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