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的话不相信,偏偏要去听些流言蜚语,我说纪悠扬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声音冷硬,丝毫没有对女孩子的怜香惜玉。
其实慕景程知道,他更多是气愤。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小包子竟然还不懂他的心,非得胡搅蛮缠他和方乔有什么。
被景叔给凶了,纪悠扬下意识咬唇,精致的五官皱了起来,明明他和方姑姑就是同一个时间点出发的,怎么能让人不胡乱猜想嘛!
“我说你还不乐意了?”看她皱起小包子脸,慕景程心底是乐的,可面上依旧装的严肃。
这丫头就属于那种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种的,欠修理,所以没事的时候还应该多给她树树规矩,毕竟将来是要成为慕太太的人。
慕景程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角终于忍不住挑起了一抹笑。
不过很快,他收起了脸上的笑,伟岸的上半身又凑近了一些,“说话,哑巴了?”
喝了酒的小脸已经就很红了,被景叔这样一围堵,此时她更加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憋的难受。
“景······景叔,您能离我远点儿吗?”她实在憋的难受,不然也不会壮着胆子说这话。
就听她话音落,在驾驶座专心开车的阿哲叔叔噗嗤一声笑了。
纪悠扬脸瞬间就黑了,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这种时候就算发飙也轮不到她,只见将在圈起来的手臂放了下去,换了个更为霸气侧漏的坐姿,朝着前面的人冷冷飞过一句:“很好笑?”
阿哲吓得额头直冒汗,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没有,没有。”
看景叔远离她那么一点点,纪悠扬突然在心底有些感激起阿哲叔叔了,他真的是好伟大啊,竟然舍身为她引开了景叔的注意力。
可是这种沾沾自喜还没五分钟,车子竟然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她满满的生无可恋。
为了能够摆脱景叔的魔掌,车子才刚刚挺稳,她急匆匆的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路狂跑,根本不顾及身后人的感受。
阿哲为老大打开了车门,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等待着老大的责罚。
铮亮的皮鞋有力的踩在地面上,颀长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的将手揣进口袋,沉沉目光注视着小包子跑进家门的背影,低沉冷酷的话却是对身边的阿哲说的。
“是时候改为自己想想后路了。”
阿哲都快吓尿了,连忙解释:“老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冷冷的丢下一句,慕景程大摇大摆的朝着房门那边走去。
目送老大走进屋子里,阿哲小腿一软,差点摔倒,好在身后有车,软弱无力的身子靠在了车身上,平稳着思绪。
······
冲进屋子里的纪悠扬就连杨姨都没顾上搭理,直接飞奔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上了锁。
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放心,直接捧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她就不信,景叔还能追到卫生间里来?
果然,没几分钟,正坐在马桶上打游戏的纪悠扬真的听到了自己房门被拧动的声响,紧接着景叔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悠扬,开门!”
纪悠扬奸笑一声,随后扯着嗓子喊道:“景叔,我在拉肚子······”
有了这个借口,人总的走了吧?
可让她欲哭无泪的是,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又响了,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小小姐,秦医生来了,您现在能出来吗?”
玩的正嗨的纪悠扬听到杨姨的话,气的想吐血,这个烦人的景叔,他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稍微一个走神,排位赛给gameover了,纪悠扬更气了,直接飙了脏话:“特么!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直接起身从卫生间出来,手机往床上一扔,气鼓鼓的去打开房门。
前一秒怒气冲冲,后一秒乖巧如猫,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看着门外的人。
呵呵,如果不出他所料,站在门外的人不仅仅有杨姨一个,还有老狐狸景叔,还有怎么看都像是来看热闹的秦叔叔。
“小悠扬,哪里不舒服啊?”笑嘻嘻的秦熙白从慕景程身后钻了过来,杨姨自然让开道,让他顺利的走到了纪悠扬的面前。
纪悠扬心底早已将他骂了千遍万遍,面上却只能装弱,谁让景叔也在跟前呢?
如果景叔不在跟前的话,她才懒得搭理每一次都拿她开涮的秦叔叔呢。
“秦叔叔,我闹肚子。”装的可怜巴巴的,别说还真的挺像,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感动了。
“上次是肚子疼,这次是闹肚子,我说小悠扬,咱能爱惜点儿自己的肚子吗?”秦熙白没正行的调侃她。
“秦熙白!”
就在纪悠扬准备送给他一个大白眼时,冷厉的声音先她一步响起了。
这一声,无疑是警告。
纪悠扬肩头一颤,顺着景叔白色的衬衫往上看,直到看到他那张铁青的脸,才偷偷的弯了下嘴角。
随后目光转移到了秦叔叔的脸上,十分嚣张的送给他一个挑衅的笑容,那意思就是对他说:有胆量你继续说!
秦熙白没有回头都知道老慕先在是个什么表情,所以自然不会再自讨苦吃,立马回复了一本正经,“小悠扬,告诉秦叔叔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纪悠扬还在回想,声音冷厉的声音又传来了,“烧烤,啤酒!”
纪悠扬偷偷掀起眼皮朝着景叔看了一眼,撇撇嘴,合着你成了我的新闻发言人了?
对于老慕替小悠扬回答秦熙白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紧接着说道:“那你不拉肚子就怪了,现在天气热,外面的一些食物根本就不卫生,加上海鲜配酒瓶,很容易引起肠胃炎······”
巴拉巴拉一大堆,纪悠扬听得头都疼,而且她还着急玩游戏呢,哪有时间听他废话,直接有些不耐烦说道:“秦叔叔,您就说该怎么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