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站在地下室的门前,门上设置着机器,李天眨了眨眼,这扇门和他在江海实验室看到的门一模一样。看来吴温淑和江海实验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就是吴温淑的藏宝室,”司柏靠近门前,他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来过一次,进来还挺麻烦。”
那时候他还是跟着谈安荣,才进来参观过一次,他还记得里面确实有件特别醒目的物品,据说是叫什么尺?
司柏站到机器附近研究,机器女声冷冰冰的提示:“请出示您的虹膜。”
他回头看看李天,李天表情冷淡,机器女声还在冷冰冰得重复:“请出示您的虹膜。”
进个门还要扫描眼睛,司柏甩甩肩膀,他居然忘了这茬,“行吧。”
他飞起一脚轰的踹在门上!机器女声机械重复的声音霎时间被掐断,地下室的门轰然倒塌,倒下的气流吹得李天的头发飘起。
空气中有东西骤然朝着李天而去,李天却是感觉到了一股灵气的气息,他张开手,一把碧玉制成的尺子啪的一声落入他的掌心。
等看清手里是什么东西,李天眼里顿时浮现出一点笑意。
原来是他以前的法器之一:鱼龙尺。
尺子通体碧绿,由一块玉石制成,雕刻着一条玉石锦鲤,而鱼头上还雕刻了两条角一样的东西,普通人不知道,李天可知道这角是什么,鱼头上的是龙角!是以前天子派人打造的器物,而打造出它的目的,是为了送给他这个皇上的恩人——李天!
也就是说,鱼龙尺本来就是李天的法器,不过由于那次意外,李天的法器全都消散在世界各处了。
李天手指摩挲这鱼龙尺光滑的表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最先回到他手里的法器居然是这件鱼龙尺。
吴文则是彻底震惊,早已走了的李天怎么会出现在吴温淑家的地下室里!?
鱼龙尺更是像有自我意识一样直接就挣脱他的掌握往李天手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联想到吴温淑的话,“鱼龙尺的真正主人”,吴文脸色更加难看,他给他滴了多少血,它一概不接受,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吴温淑嘲弄的笑了,从鱼龙尺飞到李天手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鱼龙尺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了。
吴文并不知道,鱼龙尺本来就是李天的所有物,他还自认是他的东西,荒唐至极,简直可笑!
司柏走进藏品室,他一眼就看见李天手里的鱼龙尺,顿时惊道:“这可是吴温淑最贵重的东西,怎么到您手里了?”
吴文看见司柏惊奇的样子就怒火上涨,原来是这个经理带的头!他一个人小经理居然也敢动他吴文的事!
“你一个破酒吧经理,居然也敢来坏我的事!”吴文暴怒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司柏一直关注李天手中的鱼龙尺,听见吴文说话才看见他,他心里一惊,视线快速在屋里扫了一圈,只见吴文站在屋里,地上还有一个人,撑着手臂看来还有呼吸,看衣服正是吴温淑,而屋里则是没有明显血迹,司柏这才放下心。
“你怎么找来的!?”吴文怒气冲冲道,吴温淑的地下室基本上没人来过,而他们是怎么准确跑到这来的?
更别提别墅里还有保安,他们怎么躲过保安跑到这来!?
换做平时,李天绝对不会搭理吴文,可他现在握着鱼龙尺,心情有点怀念。他轻轻挥动鱼龙尺:“它带我来的。”
灵气充沛的法器,会和身体里有灵气的人产生感应,就像磁石感应一样,李天感受到灵气,一路到这。
怎么可能!吴文不可置信地瞪着鱼龙尺,他心里不由的怀疑起吴温淑的说法,难道这东西有灵性是真的?
来不及让吴文细想,司柏眼神一冷,他已经飞速冲到吴文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幸好还来得及,”司柏揪住吴文的领子,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他冷冷的瞪着吴文:“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野心这么大,连老板都想杀。”
李天将倒在地上的吴温淑扶起,吴温淑靠着李天费了好大力气才站稳,换成她刚到三十岁的身体,她早都爬起来了,可她现在变得老态龙钟的身体就连站直都费劲。
吴文被司柏提起来,他只觉得领口一紧,他疯狂蹬腿,想摆脱司柏的手,虽然比起吴温淑他身体很好,可他毕竟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力气根本比不过司柏这个年轻人。司柏一甩手,吴文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随手扔到地上,砸出重重的一声。
吴文的老骨头疼的裂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大笑道:“野心?”
“我等了几十年!老子就想要钱,我有什么错!”吴文嘶吼着:“谁不想要钱?我跟着这个女人几十年,她有这么多钱,凭什么不给我!?”
“...”司柏睁着眼睛,肩膀忍不住抖动,他捂着嘴噗的一声笑了,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吴温淑苍老的眼睛瞪大,她费劲的咳嗽几声,叹息着摇头。
就连李天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吴温淑,他对比了一下两人的长相,吴文难道和吴温淑是夫妻或者是亲戚关系?不然非亲非故,吴文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你的名字还是吴温淑取得?”司柏笑的撑着桌子,“她收留你给她办事,还帮你还清债务,不然你那时候早都身沉大海了。”
司柏听谈安荣讲起过吴老家里的事。包括吴文和吴温淑非亲非故,为什么姓氏一样。
吴文年轻时不叫这个名字,他也不姓吴,他小时候家境还不错,母亲是某个地区有名的富豪独生女,下嫁给他父亲,等岳父死后吴文的父亲就接管了他母亲家的公司,公司生意还不错,吴文家少年时也算是当地有名的富豪。
不过从他父亲接触到赌博后就都变了,他父亲从小赌到大赌,把家里公司都输了进去,后来甚至拿他和他母亲抵债。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得知被拿去抵债更是一股火被气死,而吴文那时候和吴温淑遇见,就是在赌坊里。
那时的吴文还忙着四处打工攒钱给母亲治病,不过钱还没来得及攒够,她母亲就被气死,他本人也被当做赌债压去赌坊,如果不是吴温淑花钱把他赎出来,他早都被赶去给富人表演和猛兽搏斗,给狮子当饭了。
赌坊有自己的规矩,到了赌坊的人是赎不走的,吴温淑费了点劲,最后双方达成规定,她给吴文改名,这样她花钱赎走的就是另一个人了,这个叫吴文的人从此再也不属于赌坊。
吴温淑取她名字的谐音给吴文改了名,收吴文做了助理,吴文还是有点能力的,也就一直在吴温淑身边当助理,一直工作了几十年。
“本来就是好心收留你,”司柏嗤笑,“你一点好没记得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恩人钱全吞了。”
这个情况已经彻底无力改变,吴文心知肚明,还是忍不住趴在地上嘶吼:“你懂什么!我必须要钱,否则我就要死了!”
“我杀了她,就能收集法器让我重新年轻起来!”吴文咆哮,“我要回到年轻时候再活一次,凭什么我年轻时候差点被卖掉,她却那么多钱,她的钱全都让我拿去花了能怎么!?”
吴文神态癫狂,“等我有了钱,我就再去赌一次!凭什么他们就能在那赌,我却要当筹码,我也要赌!”
他丧心病狂的冲向一脸老态的吴温淑,猛地将手伸向她的脖子,他嘶吼的狂笑着:“既然我得不到钱,那你就跟我一起死吧!今天不是你这个老女人死,就是我死!”